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不該周一來。”
在聖芒戈擁擠的一樓大廳裡莫麗這麼說,蕾拉艱難的點頭。
大概所有的地方周一都會特彆忙碌,尤其是醫院,不管是麻瓜的還是巫師的。
走廊裡、大廳裡擠滿了帶著孩子來進行健康檢查的父母,還有無數或尖叫或哭喊的小孩子。蕾拉第一次發現,除了她自己的孩子以外,其他哭鬨的小孩子沒有那麼招人喜歡,當孩子的尖利的哭鬨聲幾乎把屋頂掀翻時,他們簡直就是一群小惡魔。
這時魔法就顯出了他方便的地方。聖芒戈顯然已經預料到了今天的大廳會有多麼擁擠,他們準備了七條專用走廊,四部專用電梯,空出一整層用來應付今天和未來一個月內的兒童健康檢查。
大範圍的清涼咒保證擁擠的大廳裡不會熱得透不過氣,角落裡準備了冰涼的礦泉水供人飲用。
小的小孩子坐在有魔咒保護的嬰兒車上,避免被擁擠的人群傷害。大的小孩子四處奔跑,他們的爸爸和媽媽不得不大聲的叫他們:“傑!不許跑太遠!”
“班尼!回來!”
羅恩非常害羞,他看起來是打算把頭藏到衣服裡去。五歲左右的孩子還坐在嬰兒車上的隻有他一個,但莫麗不許他下來跑一跑。
“馬上就會輪到我們了,到時你跑丟了我還要去找你。聽話,寶貝。”
被媽媽叫寶貝,蕾拉都能看到羅恩的臉更紅了,旁邊還有小孩子在嘲笑他。
可憐的小家夥。她拿出一根橡皮糖給他,希望糖果能安慰一下他。
她也給了其他三個孩子一人一根橡皮糖,這個糖可以吃很長時間。
金妮:“謝謝。”伸手接過來含到嘴裡慢慢咬。
威爾森:“給我兩根。”一邊舉起兩根手指。
蕾拉:“吃完一根再給你第二根。”她是一個嚴厲的媽媽,而且她確定直到檢查完他也不可能吃完一根橡皮糖。
布蘭迪接過來沒有吃,以前蕾拉會以為她是不喜歡吃甜食才不吃,但現在她知道布蘭迪這是準備省下來一會兒給威爾森。他們姐弟兩個是有點小默契的。比如威爾森在發現布蘭迪沒有吃橡皮糖時,馬上吃糖的
速度變快了——至少他要比旁邊的羅恩和金妮快。
因為布蘭迪會‘假裝’不想吃而送給其他人,那威爾森如果不第一個吃完就沒有意義了。誰第一個吃完,布蘭迪就會把手裡的糖給他。
上次韋斯萊家的孩子來做客時,布蘭迪沒有吃她自己的櫻桃蛋糕,但威爾森沒有第一個吃完自己的,反倒是韋斯萊家的雙胞胎吃得最快,於是布蘭迪把蛋糕讓給雙胞胎了,又被雙胞胎讓給了他們的小妹妹金妮。
事後,蕾拉在洗澡時聽到布蘭迪在教訓威爾森:“是你。”
她還不會說太長的句子,這句話翻譯過來是:是你自己沒吃快點的。
如果她有更多的錢就好了,那時她就能讓布蘭迪和威爾森吃想吃的東西吃個夠。
從早上九點到下午四點檢查才全部結束,因為需要讓孩子們在聖芒戈喝下魔藥後觀察效果才能離開。在檢查時,蕾拉見到了藥劑室的麥迪森先生,他看到她後說:“托馬斯小姐,我真期待你能早點來上班,我們快忙死了。”
然後他透露給她了一個小小的消息。
七月份畢業的霍格沃茲學生也會到聖芒戈來求職,據他所知有幾個學生會是她有力的競爭對手。所以除了魔藥學、草藥學考試必須得到高分以外,‘你最好能在某些科目比彆人更顯眼一些。’
麥迪森先生似乎對蕾拉的印象很好,他說‘剛畢業的學生們都太浮燥了’。他認為她冷靜而且果斷,‘你有孩子,看起來你把他們照顧得很不錯,我想你會是個合適的藥劑師’,‘上次的事多虧了你,不然那個家夥就死定了’。
聖芒戈現在已經有足夠的藥劑師,他們需要的是全職的助理。助理的工作包括處理藥材,簡單的藥劑的熬製和藥劑師不在時值班。助理必須熟知魔藥藥材、藥劑,它們的儲藏知識,藥性特點等。不需要專精,但相關知識必須非常全麵。
蕾拉決心得到這份工作,她在一個星期後特地請麥迪森先生吃了一頓晚餐,從他嘴裡打聽到了很多這次招聘需要職位的內幕。
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五月的第二個星期考試開始了。
除了天文學的考試在晚上以外,其他的考試都在白天完成。她
把孩子托給莫麗。
“沒有你,我可怎麼辦?莫麗。”蕾拉把穿著比基尼的布蘭迪和抱著小黑貓的威爾森送到韋斯萊家。“天黑前我就能回來。”
她白天去考試,晚上回家。
莫麗:“當然,把他們放在這裡吧。你不用擔心,好好考試。晚上你們在我家吃過晚餐再回家。”
“好的,說不定我能碰上比爾,要給他帶什麼話嗎?”蕾拉問。
“太好了,你可以幫我去格蘭芬多看看他嗎?”莫麗說。
“當然,我想這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最好最後一天再去,他現在應該正在複習。”除了五年級和七年級的學生,其他年級的學生都是在六月考試。
“好的。你可以告訴他,我和大家都很想他,如果他能考個好成績,今年的生日可以得到一把飛天掃帚當禮物。”
蕾拉再次走進霍格沃茲,來接她的人仍是斯萊特林的院長,陰沉的斯內普先生。
現在是初夏,天氣非常好。燦爛的陽光灑遍大地,碧綠的草地上有星星點點的野花,遠處的群山和巍峨高大的霍格沃茲相映成趣。
就連生活如此不順利的她都特地穿了一件奶油黃的女式長袍,這件袍子把她的膚色襯得非常好看。她把卷曲的濃密的黑色長發鬆鬆的辮成一條粗大的辮子,露出她潔白的脖子和鎖骨。幾縷頭發掉在耳邊肩頭,一顆明亮的鑽石發夾掩在發間。
總之,她覺得自己看起來很不錯。畢竟她才十九歲。
但斯內普先生好像從兩個月前就沒有換衣服,他還穿著那套黑色的高領長袍,一長排細密的扣子從肚臍一直扣到下巴處。雖然的確是薄薄的春裝,但那是羊毛的料子——考慮到他一直住在陰冷的地窖裡,穿這個倒是挺合適。
他的頭發是一縷一縷的,臉色臘黃好像從來沒曬過太陽——現在可是陽光明媚的五月,但他看起來和這個晴朗的天氣一點也不相配。而且從看到她起,他的表情就是‘你非常讓人厭惡,你給我添了很大的麻煩,你應該為此羞愧’這樣的。
“早安。”蕾拉冷淡的微笑。
斯內普先生揚了揚下巴權當打招呼了,然後一句話不說的轉身就走。他完全沒有跟她客套一兩句的意思。
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