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絲毫沒有少苗主和聖女的架子,像是正如那請柬上所言,是故友聚會。
思及此,齊雲淑放鬆了些。
昭歌將酒壇交給一旁的侍者,親切地拉著齊雲淑入座,不忘回頭瞪基塗羽一眼。
“你懂什麼,貴客自然是要用好酒招待的。
雲淑,你我皆是同齡人。這殿中平日裡清冷,往後你閒空了,便來找我玩可好?”
雲襄瞄了眼昭歌挽著自己的手,心中微暖,笑著應道:“好。”
兩人就這麼有說有笑地從拓跋肆身邊走過,被忽視的拓跋肆身體微頓,雙眸輕眯。
她故意的。
基塗羽暗歎一口氣,他抬手將自己的發辮甩到身後,隨後上前熱絡地摟住拓跋肆肩膀,道:
“姑娘家都這樣反複無常,習慣就好。
上次的事父王已告訴我真相,感謝的話全在那桌酒水裡。
怎麼樣,能喝嗎?”
基塗羽話中帶著挑釁,傳達出來的卻是友善。
拓跋肆輕笑一聲,“卻之不恭。”
來到四方檀木桌前,四人接連入座。
基塗羽舉起手中杯,朝拓跋肆和齊雲淑方向道:
“這次請二位前來,主要是為了表達感謝和歉意。
我與昭歌皆是在險境之時被拓跋兄所救,當初隱瞞身份和不告而彆實非本願,還請拓跋將軍和雲襄公主見諒。”
齊雲淑輕聲道:
“其實,往日的事情我也有做得不對之處。昭歌,是我該跟你說抱歉才是。”
“公主切莫這麼說,當初我們四人立場不同,這才有了不少誤會。如今說開了,往日的事便一筆勾銷。”
昭歌舉起酒杯,眸色中滿是真誠,垂在桌下的左手卻勾向拓跋肆的手指。
她側頭看向一旁的拓跋肆,繼續道:
“拓跋將軍,你覺得怎麼樣?”
拓跋肆雙手置於膝蓋上,坐得筆直,尾指被輕易勾起。
他眉心猛地跳動了下,見三人皆朝自己望來,單手舉起酒杯,對昭歌笑了笑,道:
“如此甚好。“
他豪爽地一口將杯中酒飲儘,手中驟然收緊,不讓那纖細手指如願收回。
一場聚會,開場便成了交心模式。四人年紀相當,圍坐桌前將誤會解開,便有許多話題可以談。
基塗羽和齊雲淑先前對彼此並不了解,如今坐在一起,都有些客氣。
反觀昭歌和拓跋肆這邊,表麵氣氛融洽,實則都在桌下暗搓搓較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