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銅牌拿在手中反複打量,銅牌大概巴掌大小,呈橢圓形。邊上還有著不少的花紋。正麵雕刻的這條龍栩栩如生,反過來一看一個“唐”字映入眼簾。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三月初七”江湖中人雖說表麵上大都對官府不屑一顧,但是內心深處對於皇權那是相當敬畏的。
葛天霸雖然隻是一個普通的黑澀會頭子,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這種五爪龍的圖案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
除了皇帝之外,哪怕就是太子或者親王也不過是四爪龍,敢用五爪龍那便是僭越之罪。葛天霸反複那陰鷙的眼神變得飄忽不定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時候外麵埋伏的人闖進來,葛天霸迅速把銅牌往袖子裡一收問道:“怎麼樣,人拿下了嗎?”
其中一個人回答道:“回莊主那人速度太快,弟兄們追不上被他給跑了。”葛天霸倒沒有怪罪他們,隻是點點頭對他們說:“無妨,這不怪你們。把弟兄們帶下去吧,好好辦理後事。還有,今晚的事情一律不準說出去。”
眾人紛紛稱是,然後動手將屋中的屍體抬了出去。其中一個就是鬼刀王鄧通的。看著鄧通的屍體從自己身邊經過,葛天霸看著鄧通那突兀著雙眼死不瞑目的樣子很是氣憤。
對於鄧通的死葛天霸還是有些傷心的,倒不是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有多深。而是作為自己手底下的雙花紅棍,鄧通一向用的都是比較順手的。沒想到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自己麵前。
天色已明,泥濘的小路崎嶇蜿蜒,兩旁樹木叢生。陳鶴鳴離開臥虎莊後撕下偽裝,找到自己的馬匹然後縱馬飛馳。
在臥虎莊中陳鶴鳴無意中聽到小清被鹽梟劫持了,好像要跟葛天霸談判。在臥虎莊中耽擱了一下,現在沒事了正好去見一見當初的那個小妹妹。
好多年不見了,也許她都已經不記得我了吧!陳鶴鳴這麼想著自嘲的笑了笑。
他倒是並不擔心小清的安全,畢竟那些鹽梟還要和葛天霸談判。隻要他們不傻就絕不敢碰小清一根汗毛。
就這樣騎著馬途中遇到一個樵夫,陳鶴鳴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不知蛟王祠怎麼走啊?”對於普通人陳鶴鳴總是很客氣的。
那樵夫一見陳鶴鳴這一副鮮衣怒馬的樣子知道不是一般人,也不敢隱瞞,於是指著身後說道:“大爺順著這條路直走,隻要到前麵遇到兩條岔路,然後走左邊,再向前十餘裡便到蛟王祠了!”
於是陳鶴鳴笑著對樵夫道了聲謝然後,撥馬向前。很快遇到了兩條岔道,想到剛剛樵夫給說的路走上了左邊的岔路沿小路向前奔去。
這蛟王祠是一座不大的祠堂,裡麵供著蛟王——應龍。祠堂四周密布著鹽梟們的崗哨。
龐四正與幾名小頭目說著什麼:“最近幾日,有一批兄弟從海陵鹽場糶了幾擔鹽,過洪澤湖後就要進入臥虎鎮了。你們一定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千萬不要再讓鹽落到臥虎莊手中。”
一個小頭目道:“四哥,你放心吧。我們全體出動。”龐四點了點頭。正說話間,一名放哨的鹽梟跑了進來道:“四哥!”
龐四抬起頭來問道:“怎麼了?”鹽梟道:“那個小清姑娘好像病了,怎麼辦?。”
龐四一愣:“什麼,怎麼會這樣?還不快去找大夫。”鹽梟道:“可是我們是販私鹽的鹽梟,大夫會跟我們來嗎?。”
龐四一揮手:“走!”這時陳鶴鳴站在祠堂外的空地上,周圍幾名鹽梟手持兵器嚴密看守。龐四出來一見眼前的情形,他大喝一聲道:“你是什麼人?”
旁邊監視的鹽梟們趕忙散了開去給龐四讓開地方。這時候陳鶴鳴又換了一張人皮麵具,看著向自己走來的龐四說道:“你就是這群鹽梟的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