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昭歌將魚粥熬好。小夭鼻子靈,尋著味來了廚房。
昭歌笑著給她盛了一碗,隨後便去了拓跋肆那屋。
屋內,拓跋肆端坐在桌前,研究著昨日昭歌從小夭那兒借來的地形圖。
看得入迷,突如其來的窒息感叫他呼吸一沉。
他眉目緊鎖,下意識捂向胸口,片刻之後才得以緩解。
當初提出一起來禁地本欲幫忙,可眼下,自己反倒成了累贅。
正想至此,門外腳步聲傳來。
在門被推開的瞬間,他轉而將手搭在桌上,裝作無事般朝來人道:
“今日能品嘗到聖女的廚藝,倒也算因禍得福了。”
昭歌聳了聳肩,輕笑一聲。
“我竟不知,威名在外的大將軍這般容易被滿足,一碗小小的魚粥便將你俘獲了。”
拓跋肆嘴角掛著淡笑,接過昭歌那熬得嫩白的魚粥品嘗,不忘給出好評。
“當真是鮮美可口。”
昭歌坐於他身旁抬手輕托下巴,待碗底見空時,她出聲道:
“等出了禁地,雲淑和基塗羽也該舉行完婚了。”
拓跋肆放碗的動作一頓,到那時,自己便再無留在南塢的理由。
可相愛的人,本就應該在一起,即便是要他付出所有,也心甘情願。
拓跋肆心中下了決定,手緩握成拳,抬眸昭歌鄭重道:
“昭歌,我······”
昭歌抬手,輕抵拓跋肆唇,“噓,阿肆,我知你要說什麼,你不必為我放棄你的一切。
我喜歡的,便是你意氣風發的模樣。若非確定自由身,我又怎敢去招惹你。”
人定勝天,身份從來不是他們之間的阻隔。
她頓了頓,漂亮的眼眸半彎,語氣輕鬆道:
“聽聞你駐守的祁州乃是富饒之地,等出了禁地,帶我去看看那兒的風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