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話(2 / 2)

“如你所見,我跟他們之間的親情很淡薄。”鐘文音自嘲。

吳世勳目露心疼,似乎明白她當初過年不回家,他隻是給她過個生日,她都感動地哭了出來。

“父母緣淺,會在彆的地方補回來。”他慢慢地說。

聽出他的話外音,鐘文音微低頭,看出她回避,吳世勳略不自在地輕咳了聲,“我先回去了。”

鐘文音抬眸:“好。”

她送他出了門。除了孫友莉,蒂娜、樸星然皆八卦地看她。

蒂娜實在好奇:“歐尼和SEHUN前輩……你們交往了嗎?”

鐘文音立即說沒有,但照今晚的情形看來,要說她和吳世勳隻是普通的男女關係又說不過去,於是她不太自然地表示:“我……我們確實比一般的前後輩要親近一點。”

“親近一點?”孫友莉驀地開口。

她語氣不善,蒂娜、樸星然皆不再敢出聲。作為經紀人,孫友莉平日對她而言們既是鄰家姐姐,又是雷厲風行的嚴母。

李河京喜歡戀愛,是骨子裡帶出來的現實問題,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她都改不了,孫友莉除了無力隻能追在後麵幫她擦屁股緊急公關。

但Y2KG剩下的人不一樣,尤其鐘文音。她粉絲構成男女比例幾乎持平,彆看男粉平日不控評,但刷專輯艸銷量比女粉隻強不弱。異性相吸是永恒不變的道理,男粉把鐘文音當幻想女友才會如此,若她戀愛了,後果可想而知。

鐘文音欲言又止。孫友莉示意樸星然、蒂娜離開,二人有眼色地各自回臥室,走之前,蒂娜還給了鐘文音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文音,你現在不是剛出道那會兒十七八歲的孩子了,有些話我也不好多說,免得你嫌我沒分寸感。”

孫友莉語重心長:“但作為你的經紀人,以及你半個姐姐,在這我不得不提醒你幾句,這幾年你最好都不要戀愛,咱們都是女生,不是男人那中下半身動物,不跟男人交往不會變得難受,更不會死。你才二十歲,正值青春,不說你當演員發展事業,就算是你作為愛豆再奮鬥個五六年都沒問題。”

鐘文音頷首:“我知道。”

孫友莉牽起了唇角。“老實講,從外形、天賦、潛力、專注度綜合考慮下來,你是我帶過的最優秀的藝人,所以我一直都非常看好你,你看你,之前的solo專輯,在那樣的情況下,硬生生爆了一把,時也命也,所以我真誠地希望你這幾年能一直保持這中極佳的狀態麵貌下去。”

不得不說孫友莉非常會說話,對鐘文音這中吃軟不吃硬的孩子,她必須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否則鐘文音根本不會真正把她的話聽進去。

鐘文音苦笑了下。“歐尼說的我都明白。”說到底,她和孫友莉角度不同,孫友莉不是她,無法跟她感同身受。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還受了驚嚇,早點休息。”孫友莉安慰地拍拍她肩:“我先回去養足精神,接下來我們還有一場仗要打。”

“嗯。”鐘文音將她送出門,關上門。對上蒂娜、樸星然齊刷刷的目光。原來二人一直躲在暗處偷聽孫友莉講話。畢竟出道這麼久,李河京、蒂娜,甚至連樸星然這個隊長都被孫友莉訓斥過,隻有鐘文音沒挨過罵。

現在她好不容易“被談一次話”,她們自然八卦。

“原本我還覺得文音你戀愛了挺好的,畢竟你這孩子好不容易動一次心,但聽了經紀人說的,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戀愛的好。”樸星然由衷道。

“Leader你就是被孫女士的話給迷惑了。”蒂娜不讚同地說:“孫女士雖然對咱們挺好,還是體貼周到的姐姐,平時總給我們處理爛攤子。”

樸星然糾正:“是給你跟河京擦屁股,不包括我跟文音。”

蒂娜立即表示ok,接著繼續說:“但她會這麼做,是出於她的職業要求和素養,她跟文音歐尼說的那些話,不止是出於她半個姐姐的身份,代表的更是S|M的立場,而S|M是把文音歐尼當賺錢機器,或者說把咱們都當賺錢工具,你看看她說的那些話,”

話至此,蒂娜變得略不滿:“什麼‘我真誠地希望你這幾年能一直保持這中極佳的狀態麵貌下去’,什麼意思啊她,她這不是把文音當犁地的牛使嗎?而且文音又不是智能機器偶像,怎麼可能一直保持極佳的狀態麵貌?她是人,有七情六欲,活到現在現在好不容易對個男的有點好感,想跟對方談戀愛了,她不祝福也沒什麼,但利用語言陷阱從中作梗,讓她斬斷她作為人類的正常感情需求,繼續拚死拚活、心無旁騖地給公司賺錢,就有點沒分寸感了。”

鐘文音笑了一笑。蒂娜每回一激動地侃話,就忘了叫她歐尼。

樸星然沉默半晌:“你說的也對。”

鐘文音歎一口氣。“好了,這事我自己會看著辦的。”孫友莉和蒂娜的立場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自然就不一。作為經紀人,孫友莉凡事皆以她的演藝事業為中心;思想西化的蒂娜對這件事則更追求個人人道主義和情感需求。

而她,經曆了目前短暫人生事業上的起伏,嘗到了人間失格事件帶來的痛苦,處理事情更願意以一中順其自然的態度。

三天後,崔鐘訓醒了過來,撿回了一條命,他以為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他還來不及跟鐘文音扯皮,就被警方以涉及行|賄警察、性|暴力、散布淫|穢物等罪狀逮捕,處以五年有期徒刑,他的好兄弟鄭俊英也受到了判決,法院方麵稱其對酒醉狀態下的被害者進行強|奸,被判處以六年有期徒刑。

二人對於處判結果明麵上說是“對於將要受到處罰,反而感覺非常輕鬆,因為是在贖罪。之後返回社會,自己將以普通人的身份報答社會,希望大家理解我的真心反省”。事實上二人毫無懺悔之心,進了監獄整天叫親朋好友把自己儘早弄出去,因為他倆在監獄裡快被受人指使的獄友折磨瘋了,整天不是被打就是被像條狗一樣使喚。

“好好在裡麵享受活著的日子吧,你出獄的那天,就是你的死|期。”後來的某日,崔鐘訓收到了這麼一封信,若說之前他還會把這個當成恐嚇信,可長期受到非人折磨的他已經變得神經衰弱,精神失常,當即嚇得嗷嗷亂叫。是鐘文音!一定是鐘文音!這個女人表裡不一!心狠手辣!兩次都想殺|了他!一定是她!哦,對,還有吳世勳這個當初來醫院跟他放狠話的臭小子!

“警察!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他瘋狂砸監獄的鐵欄杆,赤紅著因長期睡眠不足而腫脹的眼睛,頭發淩亂,嘴巴起皮。

“喊什麼喊!老實點!”正在打牌的兩位獄警訓斥,一臉不屑。旋即二人會心一笑,這崔鐘訓也是倒黴,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上麵的人下令往死裡折磨,同時又留他一口氣。

見警察不理自己,崔鐘訓絕望痛苦地癱倒於地,恨不得直接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