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射擊的話,彆的防身的也行，”林玥頓了頓，還真的在認真思考,“比如女子搏擊術什麼的。”
“我的職業你也知道,公眾人物，難免會有些危險……”
沈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教你？”
林玥點點頭，一副馬上就要拜師的誠懇模樣。
“學費你付得起嗎？”
林玥：“你可以開個價。”
“萬一我要的不是錢呢？”
林玥：“……”
沈焰覺得能和林玥廢這幾句話,已經是極限,於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正準備走，又聽小姑娘說：“但你不是還教了何鑫，他已經是全連隊射擊比賽第一名了……”
沈焰明明不用回答這個問題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教他是我的職責。”
“哦——”耳邊傳來一個恍然大悟的聲音，“原來沈隊的新工作，是當小教練啊。”
沈焰：“……”
雖說“小教練”這個稱呼很貼切,但是聽起來還是怪怪的。
“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看向林玥的目光,也降了幾度溫。
林玥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其實她的問題多著呢。
為什麼你不當隊長了？為什麼每個初一都要去南山寺添香油錢？為什麼被調到這裡來？為什麼你這麼厲害，卻隻能給小士官指導射擊,明明有更好的職位，明明你可以去做更值得的事情……
明明你，不屬於這裡。
但是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話的好時機。
看到愣在原地的林玥,他沒有再猶豫,直接轉身走了。
剛走了兩步,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輕飄飄的聲音。
“沈隊……”
他的腳步放慢了一些。
“晚安。”
小姑娘的而聲音柔柔的，莫名就讓他想起了春天的晚風。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但是沒有回頭。
再然後，直接快步離開了。
*
第二天，叫醒林玥的是嘹亮的軍號聲。
聽著外麵士官們精神抖擻的樣子，林玥還以為是**點。一看手表，六點整。
她翻了個身，整個樓層靜悄悄的。
看樣子是都還沒醒。
洗漱完之後拉開窗簾一看，士兵們已經跑完步集合了。目光掃視完整個操場，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知道他選擇當小教練的理由了。
可能是因為不用早起。
直播的時間依然是八點多，收拾完吃好早飯，大家就集合了。
林玥起的有些早，神情有些懨懨的，其他人倒是因為勞累了一天，都睡了個好覺。
直播鏡頭就在眼前，陸纖走過來，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阿玥，你的黑眼圈似乎有些重。”
聽到陸纖這句話，林玥隻覺得突然投過來了好幾道目光。
林景遇的，陸秋銘的，還有陳墨的。
彈幕裡的觀眾也發現了。
【阿玥昨晚是沒睡好嗎？】
【陸纖不說我還沒感覺，她這麼一說，發現阿玥的黑眼圈確實有些重】
【很少看到阿玥有黑眼圈哎，有一些好奇的想法】
【可能是軍訓太累了，不適應吧，有的時候明明很累，但是我就是睡不著】
【我也是這樣，軍訓完難受的不行，但是因為認床，怎麼也睡不著，第二天軍訓的時候直接睡著了，教官還以為我暈倒了呢，直接把我伏在一邊休息了】
【哈哈哈哈睡著的那個是真的嗎】
【心疼阿玥，希望今天的項目不要太累】
【對啊阿玥，如果太累了就不要勉強了，身體最重要】
林景遇直接走了過來，看了林玥一眼，還沒說話呢，陳墨就先開口了，“昨晚沒睡好嗎？”
“要是不舒服，不要堅持。”
陸秋銘說。
林景遇：“……”
雖然這麼被搶了話，但是想到昨天沈焰對林玥的態度，他決定還是多給陸秋銘一些機會。
因此麵對走過來的陸秋銘，他側了側身，主動給他讓了個位置，讓他更靠近林玥一點。
突然這麼多人關心，林玥有些不適應，連忙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幸好這時候導演出現了。
“大家今天都很準時啊，”他笑嗬嗬的，“看來第一天的軍訓還是很有效果的。”
大家還以為今天依然是餘光帶他們訓練，沒想到導演竟然是一個人走過來的。
看到大家飄忽不定的目光，導演直接道：“今天不會安排體能的訓練了，直接開始正式的項目。”
聽到這，大家都忍不住心裡一顫。
導演看向大家的目光裡有些幸災樂禍：“今天體驗的項目都是平時接觸不到的，機會難得。”
這句話自然而然地收到了一些白眼。
難得你怎麼不去？
躲無可躲，蹦極跳傘山穀蕩秋千之類的極限項目終於還是來了。
大家先乘坐節目組安排地大巴，到了目的地之後，還需要換乘一段距離的景區小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