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淚花子在眼眶中打轉,下一秒隨風而墜。
傅祁雋張了張嘴,安慰的話不知從何而起。
他後退一步,揉了揉眉心道:“抱歉,我失態了。”
傅祁雋擦肩而過,昭歌抬手擦了擦眼淚,這次卻沒追上去。
【喔豁,這下誤會可鬨大了。】
昭歌看向觸手可及的藍天,喃聲道:“他這醋意,藏得可夠深的。”
傅祁雋上車後一言不發地靠在椅背上,小周和司機對視一眼,誰也沒膽子問。
他眸色冷峻,臉色也不太好。
那天在酒店的委屈神色,見他出現眸中閃過的驚喜,還有那陰差陽錯下的吻。
自己是不是該誇她一句,演技不錯。
傅祁雋被各種念頭閃得腦子疼,看見突然出現在車裡的傅餘後,臉色更冷。
傅餘發誓,他要是知道自家小叔此刻心情不好,自己是絕不會貿然進這車內的。
“小叔,你是胃病犯了嗎?胃疼就在家好好呆著,乾嘛還特意跑著一趟來接我。”
傅祁雋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多說話。
他現在聽見小叔這兩個字就頭疼,“有事說事,說完下車,我和你不順路。”
眼見一尊大佛化身為冰山,傅餘非常有眼力見,準備趕緊說完正事趕緊滾。
他看了前座兩人一眼,苦著一張臉,“小叔,你就幫我跟老爺子說說情讓我回家吧。
上次那件事你們不能聽許昭歌的一麵之詞啊,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想過和她好好處,可是她眼中壓根就沒有我,連手都不讓拉。
小叔,你也是男人,你知道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有多痛苦嗎?”
傅祁雋睜開眼,沉聲道:“你說什麼?”
傅餘眼睛一亮,湊近道:“您幫我跟老爺子說說情,求你了小叔。”
“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
傅餘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來他小叔還是比較關心八卦啊。
算了,眼下討好小叔的歡心,才有回家的可能。
這點恥辱,說出來不算什麼。
他擼起袖子,開始倒起自己幾年沒向旁人吐露過的苦水,“你說說這許昭歌,不喜歡我,不願意接觸我,在大人麵前倒是裝得有模有樣的,她·····”
“你們不是前幾天複合了嗎?”
傅祁雋冷颼颼地看向他,傅餘趕緊發誓道:“絕對沒有,解除婚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可我總不能一輩子不回老宅吧。”
“你手鏈怎麼解釋?”
傅餘順著傅祁雋視線看向自己手腕處,一拍大腿道:“這個是我們社團人手一份的,是一種身份的標識。
說來您也不懂,反正這絕對不是情侶手鏈。我沒有辜負許昭歌,她也沒有喜歡過我!”
傅祁雋聽了這話,不動神色收回視線。
她竟然,不喜歡傅餘嗎?
把傅餘打發走後,傅祁雋再次邁進學校。
這次,他直奔操場去。
剛剛自己說了重話,得好好道個歉。
他難得有些緊張,懷著忐忑的心情在綠茵上尋找著那道倩影。
傅祁雋很快鎖定昭歌位置,剛準備上前去,卻發現她的身邊還有一個手臂擦傷的男生。
昭歌上藥的神色認真,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般配。
傅祁雋眼底閃過一絲落寂,這才是屬於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