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侯府後花園中陳鶴鳴端坐在太師椅上,手捧著一杯香茗靜靜的看著不遠處那個揮舞木劍的小孩。
香玉去世已經過去一整年了,陳鶴鳴早已從悲傷之中走了出來。畢竟生活還要繼續下去不是嗎!就比如眼前的這個小孩,這小孩不是彆人,正是自己的兒子陳祖俊。
現如今的陳祖俊已經六歲了,自從母親走了之後小祖俊似乎成熟了不少。以前年紀小而且有母親疼所以他活的很快樂。
不過今年開始小祖俊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首先一點就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陳鶴鳴親自主抓學業,他並沒有給兒子找老師學什麼四書五經。而是學的地理,曆史,數學等等科目都是手把手的教兒子。當然武功更是重中之重,比如現在陳祖俊正在練習著劍法的基本動作。
注視著練劍的兒子,陳鶴鳴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慈愛。突然一陣腳步聲響起,陳鶴鳴並沒有回頭看。因為聽聲音他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陳鶴喚:“大哥。”陳鶴鳴:“嗯。”陳鶴喚看看認真練劍的陳祖俊說道:“小俊的基本功越來越紮實了,將來長大了一定比我這當叔叔的厲害。”
陳鶴鳴:“你可彆誇他,省的他得意忘形。要知道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基礎一定要打牢才行,花架子要不得。”
陳鶴喚:“放心大哥,我省的。”陳鶴鳴:“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陳鶴喚正盯著陳祖俊呢,突然聽到陳鶴鳴的問話立馬反應過來。
陳鶴喚:“哦,瞧我這記性,差點把正事忘了。大哥,二妹和血靈有消息傳來了。”
陳鶴鳴聞言坐直了身體:“哦!她們都傳回什麼消息?”陳鶴喚:“她們並沒有捕捉到了禦風者的蛛絲馬跡,不過卻意外的發現一支奇怪的商隊。”
陳鶴鳴:“奇怪的商隊!有何奇怪之處?”陳鶴喚:“那支商隊運送的貨物很神秘,而且每天都必須要新鮮的血液。”
陳鶴鳴:“讓我猜猜,這支商隊是從天竺來的吧?”陳鶴喚:“正是,看來大哥你也已經猜出來了。”
陳鶴鳴:“嗬嗬,這還用猜嗎!還有誰比我們更了解幽暗之靈。不過用他們的話應該稱呼死亡之神吧。”
陳鶴喚:“不錯,二妹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飛鴿傳書通知我們。大哥,這幽暗之靈可是咱們的一大殺手鐧。而且不知道這支天竺商隊要將之運往何方,萬一要是幽暗之靈的秘密泄露出去……”
陳鶴鳴斜眼看著自己二弟道:“怎麼,沒有幽暗之靈難道我們就沒有彆的手段了嗎?而且幽暗之靈的成本也的確不低啊!”
陳鶴喚:“既然如此,那大哥您為何還要一再的擴大飼養規模呢?現如今那些幽暗之靈差不多有數千之數了。”
陳鶴鳴:“我在製定一個計劃,不過現在還沒想好究竟要不要這麼做。”陳鶴喚:“什麼計劃?”
陳鶴鳴:“你說要是將我們手中這些幽暗之靈放到濟州島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咋聽到這個想法陳鶴喚不由的睜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道:“那…那…濟州島不就成…死島了?”
陳鶴鳴:“我就是想清理一下濟州島,好給我們騰地方。一來一勞永逸,二來震懾新羅百濟。不過我不知道究竟要不要這樣做,畢竟我隻想清理那些人,而不是島上其他那些牲畜。”
陳鶴喚:“大哥,我覺得還不如讓我直接帶弟兄們殺上去呢。濟州島上也就幾千老弱蠻夷,費不了多少事的。而且以我們的水師力量,就算是新羅、百濟哪怕再加上高句麗和倭國也不是咱們的對手吧!”
陳鶴鳴:“話雖如此,不過咱們的人多金貴啊!如果這幾方真要和我們拚消耗咱們這幾萬人可拚不起啊!”
陳鶴喚:“大哥,我看您是鑽進牛角尖了。”陳鶴鳴:“怎麼講?”陳鶴喚:“水師,水師,水師啊!
咱們的強項是水師強大,沒錯,咱們是人少沒法和一國比。但到了海上他們沒船,還能派出多少人?就算是有船,那也不是水師啊!還不是來多少咱們滅多少?”
陳鶴鳴:“這我當然明白,但萬一他們打不過找朝廷呢?咱們現在沒有太過火,隻是把持著航道就已經很惹人眼紅不滿了……”
陳鶴喚:“大哥,這點倒是不用太過擔心。”陳鶴鳴:“怎麼說?”陳鶴喚:“大哥你不知道,最近安東都護府亂的很。自從趙文穢大軍全軍覆沒後,朝廷對安東都護府的掌控就每況愈下。
而且西邊吐蕃不斷犯邊,朝廷甚至有人提出要舍棄安東之地了。而且安東都護府的靺鞨人也在蠢蠢欲動,如果他們像契丹李儘忠一樣也搞點事的話,估計到時候朝廷就顧不上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