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已經結束,對於他們這幫不遠千萬裡來到倭國的漢人來說這樣的日子早已經習慣了。
熟悉的清理屍體,打掃戰場。虺文忠沒有理會老鐵頭的馬屁之詞,而是轉身離去了。
老鐵頭也不在乎虺文忠對他的態度,接著指揮人手清理屍體。第二天夜裡,一處山洞深處改造的囚室裡。
力戰被伏的小泉澤武正閉著眼睛平靜的對著石壁正襟危坐,看起來一點都沒有緊張反而是很平靜。
囚室外麵點著兩盆碳火,過了一會小泉澤武慢慢的睜開雙眼。一道長長的影子影射在了石壁上。
小泉澤武嘴角微微一笑,然後站起來轉身看向來人。小泉澤武:“我一直在等你,你果然來了。”
來人正是虺文忠,他疑惑道:“哦!你就那麼肯定我會來?”小泉澤武:“從我現在依然還活著,而沒有喪命在你的刀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虺文忠點點頭道:“你很聰明,不過聰明人最好藏拙一些,不然就是小聰明。”
小泉澤武對著虺文忠一躬身說道:“感謝閣下教誨,小泉受教了。”可能是對於小泉澤武的態度很滿意,因此談話能夠繼續下去。
虺文忠說道:“在這次偷襲之前你有沒有想過己方會全軍覆沒,而你自己也差點身死?”
小泉澤武依舊態度恭謹的彎腰回答道:“在來之前所以人都是自信滿滿的,而且沒有打算活著回去。”
虺文忠疑惑道“怎麼說?”小泉澤武回答道:“我們都是一群忍者,武士,能回去就想辦法回去。如果回不去那我們就是一群死士。我們的目的其實就是殺人,儘量多的殺。”
虺文忠繼續道:“既然是死士為何你還活著呢?要知道和你一起來的那些人除了當場被殺的之外其餘不甘被伏的可都已經自儘了。”
小泉澤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伸出右手,手指扭曲做出一個常人難以做出的動作對著虺文忠。
看到這個手勢,虺文忠也同樣手指扭曲做出一個同樣的手勢。然後二人相對而立單手相對換著花樣變了幾個動作。
之後小泉澤武開口道:“看來老師說的對,我隻要做出這個手勢你一定會留下我的性命的。”
虺文忠:“你口中的老師是誰?”小泉澤武:“我的老師相比閣下不會陌生,他是藤原太郎。”
虺文忠恍然大悟:“原來是藤原君,怪不得你懂這個手勢。若不是你在最後一刻做出這個手勢,那你現在早就被焚燒掩埋了。”
小泉澤武道:“老師常常誇讚你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忍者,而且武功登峰造極。對你的溢美之詞從不間斷,一直以來都是我輩的榜樣。”
虺文忠打斷小泉澤武道:“好了,馬屁就不用拍了。說說你的目的吧,是想讓我放你一條生路嗎?”
一聽虺文忠這話,小泉澤武一反剛剛那股獻媚之態。而是一本正經的道:“不,我隻是作為一名信史向閣下傳一句話而已。”
虺文忠:“什麼話?”小泉澤武:“我的老師想見你,一敘多年不見的友情。地點就在滄瀾坡,老師會在那裡等三天。如果閣下介時不至,老師將親自登門拜訪。”
虺文忠:“既然你的話傳到了,那我走了。”說完絲毫沒有猶豫轉身就走,不過沒走出幾步,又問道:“你真的不想離開嗎?”
小泉澤武對著虺文忠的後背又是深深的一個鞠躬,虺文忠也沒有再說什麼。看著虺文忠離去之後,小泉澤武轉過身來對著黝黑的石壁直接用腦袋撞了上去。
直到第二天,虺文忠才得報,被伏的那個倭國人自殺死了。對此虺文忠除了搖搖頭之外,沒有說什麼。
話分兩頭,再來說說微服出巡的狄仁傑和李元芳二人。自從到了樂亭縣後旁敲側擊打聽到的情況都是錦繡侯府的人平時很低調,基本都不怎麼出門。
偶爾外出也隻是簡單的采買,而且從沒有仗勢欺人之舉。對此老狐狸也隻是點點頭,沒做過多的評價。
帶著李元芳在侯府外不遠處沿著海岸線走,看著海邊一片片的鹽田,以及堆積的鹽堆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