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它特意趕在今晚來,若不是設下此局,恐怕明日見到的便是那名煞三界六域的魔尊。
她複雜目光落在拓跋肆臉上,若要救人,就得離開這地方。
可魔氣苦心經營一切,還將冥月練成雙尾蛇怪,野心昭然若揭。
能殺冥月的隻有斬諸劍,如今斬諸劍未至。
這禁地,壓根就出不去。
“可有什麼緩解之法?”
君君想了想,道:
【還真有,這禁地之中草藥遍布,倒是有能壓製他心中惡魘的。
隻不過此法治標不治本,即便是緩解,也隻能將時間往後拖兩日。
除非男女主提前出幻境,否則攻略對象恐怕······】
兩日?
昭歌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可基塗羽他們拿到斬諸劍出幻境,得三日後才出來。
“昭歌·····”
拓跋肆雙目未睜,低喃了聲,君君離得近,嚇得一激靈連忙跳到昭歌肩上。
被它這扭來扭去一折騰,拓跋肆懷裡娟帕被扯出一半。
昭歌一愣,女子的娟帕?
將那娟帕取出後,昭歌不由一愣。
這是在東吳時她隨手丟給拓跋肆擦手用的,怎麼······
【宿主?】
聽見君君的呼喚,昭歌將眸底的情緒收了些。
她把那塊娟帕輕輕塞回去,淡聲道:“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先用瞬移之力送我去取草藥吧。”
【好。】
白光至君君蛇頭發出,環繞在昭歌四周,她的身體正在慢慢淡化。
跨越空間的最後一刻,昭歌將肩上的小白蛇塞回拓跋肆懷中,簡單交代道:
“你保護他,我一會就回來。”
【嗷嗚,宿主!】
君君不可思議地回頭,屋中哪裡還有自家宿主的存在。
它哀怨地在拓跋肆胸膛上滾了好幾圈,隨後跳下床榻,心不甘情不願守著眼前的攻略對象。
昭歌將草藥取了回來,濃鬱的藥味很快彌漫整個屋子。
這是最快的一次熬藥,不用明火,全靠君君輸出。
吹了吹勺中藥,遞到拓跋肆嘴邊卻喂不進去。
昭歌絲毫不帶猶豫悶了一口藥,隨後俯下身,小心翼翼給人喂進去。
通過這樣的法子,一碗藥很快見底。
昭歌正欲撤身,拓跋肆突然下意識抬手覆到昭歌腰上施力,迷迷糊糊加重了吻。
蜷縮在窗邊的蛇身突然挺立起來,它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場景。
不是?!
怎麼喂著喂著,還!還······
躊躇片刻,君君默默轉身,從窗邊一躍而下跳到屋外去。
拓跋肆吻中帶著不安,毫無章法,潛意識想要將此刻能抓住的一切留住。
苦澀的吻中不知不覺添了幾分血腥味,昭歌下嘴唇遭了殃。
“唔······”
昭歌抬手抵在拓跋肆胸前,不知是她力氣大了還是草藥見效明顯,拓跋肆睜開了眼,神誌卻還是混沌的,分不清眼前是真還是夢。
昭歌輕蹙的眉映入眼眸中,拓跋肆不由鬆了手,潛意識裡不願傷害眼前人。
拓跋肆艱難撇頭,誰曾想柔軟的唇又追了上來。
昭歌睫毛輕顫,方才魔氣的話叫她心如亂麻。
自己究竟懼的是什麼······
他呼吸一滯,隨後方寸大亂,抬手覆上昭歌後頸,沉淪當下。
不比方才,這次更加溫柔纏綿。
另一邊,魔氣跌跌撞撞深林中飛舞,時不時往後往一眼。
剛扭回頭,便猝不及防撞進錦囊中。
一雙小手將錦囊口收緊,一蹦一跳地離開,頭上的銀飾因晃動發出輕微響聲。
崖上,白衣男子迎風而立。
他望著仍亮著微光的木屋,眸底現出莫名情緒。
“子鏡哥哥!”
脆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白衣男子轉身,小夭將錦囊遞到他麵前,雀躍道:
“諾,你要的東西我拿到了。”
子鏡淡笑著抬手摸了摸小夭的腦袋,將那金絲流動的錦囊接了過去。
“小夭做得很好,這是給你的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