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另一副麵孔(1 / 2)

不一會十幾個衛士追了上來,其中一人問道:“大人,您怎麼樣?沒事吧!”李翰麵無表情的說道:“把這人的屍體帶回去,連同剛剛那人我們連夜出發,回洛陽。”

衛士應諾一聲也不問其他,趕忙指派兩個人帶上獅雄的屍體。回到山陽彆館,李翰在屍身上摸索一番後,從他身上得到一封書信。

狂風暴雨中的山陽縣城內,一隻手拚命地拍打著山陽彆館的門環。“咣啷”一聲巨響,大門打開。兩名衛士冒雨衝了出來,厲聲喝道:“什麼人?”

身著綠袍的山陽縣令氣喘噓噓地喊道:“山陽縣令魯吉英,有要事稟告水部郎中李翰大人!”

衛士道:“啊,是魯縣令,請進吧。李大人現在二堂!”魯吉英飛步衝進二堂,驚慌地喊道:“郎中大人,大事不好了!江淮鹽鐵轉運使官船在邗溝覆沒……”

猛地他的聲音頓住了,瞳孔慢慢放大。二堂正中的位置站著一個人,此人身穿紫袍,腰懸玉帶,正是水部郎中李翰。

隻不過此時的李翰身上的衣服都是濕的,活脫脫一副落湯雞的樣子。魯吉英發出一聲驚呼:“李大人!”

由不得他不驚訝,按道理此時的李翰不是應該“畏罪自殺了嗎!”魯吉英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掃視著四周,隻見堂中一片淩亂,明顯有過打鬥的痕跡……

魯吉英攝定心神,將邗溝再次覆船一事重新說了一遍。李翰隻是回複一句知道了,便不再理會他。魯吉英還想再說些什麼,不過這時一名衛士走進來對李翰稟報道:“大人,車馬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回洛陽。”

聽衛士這麼一講,魯吉英的嘴唇顫抖了起來。哆哆嗦嗦的轉頭向李翰問道:“什麼,郎中大人要回洛陽,怎麼事先不知會下官一聲?”

李翰:“怎麼,本官的去留還要向你魯大人報備不成?”他雖然不知道魯吉英的真實身份,不過本著小心無大錯的原則,現在看誰都不像好人,因此對魯吉英並沒有好臉色。

魯吉英:“是是是……大人說的是。隻是大人,現在外麵滂沱大雨,大人就是要走也不忙於一時啊!不如等雨停了之後,下官再為大人踐行……”

話沒說完,便被李翰打斷道:“不必了。”不理會魯吉英的苦苦勸說,直接隨著衛士走了出來,一名衛士打開傘幫他遮住雨,然後出門上了一輛馬車。

魯吉英在後麵冒雨邁著小碎步跟著在後麵跑過來,嘴裡還喊著:“大人,大人,郎中大人……”可是李翰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上了馬車直接吩咐一聲:“走”。

馬車使出幾步遠,這時魯吉英突然發現李翰的隨行衛士押著一人也上了一輛馬車,仔細一看認了出來。這正是被派來刺殺李翰的兩個人之一的鐵手團殺手吼強。

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來不及多想他趕緊跑回山陽彆館。緊跟著又發現了獅雄的屍體,這下他知道麻煩大了。

於是感覺返回自己家中,在書案前奮筆疾書,然後將紙條綁在鴿腿上也不管外麵下不下雨直接往天上一拋。

等了一夜,天也晴了,不太放心又重新放了一隻鴿子。然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道:“接下來就看宗主的了。”

一天後身在揚州的宗主元齊終於接到了飛鴿傳書,登時大怒立即派出龍風雲姑等人讓其立即北上,一定要在李翰到達神都之前將其攔下。

山陽彆館已被府兵重重包圍,獅雄的屍身橫躺在地,揚州刺史崔亮蹲下身仔細驗看著屍身。長史吳文登快步上前,道:“刺史大人,卑職問過了,從彆館仆役口中得知昨晚李翰大人被刺客行刺了。而地上這具屍體就是刺客之一。”

崔亮四下看了看道,“難怪這堂中如此的淩亂,隻不過沒想到李大人居然還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緊接著又長歎一聲:“算上昨夜傾覆於邗溝的轉運船隻,一年以來,這已是第十五次了,數百運卒喪生,數百萬石食鹽沒於滔滔大水之中,如今李大人又在揚州治下遇刺,哎,真是多事之秋啊!”

吳文登四下看了看,輕聲道:“大人,剛剛卑職偷偷從李翰的書房裡的夾壁中拿出了那兩張櫃坊的憑信。”

崔亮一愣:“哦?”吳文登趕忙將憑信呈了上去。崔亮接過,定睛看去,隻見憑信是一張白銀製成的小卡,上麵刻著“十萬兩”的字樣。另一張也是如此。

崔亮道:“看來這兩張憑信是用不上了!”吳文登點了點頭。崔亮道:“是誰第一個發現李大人這屍體的?”

吳文登“是山陽縣令魯吉英。”崔亮“叫他進來。”吳文登道:“是”。

魯吉英被叫進來之後崔亮在進行簡單的問話後就打發他出去了。魯吉英也沒多說什麼。

這裡的事情暫且不提,且說他的口中的李翰此時正一副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乞丐打扮,步履蹣跚的一步步走著。

原來在他意識到危險後本打算讓陳鶴喚和小寧氏帶著密信走的。可最後還是被陳鶴喚說服了,由陳鶴喚易容成自己的樣子,而小寧氏和他自己也改頭換麵分開行動。

而那密信更是聽從陳鶴喚的建議一口氣寫下了四份,他自己,小寧氏以及陳鶴喚每人身上帶一份,他更是讓人給在洛陽的夫人寧氏也送回去一份。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沒想到剛剛逃出山陽縣被淋了一夜的雨之後李翰就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他知道這是病了。

果然,又走出去沒多遠,便再也堅持不住了。直接身子一歪倒在了路邊的泥坑裡。

而假扮成李翰的陳鶴喚則是大搖大擺的在二十名隨行護衛的保護下朝洛陽方向而去。

他們沒有選擇去運河上走水路,而是走道路難行的旱路。對此隨行的護衛也曾問過為什麼,陳鶴喚隻是以身體不適含糊其辭的一筆帶過。

既然人家不想說,護衛也就不再問了。反正他們的任務隻是保護李翰的人身安全,其他事情都不是他們該操心的。

連續幾天緊急趕路,眾人也有些乏力而且錯過了驛站。於是隻好在一處民居中借宿一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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