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抬眸間,衝拓跋肆眨了眨眼。
對方接收到眼神,輕點了點頭。
“好耶!終於有人陪我玩啦!”
小姑娘的喜悅全表現在臉上,立馬轉身引路,全程一蹦一跳。
昭歌和拓跋肆在身後跟著,昭歌不經意間問道:
“小夭,你在這兒待了多久?”
小夭歪頭想了想,如實道:
“不記得了。不過胡爺爺說了,外麵是另外一個世界,和這兒有很大區彆。”
她說這話時有一閃而過的落寞,不過很快拋之腦後。
“你們瞧,這兒便是我家。”
小夭將昭歌和拓跋肆引進自己的樹屋,興致勃勃地介紹著。
小院子四周以藤蔓纏繞,雖不大,卻很溫馨。
昭歌摸了摸門前木柱,壓低聲音對拓跋肆道:
“果真如這小丫頭所言,四周布下了禁置。此禁置在巫族已失傳,專克蛇類。即便是冥月來了,也隻能在門口乾探頭。”
想著那場景,拓跋肆有些忍俊不禁。
這時小夭轉身,好奇道:“姐姐,你們在說什麼?”
昭歌輕咳一聲,反應極快,“我們在說你這屋子真好看。”
“那是當然,不過我家可不能白住喔。作為交換,姐姐給我講講外麵的世界吧。”
昭歌輕笑一聲,欣然同意,“好。”
她輕按了下拓跋肆手臂,對小夭伸手道:
“走吧,帶我去瞧瞧你屋中的曇花。”
“姐姐快來。”
兩人進了屋,拓跋肆這才移開視線。
他打量了眼四周的布置,若有所思,停頓片刻後朝另一間屋子走去。
太陽落山,光線漸暗,拓跋肆在屋中斂眸靜坐。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他幽幽睜開了眼。
剛抬眸便和推門而進的昭歌對上視線,昭歌動作一頓,隨後關門進了屋。
見人在自己身旁坐下,拓跋肆這才道:
“你覺得她說的是真話嗎?”
昭歌理了理衣裙,把玩著從湖裡撈出來的玉佩。
“我方才以蠱術試探,小夭說的都是真話。沿路記號突然沒了,是因為雲襄公主和基塗羽誤入幻境,記號被幻境所抹滅。
小丫頭口中的胡爺爺,應該是操控那幻境的神樹。
一人一樹能對話的緣由·····想來這丫頭有天賦異稟,能與花草樹木通靈。就同我們巫族人能與蠱物對話一般。
至於她為何會自小呆在禁地之中,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拓跋肆回想方才小姑娘那神情,的確對自己的身世表現得十分茫然。
見拓跋肆陷入沉思,昭歌來了興趣,手肘撐著一旁的簡陋平桌湊近了些,她盯著眼前的冷麵小郎君,好奇道:
“這進禁地不到半日,便發生這麼多事。拓跋將軍,你會覺得害怕嗎?”
即便戰場廝殺慣了,可眼前種種對於拓跋肆來說,應該算得上詭異了吧。
這人,怎麼如此淡定?
拓跋肆指了指她手腕上的玉鐲,不緊不慢道:
“托姑娘的福,親眼見此物變成能以一敵十的巨蛇,倒是給在下鍛煉了下膽量。”
君君被兩道目光看得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你二人調情,拉扯我作甚?!
尤其是攻略對象那眼神·····
不是吧!這醋也吃?
哼,就要貼貼,看你能拿我怎麼辦!
見手鐲縮了一圈,和昭歌白脂般纖細手腕相契,拓跋肆危險地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