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色寶馬掉了個頭,很快離開,融入車流中,消失不見。
時間已值深夜,馬路上與昨夜這個時間的繁忙,好似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隻見馬路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私家車,偶爾可以瞧見的多半都是為了生活的出租車。
許娟那邊同樣聯係不上許晴,問她許晴有可能去什麼地方,她也隻能想到兩個可能,要麼是許晴自己的房子,要麼是公司。
“姐夫,你不要太緊張。我姐那麼大人了,說不定就隻是手機沒電了而已,過一會估計就會開機。”
“你再繼續打,如果她開機了,立即告訴我
!”十字路口向右拐,約莫十分鐘後,方北拿著鑰匙打開了許晴家大門,屋裡黑漆漆的,許晴的瑪莎拉蒂也沒有停在樓底下,所以,沒有回來這裡。
公司呢?結果也是一樣,許晴並沒有回公司。
此時距離方北發現許晴聯係不上已經超過四十分鐘了,最近這段時間正是多事之秋,不怪他會下意識的往最壞方麵去想。
二十分鐘後,香檳色寶馬停在許三華的彆墅門口,許娟為他開的門。許三華等人已經睡了,這倒省去了一些麻煩。
李浩也在場,見到方北就下意識有些緊張的他,眉頭緊皺想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到了一個或許有用的方法。
“姐夫,你認不認識什麼黑客?我聽說隻要手機卡不拔掉,即使關機了,也還是可以進行定位的。”
聞言,方北一臉凝重的看了一眼李浩。李浩說的這個事他當然知道,而且他也確實認識這種人,
隻不過他認識的這種人都以為他已經死了,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那可就是一條完完全全的不歸路。
“姐夫,我還是覺得你有點擔心過頭了,也許我姐真的隻是手機沒電呢。”
‘嗡嗡嗡’,就在這時,方北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短信,短信內容不長:許晴在我手上,早上八點,城東廢棄煉鐵廠,一個人來!
方北清楚看見了這條短信,李浩和許娟也是一樣,隻見這兩人瞬間臉色大變,不敢相信這種事情的發生。
許娟嘴唇顫抖,急得淚水往下直落,“姐夫,我姐她….”
李浩伸手攬住許娟,無聲安慰著。
這一刻,唯有方北冷靜異常,一聲不吭也一動不動。‘短信裡沒有提到贖金,是衝著我來的,會是邵東成的手下?還是慕色酒吧後巷那五個小青年?又或是今天晚上被我打斷腿的那個黃毛嘴裡念叨的侯哥?’
方北無聲思考,這麼想著,他才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兩天得罪了多少人….現在好了,許晴要為他的過錯而買單。
方北起身離開彆墅,臨走前,他隻冷冷衝許娟和李浩說了一句,“暫時不要聲張,我會處理好。”
深夜,距離城東廢棄鋼鐵廠大約二十公裡的一家小旅館房間裡,方北安安靜靜整理著黑色手提包裡的裝備。
他很冷靜,這是一種專屬於作戰時的冷靜,過去幾年,靠著這種冷靜,他活著走出了一個又一個必死處境。
他相信這一次也會跟過去那些次一樣。
淩晨四點,手機震動,是電話,“方哥,查到了,兩輛黑色越野車帶走了嫂子,不過他們戴了麵罩,無法認出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