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芝麻的受傷(2 / 2)

下午時。

客廳裡的喬朝舟送走了寵物醫生。

看著羞愧趴在桌子上的小芝麻,喬朝舟冷冷說:“真是厲害。”

竟然從二樓跳下來,扭傷了自己的腳。

以前喬朝舟知道和小芝麻講道理沒有用。可現在知道小芝麻可以便成人,能夠聽懂話,喬朝舟可不會以前那樣輕易的放過小芝麻。喬朝舟推了推金絲眼鏡冷冷道:“現在怎麼不說話?剛剛從二樓跳下來,攔都攔不住的那股勁呢?”

雖然是這樣,喬朝舟還是伸出一隻手,給狗子揉著爪子。

心裡委屈,有口難辯的狗子嗷嗚一聲,在轉眼間,桌上的狗子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穿著白色T恤的黑發少年,黑發少年可憐兮兮的抱著自己的左腿委屈道:“我也不知道會受傷啊。”

哪怕知道小芝麻可以便成人,但是親眼看著小芝麻便成人的喬朝舟頭瞳孔還是一縮。

少年毫無所覺,而原本趴在喬朝舟身上撒嬌的狗子,變成人形之後,下巴靠在喬朝舟肩膀上,雙手抱著喬朝舟的胳膊,整個人坐在桌子上,靠在喬朝舟懷裡,而喬朝舟一隻手正在少年腳踝上。

姿態親密,而少年卻對兩人親密的姿態還無所覺,反而委屈的拽了拽喬朝舟的手臂說:“我受傷本來就很難過,你還要怪我。”少年越說越委屈,氣鼓鼓的看著喬朝舟。

少年說的話和胡攪蠻纏差不了多少。

要是以往,誰做錯了事,還敢在喬朝舟麵前胡攪蠻纏,喬朝舟非得讓那個人知道,怎麼好好說話不可。

而此刻,喬朝舟卻不自在的躲開少年的視線,想要後退一步,和少年拉開距離。

可奈何少年拽著緊緊的。

甚至少年的下巴還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能夠感覺到少年鼻翼濕熱的呼吸噴在他臉側的熱度。那熱度仿佛可以透過他的皮膚,傳到更深的地方去,喬朝舟轉過頭,喉頭微動,聲音低壓無奈說道:“我……我哪裡怪你了。”

少年毫無所覺,將下巴從喬朝舟肩膀上拿開,氣呼呼的扭頭,對著喬朝舟移開的臉說:“你乾嘛那麼凶。”少年委屈道:“你以前從來不會這麼和我說話的。”還不敢看他,不是心虛是什麼?

原本還想問問小芝麻為什麼無緣無故從二樓跳下來的喬朝舟被少年的這番倒打一把的話問的早就忘記了最初的目的,一心解釋的喬朝舟沒有察覺到少年見他不在追問受傷的事情,一瞬間鬆了口氣。他無奈解釋:“我才沒有凶你。”

少年卻湊得更近,整個人幾乎都趴在喬朝舟懷裡,少年皺眉,鼻尖湊近喬朝舟的喉結,在來回嗅了嗅道問:“哼,你明明就有,你最近怪怪的,你是不是在外麵找其他狗子啦!”最近他總覺得喬朝舟身上有彆的狗子的味道。這樣喬朝舟最近的反常就有了解釋。

喬朝舟全身猛地一僵,少年的呼吸撲在他的喉結上,他喉結不自覺的顫抖,呼吸都粗重了幾分,腦中那根緊繃的弦嘣得一下斷了,他抓著少年的腳踝的指節難以自抑的上滑幾分,帶著不明意味的摩挲,力道不由的加重。

少年吃痛的輕哼一聲道:“哎呀,好痛。”

這一聲讓喬朝舟猛地驚醒,如閃電般,鬆開握住少年的腳踝,可少年肌膚光滑細膩如同上好羊脂玉的手感卻好像還在手邊,他看著少年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在這個時候——

門外響起了叮咚叮叮的門鈴聲。

喬朝舟如釋重負,落荒而逃的去打開門,門一開,他不由的一愣。

門外年過七旬的老婦人,抬起眼睛看著他。

喬朝舟做夢也想不到外婆還會出現在他門口,他以為這一輩子,老人都不想自己在出現在他麵前了。

更何況主動來找他。

老婦人卻沒有看他,眼神不由的朝屋子內部望過去,語氣生硬道:“小芝麻呢?”

喬朝舟動了動嘴唇,看著眼前蒼老了許多的老人,向來巧舌如簧的商場精英,這時竟然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說不出來。

兩人之間哪怕曾經是最熟悉的親人,如今也相顧無言。

一陣領人尷尬的沉默。

而正在這時,他的腳下雪白的狗子委屈的一瘸一拐的從他腳下擠出來,像是找到靠山一般,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撲向老人,雪白的狗子狐假虎威的看了喬朝舟一眼,然後趴在老人身上嗷嗚不停惡人先告狀。

“外婆,我好可憐啊!喬朝舟欺負我——”

老人心疼的看了看受傷的狗子道:“小芝麻這是怎麼了?痛不痛啊?”

可偏偏老人很吃這一套。

原本隻是準備在門外看一眼小芝麻的老人,看見小芝麻疼得嗷嗚嗷嗚叫的樣子,也顧上喬朝舟,心疼的給小芝麻揉爪子。雪白的狗子趴在老人懷裡,老人像哄小孩一般拍著小芝麻的背:“不痛了。”

確認小芝麻沒事後,老人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地了,老人轉身離開。

“外婆——”喬朝舟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

老人腳步一頓,但還是繼續向前走去。

喬朝舟神色不由的黯淡。

小芝麻看著眼前一幕,心裡歎口氣,他又看看自己受傷的爪子,心裡由忍不住怪牧星澤。

都怪牧星澤,要不是他,他至於要犯蠢當著朝舟的麵從二樓跳下去,讓朝舟不懷疑他的腳傷嗎?

他為什麼受傷呢?

事情要從幾個小時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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