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老者奪門而出,氣得胡子都翹上了天。
過了一會兒,沈承衍無奈地追了出來,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昭歌視線中。
昭歌歎了一口氣,世人皆道他狼子野心。
可如今看來,他雖然和太後有著血海深仇,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倒是真的好。
回到房間後,昭歌將懷中的盒子打開,掏出藥膏擼起了袖子。
昨日這地方出血多,如今看著青黑一片,倒是十分駭人。
今日捯飭了一天,她張臂朝後方躺去,不禁有些感慨。
這大床就是好啊,還軟軟的。
過了一會兒,昭歌騰一下坐起了身,朝自己腰間摸了摸。
她的玉佩不在了,這玉佩是原身母親幼時給的。
原身死時還緊緊將這枚玉佩握著,既是她珍重的東西,昭歌便也一直隨身帶著。
如今玉佩不在了,昭歌皺眉回想了下,靈光一閃想到個地方。
這東西,恐怕掉在了沈承衍房間裡。
眼下沈承衍不在,昭歌輕易便進了他的房間,果然在床邊躺著自己丟失的玉佩。
她欣喜的撿起來擦了擦,趕緊掛回腰間。
一陣若有若無的酒香飄來,將昭歌的目光帶到了桌上。
桌上放著的正是丞相方才手中的那壇酒。
“哇喔。”
昭歌眼睛瞬間亮了,她像倉鼠般湊了過去。
轉念一想,沈承衍若是回來了,這般好酒肯定要私吞。
要不自己先嘗嘗?
昭歌本打算淺嘗一口,結果這一嘗吧,有些控製不住了。
沈承衍進屋後,腳步一頓。他看向床邊熟悉的身影,試探叫道:“昭歌?”
“啊?”
昭歌將手中酒壇搖晃了下,聽見有人叫自己有些茫然地回頭。
她臉頰微紅,眼神懵懂,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沈承衍揉了揉太陽穴,隨後上前將她扶起來,“你喝醉了,本王送你回去。”
“彆,彆碰我。”
昭歌扒拉開沈承衍的手,搖搖晃晃站起身。
努力辨彆清楚眼前這人後,“沈承衍啊,你來我房間乾什麼,我告訴你啊,你再過來我要喊非禮了。”
沈承衍眉頭微皺,這丫頭,究竟喝了多少?
還是說,她根本不會喝酒?
見昭歌又要坐下,他忙伸手拉住她胳膊,“地上涼,不回屋便去床上睡。”
這次,昭歌倒是沒掙紮了。
沈承衍輕“咦”了一聲,好奇地盯著她看了半晌。
將人扶到床上後,他還不忘把被子給她拉了拉。
“不要這個······重。”
昭歌嫌棄地將被子踢開,小臉皺著,很是不耐煩。
偏偏她此刻模樣可愛,沈承衍從沒有見過,於是他難得好脾氣哄道:“乖,蓋上。”
他剛彎腰,脖頸上便勾過來一雙手,隨後天旋地轉間被壓倒在被褥上。
突如其來的重量使沈承衍悶哼一聲,還沒來得及訓斥,一雙暖呼呼的小手便捏住了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