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危險,昭歌打算換個地方。
腳下剛動,卻感覺身後有人。
動作比腦子反應更快,昭歌毫不猶豫朝身後遞出一記手肘,卻被身後那人用手掌化了力道,順勢將她雙手禁錮住,還騰出一隻手蒙住她的嘴。
“唔····唔!”
昭歌掙紮著轉身,牟足了勁屈腿往上踢。
拓跋肆眼睛瞪大了些,連忙護住自己關鍵部位往後退,急急道:
“昭歌,是我!”
聽見有些耳熟的聲音,昭歌的腿尷尬地停在了半空。
她抬頭,眸中有些驚喜,忙扯開拓跋肆蒙住自己的嘴,“怎麼是你?”
拓跋肆肉眼可見地輕鬆了一口氣,解釋道:“抱歉,方才是怕你突然出聲,這才·····”
昭歌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你在這兒,那他們······”
她指了指城外的方向,有些不解。
拓跋肆解釋道:“放心,城外的橋被我的人動了手腳,王繼的兵追不上他們。”
昭歌更不解了,”不是,咱們這都殺人放火了,不走嗎?”
拓跋肆警戒地看了眼昭歌身後,拉著她往巷子更深處走去,“要走,但我們還要帶一個人。”
嗯?
昭歌不明所以地跟著拓跋肆走,沒想到來的地方卻是芳園隔壁的小院子。
隔壁的芳園大火已滅,至於這小院子裡的書生們沒了蹤影,滿地狼藉全是書籍,衣服。
侯勇見兩人來了,連忙迎了上來恭敬道:
“主子,昭歌姑娘。主子,院內的人已經處理了。”
拓跋肆聞言點了點頭,“你在外麵守著。”
侯勇應聲道“是”,遂給兩人讓出了路。
等到了內院,昭歌才明白侯勇說的“處理”是何意。
裡麵的書生全部被劈暈倒地,其中幾個的領口處,隱約可見裡麵的盔甲。
昭歌眸色微閃,這些書生裡麵竟然還摻雜著會武之人。
拓跋肆目不斜視抬腳跨過麵前的一人朝前走去,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望著拓跋肆的背影,昭歌若有所思,隨後麵不改色跟上他的步伐。
拓跋肆徑直來到一間不起眼的屋中,隨後通過扭動花瓶觸碰機關,牆壁處緩緩出現一個密道。
昭歌挑了挑眉,這院子裡,竟另有玄機。
在密道的儘頭,是一間間空曠的牢房,除了最中間的那一間。
裡麵有一個四肢被鐵鏈困於鐵架上的男子,拓跋肆身形微頓,一腳踹開了牢房。
聽見動靜,男子緩緩抬起頭,渙散的目光透過淩亂散下的黑發朝門口望去。
竟然是人,他昏昏沉沉數日,已經許久沒看見過活人了。
刺眼的陽光使他連看到的人都是幻影一片。
男子眯了眯眼,再看清不遠處的窈窕身姿後,他不由一愣,隨後劇烈掙紮起來。
“昭·····救,救我·····”
男子顫顫巍巍伸出了手,使得鐵鏈發出不小的聲響。
許久沒有開嗓,他的嗓子沙啞異常,拓跋肆勉強辨析出他的求救,拔劍劈開他身上的鐵鏈。
與此同時,男子再次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