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桀驁將軍總想著拐人(89)(1 / 2)

昭歌年年鬨著要看雪,說如此便可白首不分離。

拓跋肆日夜向上天禱告,願用一切換枕邊人平安無憂。

可即便如此,兩人還是沒能迎來屬於他們的第十年。

世人皆說大將軍癡情,守著一女子許多年。

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那名遮紗的神秘女子。

身邊沒佳人相伴,可大將軍仍舊雷打不動的去泛舟看雪。

木舟劃至湖中央,拓跋肆棄了槳,撈來一旁的酒壇仰頭豪飲。

他隨意坐於舟上,一隻腿微蜷支撐手肘,辛辣的酒在喉間爆開,後調卻變了味。

拓跋肆孤身一人,喝著同昭歌曾共飲的酒釀,心中空落落的。

雪勢漸大,拓跋肆抬頭,入眼一片白,倒映著他眸中的迷茫空洞。

好友曾說,這酒乃世間至苦之物。

可故人不在,再苦的酒入口也索然無味,蓋不儘他心中滋味。

拓跋肆自嘲地勾勾唇,正欲將酒放下,突然發現身旁悄無聲息地多了個人。

此人是何時出現的?

自己竟未察覺。

視線上移,瞥見來人麵容後,刹那間湧現的殺意又叫拓跋肆生生給抑住。

女子一身皎白裙襦,外披紅色大氅,鑲邊處繡著的銀鈴花飾他再熟悉不過。

她毫不見外地打開酒,輕抿一口後微皺眉,聳了聳肩扭頭對拓跋肆不好意思地笑道:

“許多年不沾酒,有點烈。”

笑著笑著,一行清淚從女子臉上滑過。

這雙眸,分明就是她。

拓跋肆愣愣地看著來人,下意識想替她拭淚,伸至半空又頓住。

他怕。

怕眼前人是自己幻想所出,一碰就散。

拓跋肆張嘴欲言,竟覺嗓間異常沙啞。

“昭,昭歌······是你嗎?”

皚皚白雪之下,昭歌朝他伸出手,輕聲道:

“阿肆,該走了。”

在兩人指間相觸之際,刺眼白光迸發而出。

飄雪頓住,萬物靜止。

一顆圓潤耀黑珠子緩從白光中心處浮至昭歌手心,光芒漸弱。

昭歌將魔珠緊緊握住,隨後抬手替拓跋肆抹去眼角那剔透淚珠,隨後輕撫他麵龐。

“阿肆,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再請你喝一次酒吧。”

縹緲空間內,化為原形的君君靜靜守在流光鏡旁,等待自家宿主歸來。

鏡中場景定格,倩影跨鏡而出。

君君晃了晃鹿角,起身相迎,“宿主!”

昭歌腳步微頓,摸了摸君君冰藍鹿角,隨後另一隻手攤開,正是剛收來的魔珠。

君君接過魔珠,拿在爪中翻轉著打量,眼中充滿好奇。

不知為何,總覺這魔珠上附著魔氣越發弱。

按理來說,魔珠將分身投於各個位麵時,分身的本體丹並無差彆,所蘊魔力應該是差不多的。

這個位麵的魔珠,就像是被煉化過一般,實在奇怪。

“這幾年拖著病體,讓我想著一件事。”

君君正想得出神,昭歌冷不伶仃冒出句話,嚇得它手抖了下。

它抬頭,不解地看向自家宿主,問道:

“宿主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