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族長閉關,也不過是以自己之軀,壓製湖裡的這些東西。
而昭歌身為巫族聖女,身上有聖物相護,或許情況能好些。
雖有危險,卻不至於被白水腐蝕骨肉。
紅姑知勸不動昭歌,卻仍放低聲音叮囑道:
“若是有不對勁,趕緊上來。”
昭歌拍了拍紅姑的手以示寬慰,跟拓跋肆和基塗羽交代了幾句,便縱身入湖,直朝深不見底的湖中心遊去。
她這一躍打破了湖麵的平靜,青色的水波中翻滾出一閃而過的白光。
拓跋肆麵上閃過一絲詫異之色,“這湖水顏色······”
基塗羽喃聲道:“這兒是巫族族長閉關之地,平常不讓人靠近,我也是第一次見。”
拓跋肆眸色微頓,若有所思。
在湖水中閉關,這並非常人所能為。
而湖中,昭歌順著那微發著光的白色光圈遊至中央,卻突然頓住了身形。
眼前的場景有些夢幻,青與白兩種不同顏色的湖水交替著。
不遠處,一男子懸浮於白水之中。
兩人之間隔得不遠,可中間那一道兩色湖水之間的分界線,卻無聲宣誓著難以突破的距離。
昭歌揉了揉眼,靜靜打量著被白湖包圍的男人,將人模糊的麵容看清了些。
那人風姿綽約,雖黑衣白發,長得卻年輕。
此刻雙目緊閉,神色祥和。
這樣一個玉公子,實在叫人很難將其和巫族兩百歲的族長聯想到一塊。
歲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恐怕隻有那一頭白發了吧。
就在此時,君君倒吸了一口涼氣。
昭歌感受到君君莫名氣息,不解道:
“你緊張什麼?”
君君汗顏,這是可以說的嗎?
玄沐上神怎麼跑到這兒來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