第九十五章小家夥(1 / 1)

梁王府正堂上,一名內侍焦急地徘徊著。門開了,武三思快步走來。內侍趕忙迎上去:“梁王。”武三思道:“力士,出什麼事了?”內侍道:“皇上病危!”武三思猛吃一驚,“哦”了一聲。內侍道:“我看皇上就是能過了這一關,恐怕也挺不了多久了。梁王要為今後做好打算!”武三思抬頭思索……與此同時,太子宮內,太子李顯接到武則天病危的報告,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幕僚道:“消息絕對可靠!”李顯深深地吸了口氣:“太突然了!怎麼會這樣?”幕僚道:“皇上已過古稀之年,這種事本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倒是太子殿下要為今後做好打算!”李顯抬起頭問:“什麼意思?”幕僚道:“武三思一直垂涎皇位,欲置殿下於死地而後快。這個時候,要謹防他暗下毒手啊!”李顯陷入了沉思。武則天神態安詳地躺在床上,狄仁傑坐在一旁靜靜地望著她。忽然,他的目光落在武則天枕旁的一件東西上,正是那隻差點兒要了風春來性命的翠蟾!狄仁傑伸出手,輕輕拿起翠蟾看了看,而後翻了過來,隻見翠蟾的底部赫然刻著幾個字:“給太子賢。”狄仁傑登時驚呆了。武則天:“這是我親手賜給李賢的。”狄仁傑一驚,抬起頭來,武則天正望著他。狄仁傑趕忙放下翠蟾,站起身來:“陛下,恕微臣不敬。”武則天搖了搖頭:“坐吧。”狄仁傑這才放心地坐了下來:“太平公主一直在陛下身旁伺候,剛剛臣才請她到偏殿略事休息。”武則天長歎一聲,點點頭:“難為她了。懷英,又是你救了朕的命。”狄仁傑道:“臣不敢貪功。太醫風春來厥功甚偉,沒有他在陛下百會穴上下的一針,恐怕臣也無能為力。”武則天點點頭:“是我冤枉他了。風春來現在何處?”狄仁傑道:“已趕到太醫院下方,為陛下煎藥。”武則天長歎一聲,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了那隻翠蟾。狄仁傑道:“臣聽內侍說,這隻翠蟾是風春來帶入宮中的?”武則天苦笑著,搖了搖頭:“李賢死去已十多年了,當時風春來還不在京中,他怎麼會有此物?”狄仁傑道:“臣也覺得奇怪。那麼,此物怎麼會出現在宮內?”武則天道:“是鬼。是鬼呀!”狄仁傑遲疑道:“鬼?”武則天點點頭:“李賢的鬼魂,他不肯放過我!幾個月了,我幾乎時時為惡鬼所纏,恐怕這就是冥間的信號吧。朕也將不久於人世了。”狄仁傑笑了笑:“臣還記得,太宗朝時,宮中也曾傳聞鬨鬼,這才有了秦叔寶、尉遲敬德二公守門一事。當時,尉遲敬德曾說過一句話:‘創立江山,殺人無數,豈有鬼哉!’太宗皇帝大加讚賞。那是何等的豪氣!而今,陛下身為君上,堂堂天子,竟會去信這些鬼怪邪說,這恐怕會令天下齒冷啊。”武則天道:“如果不是陰鬼作祟,這隻翠蟾怎麼會出現在我的麵前?而且,昨天夜裡,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應該說,不像是夢,竟像是真實發生的事情,可我醒來時,自己卻躺在床上!”狄仁傑問:“哦,什麼夢?”武則天道:“我看見蟒氏那個賤人出現在我麵前。”狄仁傑道:“陛下說的是王皇後?”武則天點點頭:“是的,她沒有雙臂,站在我麵前,一言不發……”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起來。狄仁傑道:“常言道夢由心生,皇上恐怕是憂思過度,故生異夢吧?”武則天搖搖頭:“我知道,那絕不單單是一個夢,那是幽冥鬼怪在向我討命。”狄仁傑微微搖了搖頭。武則天道:“懷英,你好像從來不相信有幽冥之事。”狄仁傑道:“以臣愚見,那都是妄人訛傳,不足為信。”武則天歎了口氣:“記得我處死皇後蟒氏和淑妃梟氏之後,連續幾年,夢中皆出現蟒、梟二人渾身瀝血、長發披麵站在朕的麵前,向朕索命。”她將夢中的畫麵給狄仁傑描繪了一遍。皇宮中發生的事情,陳鶴鳴並不清楚。這段時間他倒是輕鬆了不少。被武則天封為錦繡候之後,他就辭去了東宮崇文館校書郎一職。專心坐起了他的侯爺。幾天前,武則天賜了一棟府邸給他。據說這棟府邸原先是一位李唐舊臣的,不過後來因為反對武則天而獲罪。被株連九族,全家都遭難了,因此這座府邸也就閒置了下來。這座府邸占地極廣,有五重院子,比起狄仁傑的狄府來,差不多要大兩倍。不過因為時間太長沒有人住了,所以顯得有些破敗。不過現在成了陳鶴鳴的錦繡侯府,也算是煥發出了第二春了。在神都,陳鶴鳴也是安排過人的。他命陳鶴喅去找手下人,安排了一些使喚的下人來侯府聽用。這些下人都是經過調查,沒有發現問題的。這幾天陳鶴鳴沒事就指揮著下人整理打掃侯府。這方麵陳鶴鳴畢竟不太懂,所以沒少麻煩狄春。因為狄春在這方麵比較擅長,在封建社會,什麼身份配什麼樣的府邸那是有講究的。萬一要是逾越了的話,很可能會被人誣陷要造反的。所以該怎麼弄,這點可不能馬虎。這畢竟是陳鶴鳴準備用來娶媳婦用的,所以陳鶴鳴很是在意。成親的日子已經訂下來了,時間是兩個月後。陳鶴鳴嫌時間太久了,不過這日子是張柬之宣的。說那是黃道吉日,陳鶴鳴沒辦法,之好隨他了。而且日子定下之後,就不讓陳鶴鳴跟香玉見麵了。於是陳鶴鳴與香玉隻好書信往來。陳鶴鳴沒事就寫寫情書,讓陳鶴喅給送去。而收信的則是香玉的貼身丫鬟錦兒。第一次陳鶴喅去送信時,發現收信的居然是錦兒。而錦兒也沒想到,被錦繡候派來送信的人居然是陳鶴喅。兩人見麵之後,一番交流才知道。原來陳鶴喅是錦繡侯的弟弟,而錦兒則是陳鶴喅未來大搜的貼身丫鬟。就這麼的,陳鶴鳴隔三差五的就弄些小禮物,寫一些自己都覺得肉麻的情話讓陳鶴喅給送到張柬之府上。而香玉每天最期待的也是陳鶴鳴寫的情書和小玩意。說起來陳鶴鳴其實是個宅男,讓他當麵和女孩子說的話,他是說不出什麼肉麻的話的。不過寫的話就沒那麼難為情了。至於怎麼寫,寫什麼的。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比照著二十一世紀的那些來就完了。每次收到陳鶴鳴的情書,香玉都看的麵紅耳赤的。她實在是想不到,陳鶴鳴居然能寫出那麼多羞人的話語來。不過雖然香玉雖然感覺不好意思看,但是實在是忍不住。看著陳鶴鳴的一封封情書,香玉早已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了。而於此同時,香玉的貼身丫鬟錦兒也差不多淪陷了。陳鶴喅跟自己大哥相處了十多年,在他身上學到了不少現代的東西。用來逗弄一個小丫鬟還是不難的,後來陳鶴鳴發現讓陳鶴喅送個信居然一下午不見回來。而香玉也是在錦兒去拿信後,左等右等的不見錦兒回轉。又是一個下午,陳鶴喅懷揣著大哥寫給未來大嫂的情書,和禮物找到錦兒交給她後。陳鶴喅:“錦兒,這是給你的,看看喜歡嗎?”說著,從身後拿出來一個籠子遞給錦兒。裡麵是一隻小奶狗。錦兒:“哎呀!好可愛啊!”趕緊打開籠子將小奶狗抱出來,抱在懷裡揉弄著。這小奶狗才二十來天,是陳鶴喅在西市無意間看到的。於是花了幾十文錢買了下來,今天當做禮物送給了錦兒。這小奶狗,渾身上下毛茸茸的萌極了。錦兒一看到之後,眼睛就直了。等把小狗抱過來之後,陳鶴喅就被果斷的扔到一邊去了。就這麼的,錦兒在那逗弄小奶狗。而陳鶴喅則靜靜的看著錦兒。陳鶴喅:“它還沒有名字呢,要不錦兒你給它取個名字吧。”錦兒想了想說道:“它那麼小,嗯……就叫它‘小家夥’吧。”陳鶴喅:“嗯,不錯哎。”陳鶴喅摸著小奶狗的頭說道:“小家夥,你聽到了嗎?你以後的名字就叫小家夥了。”沒一會小奶狗就叫個不停起來,這可把錦兒給急壞了。無助的看向陳鶴喅,那意思是小狗狗它怎麼了?陳鶴喅看到錦兒急得都快哭了,連忙哄道:“沒事,沒事。小狗狗可能是餓了。喂它點東西吃就沒事了。”錦兒:“哦,那我馬上帶它去吃東西。”說完抱著小奶狗就要跑。陳鶴喅:“哎,等等。大哥給大嫂的信。”錦兒又轉回身來。錦兒:“哦哦,還要給小姐送信呢。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陳鶴喅拿起籠子,將小奶狗關進去。陳鶴喅:“那,把這小家夥放裡麵,這樣它就不會跑了。你直接提著回去就好了。”錦兒:“嗯嗯,好。鶴喅哥哥那我先回去了,要不然小姐該等急了。”陳鶴喅:“好的,慢點。”說完,就看錦兒提著籠子一蹦一跳的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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