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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燎原 柏以晝 17774 字 4個月前

chater61

許星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她休息了幾天,就回歸正常生活,開始上班了。

最近星辰的業務量直線上升,不少合作紛紛自己找上門來,許星一連忙了過好幾個星期才將緊要的事情給先完成了。

晚上和幾個公司的老總談合作,許星將郵件處理完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接到了鄭鶴軒的電話。

許星頓了頓,這個時候鄭鶴軒怎麼打電話來了?

鄭鶴軒說“你是不是出門和何總他們談合作?”

許星點頭,“是啊,前期對接的差不多了,今晚應該能定下來。”

鄭鶴軒頓了頓,才沉聲說“不用去了。”

許星一愣,“為什麼?”

這項目耗費了她不少心血,星辰下半年的大部分效益都和這次合作掛鉤。

什麼叫不用去了?

“星星。”鄭鶴軒喊她“懷特先生剛剛發了推特。”

許星心裡頓時出現不好的預感,她沒掛電話,直接點開了推特。

看到那條消息的一瞬間,許星一顆心都沉入了海底。

懷特先生去年元旦前夕,我邀請許星過來參加研討會,並給她看了看‘時代’的設計圖,得到了許星的稱讚。我當時並沒有想太多,許星從三年前就跟著我的團隊做項目,當初她設計‘星辰’時我也提了不少意見,我對她毫不設防,珠寶節這件事撲朔迷離,我不知道網上那些東西是真是假,但是我可以拿我的設計生涯保證,‘時代’絕對是我自己的創意,我和我的團隊絕沒有抄襲或者借鑒彆人的作品。

懷特先生的這條推特直接將許星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剛剛才沉寂下去的記者們紛紛跳了出來,跳的最凶的就是在記者招待會上和和許星對峙的那位。

他直接轉發了懷特先生的推特請許總出來解釋一下,許總在記者招待會上不不是說‘不滅’和‘時代’相似是因為貴公司的某個設計師將‘不滅’的設計圖偷盜出去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懷特先生說他和他的團隊絕沒有抄襲或者借鑒彆人的作品,懷特先生的人品我們是有目眾睹的,況且以他曾經設計出這麼多作品也不屑於抄襲一個剛剛出名的設計師的作品,他

是不可能撒謊的。

許星身子晃了晃,當查出方梁的那一刻,許星沒有多想,還以為是星辰這邊泄露了設計圖出去,而懷特先生那邊團隊裡有某個人心術不正,拿了自己的靈感當創意,趁機推舉給了懷特先生。

但現在是怎麼回事??

懷特先生說他團隊裡的人也都沒有抄襲和借鑒?

那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當初在記者招待會上說的話是假的嗎???

可是,當時懷特先生還特地打電話來和她致歉,說他團隊裡可能出了問題,現在怎麼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說法??

而且懷特先生還說自己看了‘時代’的設計圖?可是她壓根就沒看過什麼‘時代’的設計圖!而且她設計‘星辰’的時候懷特先生壓根就沒有提出絲毫意見!

她長時間不說話,鄭鶴軒猜想她應該已經看到了消息,他說“懷特先生親自下場說了這件事,現在情況對我們和不好。”

許星搖頭,“……怎麼可能呢?是不是懷特先生被騙了,他的團隊裡——”

“星星。”鄭鶴軒喊住她。

“你還不明白嗎?這件事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一開始懷特先生就不是無辜的,他從邀請你元旦去英國參加研討會開始就設計了一個局。”

正是因為許星當初去英國,現在才百口莫辯。

畢竟任何一個不了解事情的人都不會相信一個去之前畫不出設計圖的人,去之後突然就有了靈感?還設計出這樣好的作品出來?

許星沉默了。

鄭鶴軒明白,許星不是不知道這一切,她隻是不願意相信。

他歎了口氣,誰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畢竟誰會想到以懷特先生的地位還要來布局設計一個剛出來沒多久的小輩呢?

但正是因為這樣,許星現在的地位才十分被動——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沒人會選擇相信一個初露鋒芒的設計師而質疑一個在設計界論資排輩如此高的懷特先生。

他知道許星不好受,但現在是封風口浪尖的時候,沒有時間讓她去難過。

“消息已經散開了,這次大家的反應比上次還要激烈,潯市那邊的工廠鬨著要解約,我現在去潯市處理一下,你再想想辦法,看何總那邊有沒有轉還的餘

地。”

畢竟上次事情沒有定論,懷特先生還特地發聲明說相信許星,但這次事情反轉,簡直是將許星按頭定了抄襲的名頭。

現在向來,當初出聲幫許星說話也不過是以為那時候的許星已經翻不了身,才假模假樣的和許星示個好,隻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許星竟然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還差點翻了身,這次情急之下直接出麵發推特。

許星很顯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她立馬掛了電話,驅車前往和何總約定好的地點。

果然,許星到了之後,服務員委婉的告訴他何總已經打電話過來說將今晚的預約取消了。

許星閉了閉眼,這次和何總的合作,本來是十拿九穩,畢竟上次珠寶節的時候何總就表示相信星辰,沒有撤資,所以她才會將下半年的大部分業務都壓在何總身上,若是這次合作出了什麼意外,星辰恐怕真的要關門了。

她深吸口氣,轉身出門直接去了何總的公司。

前台顯然早已接到何總的通知,看到她過來竟然一點也不驚訝,隻恭敬的說“許總,我們何總去參加應酬去了。”

許星直接問“在哪裡?”

明明合作都快談好了,現在哪能由著他突然斷了,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那她星辰怎麼辦?她這麼多員工這麼長時間都在忙著這次合作,財務也不知投了多少錢進去,現在反悔哪有那麼好的事?

前台露出為難的表情,“許總,您彆為難我們,這種事哪裡是我們這些小員工會知道的呢?”

許星點頭,“明白了。”

話畢,她轉身就出去了。

上了車,她給小陳打了個電話,“幫我查查何總今晚在哪應酬。”

小陳立馬回“好的,許總。”

小陳速度很快,沒過一會兒,許星就收了一個地址。

許星關掉手機,腳踩油門,驅車離開。

前台沒有騙許星,何總確實是在應酬,不過許星抬頭看了看這應酬的位置,就知道今晚並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應酬,眼前這地方竟是一個酒吧。

不過也是,明明今晚和何總約好的人是她,事出突然,何總突然反悔肯定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許星沒再停頓,直接直接進去了。

她直接去

前台問,前台見她穿著西裝,還以為她是何總一波的,就說“在三樓,我讓人帶您去。”

說罷,就找來一個侍者,領著許星過去。

許星點頭道謝之後,就跟著侍者到了包廂門口。

侍者替許星敲了敲門,裡麵有混亂的嗓音響起“進。”

許星推開門,正在喝酒的何總見到她身軀僵硬了一下。

許星笑著走近,“知道何總您貴人事多,怕是公務纏身沒時間到我那去了,不過無妨,我這不就過來找您了?”

許星這話不過是場麵話,他們倆人誰不清楚何總今晚就是故意放許星鴿子的,他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想再和星辰合作了,畢竟現在可以說星辰已經被按在了抄襲的汙水裡,他又不是個傻的,現在這個時候還出頭和星辰合作,圖啥?

他又不是做慈善的,商人麼,做利己的事並沒有錯。

想到這,何總放鬆的往後靠了靠,他沒有起身,笑著對許星說“許總怎麼過來了?”

桌上坐了一圈男人,隻有許星一個人站著,許星麵色未變,她說“這不是合作還差點東西沒談完麼?不知何總什麼時候有時間?”

聞言,何總神色淡淡,“合作?這話可不能亂說許總,畢竟還沒白紙黑字簽合同的事那都說不準。”

許星斂起笑意,“何總這是要反悔了?”

何總垂眸喝了口酒,一言不發。

以他多年商業的敏覺性,星辰現在已經是救不活了,再也翻不了身,他何必再對她客客氣氣的?若不是看在原葉的份上,他壓根不想和許星多說一句話,就直接讓侍者將她轟出去了。

空氣一下子靜滯了起來,周圍坐著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笑著緩和氣氛,端了杯酒遞給她“這位是星辰的許總吧?”

許星沒有接酒杯。

何總輕嗤一聲,轉頭看向許星,“要我重新考慮也行。”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桌上那還剩大半瓶的白酒,“許總若是有誠意能將這酒喝下去,我就重新考慮和星辰合作。”

那位緩和氣氛的人立馬說“何總,這可使不得!”

彆說一個女人了,就算是他們這種常年浸淫在酒場上的人也不可能直接將這麼多酒一口氣喝下去。

何總擺了擺手,淡聲說“許總若是做不到就請回吧,我這還有應酬,就不能陪許總說話了。”

許星沉默了片刻,看著他,“何總說話算話?”

“我從不騙人。”

他就不信許星能為了星辰連命也不要了。

誰知,他腦子裡這個想法還沒想完,許星就直接拿起一個空杯子,直接倒滿了一杯白酒。

她說“我喝,還請何總記得今天說過的話。”

說罷,她仰起頭,直接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

烈酒入喉,許星沒忍住咳嗽了幾下,她繼續斟滿酒杯,又喝了一杯下去。

何總的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一杯接一杯,大半瓶白酒已經喝掉快一半了,看著眼前的女人還有繼續喝的意思,何總陰沉著臉,一把強過許星的杯子,“好了!”

這要是真的在他這出了什麼事,這桌上的人都得完蛋!

他本隻是嚇一嚇許星,這倒好,弄得他自己上不上下不下的,何總彆過臉,沉聲說“過兩天我讓秘書聯係你,你先走吧。”

得到想到的答案,許星沒再久待,況且她胃裡灼燒的厲害,也呆不住了。離開前,她對何總說“那就靜待何總的消息了。”

她晚上本就沒有吃東西,剛剛一下子還喝了這麼多酒,強撐著回到車上,許星整個人趴在後座上,蜷縮著身子,按住翻滾個不停的胃部。

她給小陳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開車。

小陳過來時,看到許星的樣子嚇了一跳,再得知許星一下子喝了這麼多白酒的之後,更是直接愣住了,他立馬回過神來,“許總,要不我送您去醫院?打一針身體會舒服些。”

許星搖搖頭,“……送我回家吧,我回去喝點解酒藥就行了。”

勸了幾句勸不動,小陳隻得開車送許星回了家。

看著許星喝下了解酒藥,小陳思慮再三還是給鄭鶴軒打了個電話。

明明已經是半夜了,但鄭鶴軒那邊聽起來好像還是在忙,聽罷,鄭鶴軒說“先觀察看看。”

現在情況特殊,許星也不適合出去。

小陳道“好的,鄭總。”

鄭鶴軒說“勞累你今晚在她家再觀察觀察,若是有絲毫不對勁的情況就立馬送醫院。”

小陳說“我明白

的,我在許總家沙發上等等看,確定沒問題我再離開。”

這一晚,小陳一直等到了淩晨三點多,看到許星一直皺著的眉頭微微舒展開了,手也不再按著胃了,小陳才鬆了口氣,驅車離開。

淩晨四點多,許星直接被疼醒了。

她在床上滾來滾去,疼痛絲毫沒有緩解,她擰眉,應該是膽囊炎犯了,一般膽囊炎犯了,她去吐一吐,將胃裡的東西排空就好了。

她撐著身子走到洗手間——可是她吐不出來,她晚上壓根沒吃什麼東西,除了水,什麼也吐不出來。

疼痛絲毫沒有緩解,許星蜷縮在床上渾身疼的出汗,全都都濕透了。

她實在忍不住,拿出手機,撥出了許辰的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卻沒有人說話。

許星意識模糊,沒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勁,她嗓音疼的都有些啞了,“……哥……我好疼……”

那邊沉默了一瞬,下一秒,立馬出現什麼東西打翻的聲音,“許星??怎麼了?你在家嗎?”

許星沒有力氣再拿起手機,她很想回應,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原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許星虛弱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他身側的手臂微微發抖,他邁步上前,才發現她身上溫度低的可怕,屋裡全是酒氣。

他俯下身子,摸了摸她額頭,額頭上全是汗水。

他輕輕替她將汗水拭去,低聲說“彆怕,我來了,我帶你去醫院。”

原葉從來沒有開過如此快的車,一路上車速疾馳,平常要一個多小時的車車,他硬生生的用了二十分鐘就到了。

醫院早已得到消息在門口待命,原葉將許星報到病床上,醫生快速查看了一下,“原總,夫人有什麼慢性病嗎?”

原葉腦袋一瞬間空了,隨即想起了什麼,“膽囊炎,她好像有膽囊炎。”

醫生點點頭,“我需要替夫人做個彩超,不過您不用擔心,看這症狀應該就是膽囊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