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寒看著歐陽婉兒那帶著破碎憂傷的表情,倏然勾氣唇角,笑的無比諷刺。
他小手一抬,指了指正像是狗一樣進食的書娘。
“你對我好,就是讓我和她一樣,像是狗一樣活著?”
“咿?”歐陽婉兒眨了眨眼睛,一臉不懂的看著霍君寒,“人族低賤如狗,你的體內有人族的血,你本來就是低賤的存在呀,我那樣對待你,也是正常的嘛。”
輕快的語氣加上那無辜的表情,仿佛所說的話是天經地義的合理。
霍君寒的腦海中閃現過無數和這個女人相處的畫麵。
和狗一起住在狗籠子,和狗一起搶食,被惡犬啃咬的渾身是傷的時候,他想求這個女人給他一些藥,可這個女人卻說,如果他連狗都鬥不過,那他就更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當時他才幾歲來著,兩歲,三歲?
直到現在,那些畫麵在他的腦海中還是如此清晰。
垂下眸子遮掩住眼底逐漸升起的陰戾光芒,霍君寒淡淡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探子告訴我,你如今已經順利的住在了將軍府。”歐陽婉兒站起身,走到桌子前,抬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
原本正在吃東西的書娘立刻停了下來,手腳並用的飛快爬到了歐陽婉兒的身後。
歐陽婉兒坐在了書娘的背上,向霍君寒勾了勾手指:“乖,來母妃這裡。”
霍君寒站在原地沒有動:“我沒有聾,你快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