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啟雲隔著電話,劈頭蓋臉便是一頓訓斥。
沒聽到回複,電話那頭微頓,“怎麼不說話?”
昭歌唇角扯出一抹笑,卻帶著冷意,“你是有多討厭我,非要讓我嫁給他?”
“許昭歌,你好好說話。傅老爺子執意要你當傅家兒媳婦,傅餘的為人我沒有提醒過你嗎?當初你貪慕虛榮點頭答應,現在說悔婚就悔婚。你倒是舒坦了,有沒有想過誰來給你收拾這些爛攤子?”
昭歌將電話拿遠了些,揉了揉耳朵。
她想起來了,原身哪裡有這麼大的野心,分明是想借這事去刺激許啟雲。
可許啟雲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見她點頭同意便也沒有攔著。
如今,這爛攤子倒是落到自己頭上了。
沒過多久,許啟雲語氣微緩,“也不知道當年是誰非袒護傅餘,說什麼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現在知道急了,你當初乾嘛去了。喂?喂?······喂!”
昭歌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旁。
傅家三代,也就出了傅餘這麼個歪脖子樹。
擁有上帝視覺的昭歌表示,這事是傅家理虧,對許家少不了補償。
也不知道許啟雲在那裡瞎嚷嚷什麼勁,真是聒噪。
許啟雲去國外前,原身想央求他時不時寄些禮物回來。
對方十分不耐煩,直接掏出一張卡遞給她。
原身不缺錢,經常睹物思人,卻沒有花過卡裡一分錢。
想著他回國還有些日子,昭歌便放寬了心去找蔣琪琪。
兩人一整個下午耗在商場裡,直到將許啟雲的卡刷爆了,她心情才舒暢些。
不一會,許啟雲幾個奪命連環call打來,昭歌索性直接將人拉進黑名單。
她意猶未儘,詢問一旁的蔣琪琪道:“接下來你還想去哪兒?”
蔣琪琪哪裡見過昭歌這陣仗,當時給許啟雲送機的時候,還是自己陪著昭歌去的。
剛才被無情刷爆的卡她眼熟得很,實在想不通昭歌怎麼今天突然轉了性。
許啟雲對昭歌冷淡,甚至有些厭惡。
可她卻對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維護得很,不準彆人說他一句壞話。
這許啟雲,就是自家姐妹心中的一個雷,誰踩誰完蛋。
有時候蔣琪琪甚至覺得她有些受虐傾向,上趕著去給自己找不痛快。
對於今天昭歌這種刷卡報複的行為,蔣琪琪心中多少有了點欣慰。
這孩子長大了,懂得還擊了,一定是平時自己教得好。
蔣琪琪剛補完妝,將手搭在昭歌肩上,一本正經道:“不行了,走不動了。還是你體力好,一看就沒有經曆過劇烈運動的折磨。”
昭歌一頓,笑著推開她腦袋道:“喂,說什麼呢?注意場合。”
蔣琪琪舉手做投降狀,指了指自己手機道:“好妹妹,待會可有雷陣雨啊,再不走就得成狼狽的落湯雞了。你這麼怕雷,不如今晚我陪你回宿舍住?”
雷陣雨?
昭歌心生一計,雷陣雨好啊。
會議室內,員工依次上前彙報,傅祁雋卻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屬們以為是傅總不滿意方案,提著一口氣起身,提著一口氣坐下,可傅總始終表情淡淡的。
會議開完,眾人心道完了,做好了加班改方案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