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鳴連夜出發,自到了大楊山發現不少官兵向此地集結。據他簡單的目測觀察,大約有數千人。
大楊山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彆說是幾千人,就是幾萬人撒在大山之中也不見得能有多擁擠。
因為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所以陳鶴鳴並沒有盲目的往裡闖。打算著到了晚上,有黑夜做掩護後再行動。
就這麼的陳鶴鳴跳到一棵枝葉茂盛的大樹上先休息了起來。差不多傍晚十分,感覺到有人靠近。陳鶴鳴突然睜開眼睛,透過樹枝間的縫隙向樹下看去。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被香玉拜托而來的石磊。他晚陳鶴鳴一步出發,而且也沒陳鶴鳴趕路快。
所以等他到了大楊山都快中午了,這時候入山的道路都有軍兵把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石磊想找個沒有軍兵的地方準備繞路進山。
誰知陰差陽錯之下居然跑到了陳鶴鳴休息的大樹下邊來了。陳鶴鳴記得自己明明讓他留在香玉身邊保護的,怎麼又跑到這來了?
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直接四五丈高的大樹上跳了下來。石磊正走著呢,突然間一道陰影從頭頂閃過。
石磊猛的一驚,提斧在手向後看去。這時候陳鶴鳴已經在地上站穩了。
石磊看到陳鶴鳴鬆了一口氣,收起斧子走到陳鶴鳴身邊說道:“主上,我還以為你已經進山了呢,我也正準備進山找你呢。”
陳鶴鳴:“我不是讓你保護夫人她們們回崇州嗎?你怎麼跟到這來了?”
石磊:“還不是夫人放心不下你嗎!特意囑咐我來幫你的。”不知怎麼回事,看到石磊出現在自己麵前陳鶴鳴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到底是哪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莫名其妙的對自己夫人一行人突然不由的擔心起來。
陳鶴鳴:“不行,你現在馬上回去。”石磊:“啊!回去?可是主上,夫人那邊……”
陳鶴鳴:“聽我的,回去保護好他們。你放心我這邊不會有事的,遇到危險我還不會跑嗎!”
兩人在樹下好一陣掰扯,最後石磊:“那好吧主上,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陳鶴鳴:“放心吧,你快回去吧。”石磊:“那主上我走了。”
說完,一扭頭又原路返回了。一邊走一邊抱怨:“哎!這事弄得,都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好。”想想主上的那身非人的輕功,應該也用不著自己。
就這麼的,石磊被陳鶴鳴指揮著又回去保護香玉一行人了。看著石磊慢慢的消失在遠處,天也慢慢的暗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陳鶴鳴消失在了原地,一道鬼魅的黑影快速的穿梭在山林當中。
如燕呆呆地坐在牢中,一滴淚水掛在臉頰上。良久,她輕輕歎了口氣,擦去淚水,目光望向身旁的虺文忠。虺文忠正看著她,如燕淒然地笑了笑:“怎麼了?”
虺文忠輕聲道:“你恨我嗎?”如燕愣住了:“為什麼?”
虺文忠道:“如果沒有我,你們就不會誤入總壇,李元芳就、就不會死了。”
如燕笑了笑:“你想得太多了,這與你沒有關係。我們之所以來到大楊山中,就是為了尋找‘蛇靈’的總壇。可沒想到,總壇找到了,他……”
虺文忠長歎一聲。如燕抬起頭來:“好了,不說這個了。你感覺怎麼樣?”虺文忠道:“好多了,就是身體還不能動。”
如燕道:“你真是個奇人。”虺文忠一愣。如燕道:“身中如此劇毒,未服解藥,竟會自己醒來。”
虺文忠苦笑了一下道:“也許是我命大吧。”如燕點頭道:“我想,可能是昨晚的‘獨兒怪’起了作用。”
虺文忠抬起頭來:“獨兒怪?難道我中的是蟒蛤之毒?”如燕點點頭。虺文忠道:“我說呢,這也真算得上是天意了!”
如燕道:“哦,什麼意思?”虺文忠苦笑道:“我平時常用獨兒怪。不光是治傷療毒,就連喝水也用其浸泡。這種草藥不光能夠清解毒氣,治愈傷口,最重要的是,還可以拔出體內的戾氣,為練功者最宜。可能就是因為我身體裡保留著獨兒怪的藥性,因此才對蟒蛤之毒有了抵抗力。”
如燕點頭:“嗯,有道理。昨夜,我用大量的獨兒怪煎熬成湯,讓你服下,今天早晨我和元芳就發現,你臉上的黑紫之色消退了很多。”
虺文忠道:“真是難為你們了。”如燕忽然抬起頭來輕聲道:“昨夜,那個老漢……”
虺文忠問:“怎麼了?”如燕發出一聲驚呼:“是蛇穴!”虺文忠問:“什麼蛇穴?”
如燕歎了口氣,將那老漢伸手翻開虺文忠的眼睛看了看以及拿出獨兒怪的情形對他說了一遍,然後道:“你想一想,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你中了蟒蛤之毒,這老漢家中就恰巧有解毒之藥!”
虺文忠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的意思是……”如燕道:“這老漢定是組織中人,而那小院是個蛇穴。他們肯定是接到了總壇的通知,我們三人已逃入大楊山中,命令各個蛇穴嚴密監視。
於是,當他看到我們三人時,便立時猜出了咱們的身份,這才有了後麵發生的事情。”
虺文忠道:“如果是這樣,他為什麼要給我解藥,組織是欲置我死地而後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