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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今天有些焦慮,上文化課的時候,白發青年難得沒故意出聲和夜蛾嗆嘴。
他趴在桌子上,將頭埋在雙臂裡,隻露出毛茸茸的白發,這種宛如JK一般的姿勢讓旁邊的夏油傑多瞅了他兩眼。
五條悟趴一會兒看看天色,趴一會兒看看天色。
等到他完成這節課的第六次仰臥起坐之後,一個小紙團pia的一下砸到了他的腦袋,然後順著他的白毛滑到了桌子上。
白發DK側過頭,從縫隙裡看到了夏油傑拿著筆看著黑板正經八百的模樣,他手沿著桌麵遊走,拿到了那個紙團。
他展開看了之後撇撇嘴,很快又扔了一個回去。
夏油傑目不斜視,趁著夜蛾正道轉身寫東西迅速彎腰撿起紙團。
上麵的字跡飄逸潦草,典型的五條悟風格。
狐狸:你在為牧場主的生日焦慮?
貓咪:廢話。
悟倒是越來越坦誠了。
誠然,五條悟喜歡藤原明織,但是夏油傑對藤原明織的心思也不是坦坦蕩蕩,此時看到五條悟這樣的回複,他微微挑了挑眉。
啪嗒
紙團被扔了回去
狐狸:你焦慮沒有用,牧場主不知道你是人類。
他焦慮的是牧場主的生日,和藤原明織知不知道他是人有什麼關係?
還是說傑這家夥在暗示他什麼?
紙團又被扔回來了。
貓咪:哈,那不比你藏著焦慮好多了?傑連人都沒變過幾次吧?
兩個人明麵上說的是藤原明織的生日,但是實際表達的卻是自己的小心思,一來二去就陰陽怪氣了起來。
空中紙團飛來飛去,還有一個被生氣的五條悟扔過了頭,直接砸在了講台上的夜蛾正道臉上。
忍耐了許久的夜蛾正道的額頭上蹦出了十字:“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然後默契地站起來,問題二人組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地出了教室去門口站著,連一句說教的時間都沒留給自己的老師。
一隻手撐著臉,看了許久戲的家入硝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夜蛾正道:“……”
這個教室,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教室外麵五條悟在左,夏油傑在右,一左一右如同門神一般身姿挺拔地罰站,五條悟甚至樂嘖嘖地向著一臉鄙夷的庵歌姬打了個招呼。
【也不知道藤原明織現在是不是在過生日,想過去。】
↑這是五條悟的心理活動。
【牧場主現在應該在過生日吧,可惜我沒在場】
↑這是夏油傑的心理活動。
兩個人同時發出一聲輕歎,在意識到聲音重疊了之後又對視一眼,然後動作頻率一致的彆開了頭。
哈,這家夥絕對在和自己想一樣的事情。
直到下課之後,夜蛾正道從教室裡走出來,瞪了這兩尊故作正經的門神一眼,冷聲讓他們繼續站著。
兩個人麵上答應的好好的,夜蛾正道一走,夏油傑和五條悟同時放鬆了脊背,瞬間沒了照相。
“嘖嘖嘖。”
靠在門框上看著自己兩個同伴的家入硝子發出了極具感慨嘲笑意味的語氣詞。
“你們兩個搞什麼啊,和對方置氣也沒法改變任何東西吧。”
知道一切的家入硝子感慨,沒有什麼誠意地試圖讓自己的朋友們迷途知返。
見他們兩個還是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就算對視上了也是火藥味十足的樣子,家入硝子語重心長:“你們現在再吵,也沒辦法去牧場主那裡,還不如把精力留到晚上。”
在藤原明織的世界,他們是人的姿態,在牧場裡,他們是動物的樣子。
以人的身份給藤原明織過生日,和以寵物的身份給藤原明織過生日,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們沒辦法心平氣和倒也正常。
家入硝子覺得自己可能太多管閒事了,她瞅了瞅快要落山的太陽,黑色短發的女孩子揮揮手就要往外麵走:“你們自便,反正無論怎麼樣你們也沒辦法……”
兩個人浸潤在殘陽的紅光之中,投下來的影子晃晃悠悠的,還沒等家入硝子把話說完,那兩道影子就突然不見了。
站在原地的兩個家夥突然憑空消失。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沉默幾秒,將沒有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還真過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思考怎麼樣來個華麗麗的掉馬(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