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接到信後,托馬斯夫婦就開始替他準備宴會,讓他在上學前先交幾個朋友。他們的兒子會進入斯萊特林,那麼事先跟未來的同學打好關係很重要。
蕾拉做為塞德的妹妹也出席了宴會。
在此之前,她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見過彆的巫師家族。托馬斯家的一切都是圍繞著塞德在轉,他是繼承人。她
並不重要。
她很高興自己不夠重要。她已經受夠在托馬斯家的一切了,隻想儘快離開。
在宴會上,她見到了布萊克三姐妹。
貝拉,比她想像的更瘋狂。演員演出的貝拉僅僅是個瘋子,但她見到的真實的貝拉是個狂熱者。她狂熱的崇拜著黑魔王,把他的每一句話都當成聖經。
在斯萊特林的宴會上,沒有人會公然反對黑魔王。貝拉是個紅人,當她坐在沙發上說著黑魔王的名言時,周圍的人都在附合她,讚同她,氣氛被越炒越熱。
泥巴種應該被清除出巫師的隊伍,他們應該被撅斷魔杖。
一個人說。
大家讚同他的話,還有人嘲笑的說泥巴種的身上有臭味兒,隻要跟他們同處一室就讓人受不了。
蕾拉慶幸自己年紀小,沒有人需要她發表意見,隻要安靜的坐在那裡就可以了。但就算這樣,她也不能接受這些人的話。
他們的腦袋沒問題嗎?她想。
貝拉冷笑:“撅斷魔杖?這算什麼?他們應該被絞死!應該公開處刑!切開他們的脖子,讓他們流光身體裡的每一滴血。讓所有人都記住,泥巴種是罪惡的!”
蕾拉想,他們可能隻是太中二了。
因為貝拉的話竟然引起了一個高|潮。孩子們圍坐的沙發周圍響起了歡呼聲。大人們從吸煙室裡出來後聽到他們這裡的動靜,托馬斯先生微笑著過來詢問。貝拉輕蔑的看著他,又說了一遍。
“貝拉,你真是讓我都要敬佩你這個小姑娘了。”托馬斯先生像是沒有感覺到貝拉對他的輕蔑,誇獎了她一句,走到蕾拉身邊摸摸她的小腦袋:“真希望我的蕾拉也能跟你一樣。”
蕾拉打了一個寒戰。
九點時,托馬斯夫人讓她的家庭教師來提醒她該上樓睡覺了。蕾拉幾乎是感激的馬上回了她的臥室。
因為她感覺貝拉那些人不是在開玩笑。他們或許是中二,但……他們有可能會做出那麼可怕的事……
特彆是在大人們不但不阻止,反而支持的時候。
在塞德去上學後,托馬斯家沉默安靜了下來。蕾拉求之不得。托馬斯先生又開始常常不回來,連托馬斯夫人也常常出門,有時會兩三天不回家。整個大宅隻剩下她,連家
庭教師都走了。
在托馬斯夫婦偶爾回來的時候,他們給她布置下了一個任務,讓她給布萊克三姐妹寫信。爭取成為她們的朋友,就算不行,也讓她們幫她引薦一兩個合適的筆友。
蕾拉照辦了,但她有種感覺,布萊克三姐妹不會接受她這個小朋友的。貝拉連托馬斯先生都看不起,何況是她?
但她還是收獲了一個筆友,是納西莎·布萊克給她介紹的。那個筆友仿佛也是在應付差事,兩人雖然每個月都會通信,但內容總是連一張羊皮紙也寫不滿。
筆友應該是布萊克三姐妹的跟班,她雖然敷衍,在信中寫滿對布萊克三姐妹的讚美之言,但其中還是有很多內容的。
每一個都讓蕾拉的心不停的往下墜。
宴會那天,在她上樓之後。貝拉還是帶著當時的幾個人去實現了她的話,他們抓住了一個泥巴種,殺了他,傷害了他的女友。
他的女友是個純血巫師,父母都是巫師,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貝拉他們沒有殺了她,可這個可憐的姑娘不知道遭受了什麼,雖然她似乎沒受什麼傷,在聖芒戈隻住了一周就被家人匆匆接走了。
而那個泥巴種因為父母都是對巫師一無所知的普通人,他們甚至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筆友在信裡寫道:“那家夥的父母胡亂發貓頭鷹信,天啊!把那個女孩子給嚇壞了!誰讓她去跟泥巴種交往呢?那個可憐的赫奇帕奇。”
蕾拉拿著信的手在瑟瑟發抖。
她跟筆友的信必須要全部保存起來,因為托馬斯夫人會看。她不看的時候,會讓家庭教師看,然後給她轉述。
貝拉非常積極。她期望能讓黑魔王注意到她,所以哪怕沒有人給她任務,她也常常獨自出去阻擊麻瓜和泥巴種。她總能全身而退。隔日,《預言家日報》上就會出現又有一個巫師被殺害的新聞。
有的人沒有死,貝拉就會很憤怒。
蕾拉覺得事情開始朝著一個可怕的方向滑去。
終於有一天,托馬斯夫人讓家庭教師把她喊來,對她說:“我不期望你做什麼,但你可以跟布萊克小姐學一學。像她一樣,做個勇敢的姑娘。”
蕾拉的眼睛瞪起來了,她不知道自己像什
麼,但托馬斯夫人的神情表示,她很不喜歡她這副傻樣子。
她說:“彆像個傻瓜一樣站著。去想想辦法,怎麼讓布萊克小姐把你當成朋友?問問她願不願意教你?你要表現得很有興趣,對她十分崇拜,我想,說不定她會收下你的。”
蕾拉很驚訝她在那時腦筋能轉得那麼快,她坐到托馬斯夫人身邊說:“母親,我想布萊克小姐不會高興的。”她為難的想了下,說:“如果她認為我是在跟她學,跟她爭著出風頭怎麼辦?她會討厭我的。”
托馬斯夫人哦了聲,她皺眉道:“也有這個可能。”她掃了她一眼,嫌惡的說:“不過誰會把你看在眼裡呢?布萊克小姐不會這麼小心眼。”不過她接下來倒是沒說讓她去給貝拉寫信的事了。
回到臥室後,蕾拉躲在窗簾下。她的心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