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淑在逃亡之際,用攜帶的胭脂在沿路樹身上留下隱蔽記號。
可如今記號在密林中消失,讓昭歌和拓跋肆的尋找沒了方向。
昭歌扒開野草叢走來,“阿肆,你那邊如何?”
拓跋肆垂下手,搖頭道:“找過了,並無收獲。”
什麼情況下,兩人會來不及做記號?
昭歌環視四周,但這附近並沒有打鬥痕跡,基塗羽和齊雲淑會去哪兒呢······
就在此時,蒼鷹從頭頂展翅飛過。
昭歌抬頭視線追隨,似是想到什麼,她對拓跋肆道:“有辦法了!”
隻見她抬手野草上隨意一抹,指腹立馬溢出血珠。
拓跋肆眸色微頓,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正欲抬腳上前,卻發現不遠處眼熟銀蝶扇動著翅膀飛到昭歌指腹停留片刻,隨後落至雲淑公主原先留下胭脂記號的樹身上。
南塢蝶祭,他曾見過的。
昭歌腳步輕快地來到拓跋肆身旁,解釋道:
“這銀蝶能借貼身物感應主人命息,或許它能帶我們找到雲淑公主和基塗羽。”
話音剛落,銀蝶果真飛至半空,停頓片刻後朝前方飛去。
“你瞧,我就說此法可行!”
昭歌拉了拉拓跋肆手臂,說話間難掩興奮。
這可是她自個兒參悟出來的,沒想到還真成了。
拓跋肆手指勾起她指腹,隨後憐惜地輕握住端詳,心情並沒有昭歌那般喜悅。
他輕歎一口氣,“都說十指連心,可我每次看你取血之時,連眉頭也不曾皺一下。聽聞南塢有一蠱可轉移疼痛,昭歌,給我下蠱吧。”
即便避之再避,身為聖女總會有需取血施蠱之時。
傷在她身,疼在己心。
他想替她受了這份痛,分擔些那無形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