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正準備再次啟動車的時候,傅祁雋若無其事出聲道:“算了,明天早上要趕飛機,你考慮的沒錯。回去注意安全。”
傅祁雋下車後,司機揉了揉眼睛,嘀咕道:“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傅總下車的時候笑了?”
小周麵上毫無波瀾,內心很是滿意:傅總這顆老鐵樹要開花了。
傅祁雋在門口理了理衣領才伸手輸入密碼,腦中想好的各種對策卻在開門後化為泡影。
人跑了,隻在桌上留下一張官方感謝的字條。
傅祁雋緊繃著臉,打開她原先所在的房間,可她將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搬得乾淨。
手緩緩從門把上緩落,傅祁雋眼中滿是失望。
和她撇清關係,離她遠遠的,自己不是一直擅長如此嗎?
現在她主動搬走,省了自己不少事,可是這心中,為何越發空落落的。
或許,是自己還欠下那丫頭一個道歉吧。
傅祁雋神色黯淡,這也是自己和她,唯一的聯係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和昭歌再次見麵,會是在酒吧內。
UK作為A城名聲廣揚的酒吧,24小時熱鬨不減。
耀眼的燈光,嘈雜震耳的音樂,舞池裡瘋狂舞動試探的男男女女······
傅祁雋談不上討厭,卻也說不上喜歡。
他喜歡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無儘的放縱。
看著身旁剛從國外回來,玩得正在興頭上的好友,傅祁雋悄無聲息地退出去,想要呼吸下新鮮空氣。
一樓吧台處,昭歌輕抿了下高腳杯中的紅酒,雙眸在形形色色人群中頗有目的地尋找。
一旁的蔣琪琪看著坐著不動如山的昭歌,癟了癟嘴道:“昭歌,來這種地方可不能單純來喝酒,要不我陪你去舞池玩玩?”
昭歌搖了搖頭,小手輕托在下巴處,“你去吧,我等人。”
打發蔣琪琪走後,昭歌心中納悶:臭君君,你不會蒙我吧?
【來了來了,他下樓了!】
昭歌往樓梯口瞥了眼,傅祁雋沒看到,卻被一肥頭大耳的男人擋住了視線。
“誒?小美女,你一個人嗎?”
她視力頗好,一眼便掃見男人手指上的戒指印。
昭歌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避開他道:“有約,讓開。”
油膩男人笑得肚子上的肉抖三抖,他不進反退道:“彆害怕,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喝一杯。”
見男人還要伸手來拽,昭歌下意識後退。
這具身體酒量不行,也不知踩到什麼,她腳步有些踉蹌。
下一秒,一雙手牢牢扶住了她的腰。
傅祁雋麵色冷峻,沉聲道:“聽不懂人話嗎?滾。”
男人見傅祁雋穿得不凡,他訕笑著走開,並不敢得罪。
見腰上的手有鬆開跡象,昭歌故作不穩地靠在傅祁雋身上,抬手抓住他的手臂道:“小哥哥,你長得好像一個人啊。”
小哥哥?
聽著昭歌醉醺醺的話語,嘴裡講著俗套的搭訕詞,傅祁雋皺眉道:“你喝了多少,自己站好。”
昭歌拽住他的臉領帶將人拉向自己,聲音輕如羽毛,堪堪撓癢在傅祁雋心尖上,“小哥哥,你好凶啊。”
見人又要摔倒,傅祁雋黑著臉想要扶她。
可昭歌借著他的力站穩後,卻一把將人推開。
她雙手做投降狀,踉蹌著後退幾步,笑吟吟道:“彆生氣嘛,我乖乖站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