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京阪夢(63)(1 / 2)

1923年8月2日醍醐被禁止表演,少女在香盤表正式有了名字。

1923年8月5日黎覺予的連續高音,得到國外專業人士較好評價。

1923年8月10日黎覺予登上寶塚當家雜誌《歌劇》,雜誌小範圍在大阪傳播。

1923年8月30日,千秋日,大成功。

不算劇場外食物、周邊的盈利,光是一季度公演的門票錢入賬,已經讓劇團大賺特賺了。

吃到創新甜頭的鈴木,乾脆大筆一揮,給今年夏日公演的所有主要演員,訂購一套華美安可服——一套顏色鮮豔、做閃片、羽毛點綴的表演服。

其實在黎覺予看來,這就是早期的大羽根,即寶塚歌劇圖案成員謝幕時,最後亮相時所背負的華麗裝飾,一般有地位越高羽毛華麗。

但是她沒想到是,鈴木居然在二十年代早期,就想出這種能突出歌劇團明星感的服飾,實在前瞻性十足。

忽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拍她,說:“黎覺予,這是你的哦。”

黎覺予轉過來一看,發現是鈴木,手上拿著一大扇像孔雀開屏的純白羽毛裝飾,無論是大小還是表麵裝飾品,都比彆人大上許多,羽毛材質也更好更絲滑。

“作為夏日公演的功臣,得讓所有人都看到你。“鈴木給即將要上場的黎覺予戴上,說:“我和製作人說過了,過幾年的公演舞台會設置階梯和觀眾互動區,像這種區分表演的衣服,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而且我還給這些羽毛,想了一套等級製噢!”

“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了告訴你…”

鈴木的話,預告著未來的寶塚歌劇團模樣——明年寶塚大劇院開幕,不僅在舞台上設置了16階大階梯,還在舞台延伸至劇場兩邊,設置了可以拉近觀眾距離的花道。

所有的一切都和明年建成的寶塚大劇院掛鉤。

此時休息室,全員已經背負上羽毛,準備上場了。

臨上場前,鈴木終於停住嘮叨,將手中信封遞給黎覺予。

淺黃色信封、帶有法文的戳印,一切特征都熟悉得不像話。

這是黎覺予今年內拿到的第三張赴法介紹信了,以至於她心中,已然半點波瀾都沒有。

反而是鈴木,模樣相當嚴謹認真,盯著黎覺予眼睛說:“劇團內部一致認為,你要前往法國學習,學習最好最新最前沿的歌唱技巧…”

“我知道了。”黎覺予接過信件,理性十足地揣兜裡上台表演去了。

她這樣瀟灑的態度,唬得鈴木經理站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半響才憋出一句嘟囔吐槽,說:“黎覺予真冷靜,真了不起啊。”

要知道他這個三十來歲的大叔,單是拿著赴法介紹信,就已經激動得不像話…

*

雖然鈴木時常吊兒郎當,但不可否認的,他是一個出色的劇團經理人。

由他想出的大羽根謝幕,得到了大批觀眾、粉絲和記者的讚賞。特彆當黎覺予身著巨大裝飾站在所有成員中間微笑時,那種明星素人之間的差距,瞬間被拉開來,觀看者甚至產生一種造神的成就感。

多種波折後,寶塚歌劇團夏季公演終於結束了。

想到下次見麵要到秋天的時候,粉絲們都不舍地用力鼓掌,呐喊名字,試圖用熱情留住台上的少女們,記者們則是儘職儘責,趁台上人靜止打招呼的時候,埋頭抓拍。

其中,一位站在觀眾席台階處的記者,眼疾手快給中間公主般揮手的黎覺予來了一張。

這位記者,就是聞訊而來的東京日報記者。

雖然寶塚歌劇團在大阪、京都地區十分紅火,但對於已經擁有帝國劇場的東京人來說,它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等到有眼力見的記者,發現寶塚歌劇團的創新,極具報道性的時候,已經買不到門票了。

如果不是千秋日遇上有人退票,恐怕這位東京日報的記者,依舊進不來。

當天晚上,位於東京郊外的印刷廠,就像數鈔機一樣,徹夜連續不斷地數出明日報紙。巧的很的是——東京日報的印刷廠就位於麵兒鎮,工作人員也多是麵兒鎮的婦女。

剛印刷好的報紙油墨未乾,工作婦女們粘好信封,胳膊和手上便如刺青一樣。四處塵土飛揚,有人負責將粘連報紙分開,有人負責按縣大捆,有的負責粘信封…其中一女工作結束,便拿起新鮮出爐的報紙來細細察看。

但因為不識字,她隻能通過配圖,來揣測今天的新聞內容。

忽然,一張清晰的少女照片,闖入婦女眼睛裡。

“咦,這個人好眼熟啊。”婦女說,將照片湊近眼睛處,貼近仔細觀看。

隔壁忙活得滿頭大汗的,還有婦女的女兒。

她見母親不工作在說傻話,沒好氣地反駁道:“這麼閃耀的明星,我們怎麼可能見過啊?莫不是乾活累傻了?”

那女兒又瞥了一眼照片,氣惱地說:“真不公平,這人看起來跟我一個年紀,估計又是哪個貴族出身的女孩,才能活得那麼肆意…”

“不是啊,這張臉真的很眼熟…”婦女被罵後,依然沒有放棄,仔細辨認。

正當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瘋瘋癲癲地老太婆闖入印刷廠,說是要睡在報紙堆裡,其他人怎麼趕都不願意走,死皮賴臉地躺下來,蓋著報紙睡覺。

“唉,這老妓.女…”

沒錯,這瘋癲老太婆就是得罪黎覺予,進而被貴客各種欺辱的老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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