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肆不由側眸朝她望去,回了南塢,她連扮相也有些許變化。
烏黑長發中編了好幾股小辮,銀飾額墜隨著她偏頭而動作而微晃動,顯得整個人俏皮靈動。
然一身紫色流雲紗衣將那俏皮壓下些許,憑添了幾分嫵媚。
尤其笑起來時,更顯風情,即便她微彎眼眸中是挪逾。
拓跋肆變扭地移開目光,他並不知南塢人求愛是通過這般特彆的方式。
“中途有刺客襲擊我們馬車,我來追人。”
昭歌點了點頭,語態輕鬆,“我知道,方才看見了。”
拓跋肆動作一頓,不由朝她望去。
昭歌拍了拍他的肩,安撫道:
“你放心,已經有人去追了。此人一看便是朝你來的,這好歹是在我的地盤,我豈能讓你委屈?
對了,這個給你。我此次來呢,是想邀請你和雲襄公主一起聚聚。”
看著遞到眼前的請柬,拓跋肆伸手接過,看向昭歌道:
“按理來說,聖女將請柬交於公主才是,為何給到了我這兒?”
他上前一步,幽幽補充道:“還是親自前來。”
昭歌不進不避,笑得雲淡風輕。
“你是我南塢貴客,又是我逃亡路上的恩人,我自是得有誠意。至於雲襄公主那份,想來基塗羽已經送到了。”
拓跋肆微挑眉,“恩人?”
想著眼前這小騙子對他這個恩人做的種種,拓跋肆嘴角微抽。
他並未揭穿昭歌話中自相矛盾之處,她神秘依舊,做得任何事都叫人隻看得透三分。
似是想到什麼,拓跋肆了然挑眉,道:“原來如此。”
昭歌微傾身,輕踮腳尖在拓跋肆耳旁道:
“東西送到我也該走了,拓跋將軍可彆忘了來赴約喲。”
剛走幾步,她又在拓跋肆注目下轉過身來。
“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再給大將軍提個醒,小心丞相。”
她說完便瀟灑離開,君君震驚道:【宿主,您管這叫提個醒??!】
這種程度,完全是已經劇透了好嗎?
君君忍不住腦補出自家宿主蹦躂到啟國丞相麵前,指著人大喊:“大家快來看啊,這個人就是大反派!”
被迫看了君君腦中幻想的昭歌微抿唇,忍住將其拎出來教訓一頓的衝動,道:“把你腦子裡的畫麵給我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