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話(1 / 2)

用完餐,到了分工收拾環節。邊伯賢洗碗擦桌,薑虎東掃地,徐莫詩無需乾活。

她閒不住,去廚房準備飯後點心。椰奶凍,楊枝甘露。現場工作人員亦有份。

她雖疏於藝人圈的人際往來,但跟她接觸過的人,對她皆印象不錯。溫文有禮,善良大方。

離開她家之前,手中還舉著杯楊枝甘露的薑虎東表示,她擅長料理,擇日去參加他們的《薑食堂》。

她笑著說:“看我檔期吧。”

薑虎東佯裝生氣:“看不起我們節目?”

徐莫詩趕緊擺手:“怎麼會?是真的要看檔期。”

薑虎東煞有其事:“我聯係一下李秀滿,讓他這個糟老頭子放人。”

提及李秀滿,徐莫詩和邊伯賢對視一眼,默契地笑出聲。李秀滿要是知道被薑虎東說成糟老頭子,怕不是血壓都要上升。

薑虎東、邊伯賢他們離開後,屋子裡恢複一片寂靜,徐莫詩環顧屋內一周,心口湧來一陣空蕩蕩。

果然,片刻的熱鬨溫情過後,孤寂感隻會更強烈。

茶幾上的手機嗡地振動了下,是有人發來了kkt消息。她前去查看。

我分手了——by劉亞仁

劉亞仁有個男友她是知道的,拍攝《來不及說我愛你》期間,對方來探過班。

她坐回沙發,背靠沙發背。敲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劉亞仁:你這是安慰失戀者嗎?】

她失笑:“你想要怎麼安慰?”

【劉亞仁:在哪兒?】

她回:“在家。”

【劉亞仁:出來陪我喝一杯。】

她沉默著,猶豫著,那邊緊接著發來一條消息:“拜托不要拒絕我,我這個中老年人現在都不知道找誰了。”

或許是看他失戀太可憐,或許是她太孤單,需要找一些事情來排遣心中此刻的鬱鬱,徐莫詩換上衣服和門,戴上口罩出了門。

按照劉亞仁給的地址,她打車前往目的地,是一家清吧,劉亞仁知道她不喜歡夜店。

在角落裡的雙人卡座瞧見他身影,她舉步過去,在他對麵的編織藤椅坐下。“借酒消愁?”

“酒是個好東西。”劉亞仁給她遞了瓶不知什麼牌子的飲料,瓶蓋已經被他擰開了,她狐疑地接過。“這是……”

“放心。度數低,裡麵沒下藥。”劉亞仁眼尾挑起。

“陰陽怪氣。”徐莫詩嗔笑。

劉亞仁攤手:“看你這幅高度警惕的樣子,我不這麼說,你會喝嗎?”

徐莫詩輕嗤:“誰知道呢。知人知麵不知心。”

“還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被誰狠狠坑過?”劉亞仁笑著好奇。

“倒沒有被誰狠狠坑過。”徐莫詩笑:“不過是女孩子出門在外保持基本的警惕。”

“OK,繼續保持。”劉亞仁表示:“但對我設防大可不必。”

徐莫詩說:“這得看接下來的相處了。”

劉亞仁懶洋洋地坐著,神色卻認真:“我會好好表現,不讓你失望。”

突如其來的正經。徐莫詩驚詫而失笑:“搞什麼?”

劉亞仁不答這話,舉起手中酒和她碰杯:“喝!”

她會意地往喉嚨裡灌酒,澀澀的味道,帶點甜。酒果然能消愁,陪劉亞仁喝了幾杯,徐莫詩心中積攢的鬱鬱暫時褪去幾分。

她單手撐著額,麵頰略沾酒氣。“為什麼分了?”

不是跨越了性彆障礙,突破了重重險阻,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在一起的嗎,她想不通怎麼會分手。

“還能為什麼?” 劉亞仁再開了瓶酒,往喉嚨裡猛灌,深吸一口氣。“厭倦了。”

“他厭倦你了?”徐莫詩試探。

劉亞仁不答複。徐莫詩挑起秀眉:“是你厭倦人家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跟他睡在一張床上,竟然對他沒了感覺。”劉亞仁苦惱。

“那你為什麼還作出一副被人拋棄的樣子?”徐莫詩好笑。見他這麼傷心鬱悶,她還以為他是被甩的一方。

“我難受。”劉亞仁食指戳著胸口,麵帶苦澀。“明明之前我挺喜歡他的。”

思索半晌,徐莫詩猜測:“可能你難受的原因不是跟他分手,而是苦惱自己怎麼變了,明明很深情,卻中途放手,你討厭自己這幅樣子。”

劉亞仁抬眸,定定看她,眼眸發亮,聲音沙啞:“你說得對。”

劉亞仁酩酊大醉,徐莫詩微醺,無法開車,她打電話給安鴻雪,叫她來接她,順便交代,打電話給劉亞仁的經紀人。“他跟我在一起,醉的不省人事。”

安鴻雪有劉亞仁經紀人的電話,撥了過去,三兩句話交代完情況。

兩個經紀人大半夜才床上爬起來,各自去接衣食父母。回到家,已經淩晨四點,徐莫詩草草洗了個澡,就撲在床上休息。

三個小時不到,就被安鴻雪叫醒。“你今天需要去香港參加MAMA頒獎典禮。”

徐莫詩頭昏腦漲,洗漱完,簡單地吃了個早餐,前往目的地。twinkl one今年尚未回歸一次,沒有收到邀請。她則以演員的身份去當頒獎嘉賓。

抵達酒店,休息了兩個小時,造型師團隊就來了她房間給她做造型化妝。這種待遇也就她獨一份。

“Nora長得不太像韓國人。”負責她今晚造型的化妝師是香港人,叫阿May,笑盈盈地說:“反倒像我們中國的女明星。”

小時候徐莫詩去國外旅遊,也被人說過長得像中國人,她笑:“是嗎?我很喜歡王祖賢。”

“那我給你做個上個世紀□□十年代港星的造型?”

“好啊!”想起從前香港電影裡美豔得大殺四方的女主角,徐莫詩躍躍欲試。

見她不排斥這種膽大的造型,阿May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