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見有一處很奇怪,祁喻習慣性低下身子,指著那處道:“張簡瀾……你有沒有覺得這兩邊有點太空空蕩蕩了?太空蕩反而影響現在的美觀,你要不要試試鑲嵌點什麼珠寶上去?”

他離得張簡瀾很近,說話的聲音幾乎就是貼著他耳朵說的。祁喻自己覺得這個距離沒什麼問題,畢竟他以前跟朋友說話都是保持的這個距離。

可是那道長雙手卻微妙的顫了起來,連手中的小刀都有些拿不穩了。

祁喻疑惑:“張簡瀾你……”

沒等他把話說話,張簡瀾忽然站起來,黑著臉一掌把他拍回了一把劍,祁喻人都沒反應過來。

張簡瀾好感度+1

祁喻:“……”

這……什麼跟什麼?怎麼莫名其妙的又漲好感度了?他明明還什麼都沒乾呢?而且看這家夥的表情怎麼也不像像是要漲好感度的樣子。

……

“張簡瀾!!”外頭忽然響起誰的聲音,來者怒氣衝衝,嗓門大的像打雷:“張簡瀾你給我滾出來!!”

張簡瀾聽到那聲音沒什麼反應,反倒是玉衡劍開始在劍鞘裡顫抖,反應極其激烈,那不是祁喻在抖,而是這把劍它自己在抖,給祁喻抖懵了。

來者是玉衡劍的第一任主人柳知卿,玉衡劍為之顫抖是因為與他有相同的靈力,當初鑄造時,為了醒劍,柳知卿曾已鮮血和靈力澆灌過。

如今靈力互相吸引。

玉衡是死物也會有反應。

愛劍的反應讓張簡瀾臉色很難看,大手抓緊了劍柄:“吾妻……你跟他早已是過去,何必念念不忘。”

祁喻:“……”

張簡瀾用靈力壓製,玉衡才慢慢平息,而後,他帶著劍,出去了。

那柳知卿穿著一身翠綠,帶著一頂翠綠色的高帽,就麵色鐵青的站在長生殿前。祁喻不是很能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喜歡穿綠色,渾身上下都綠得發光。

在柳知卿身邊還站著一麵帶微笑的少年,那少年麵如冠玉,長相陰柔,明明笑起來天真無邪,卻又令人感覺渾身不適。

正是祁喻之前見過的小變態楚墨離。

此番他們前來正是為張簡瀾融劍當養料一事。說來這柳知卿和張簡瀾二人緣分之奇妙,先是生死決鬥,後又奪劍之仇,打得不可開交。

掌門勸和好久,二人恩怨才慢慢放下。

這關係好不容易平複十幾年。

這張簡瀾非要給玉衡找養料,硬是從上萬把寶劍裡麵,一眼就把他柳知卿的蕭寒給挑中了,然後融了。

本來沈問之給這件事情隱瞞下去的,說是他不小心給融的,並且答應給對方打造兩把寶劍作為補償。

可未想,他這徒弟楚墨離轉頭就把他給賣了,將事情原原委委的告訴了柳知卿。

那柳知卿一聽,頓時新仇舊恨升起。

叔可忍嬸不可忍!

這便找上門了。

柳知卿恨恨道:“就是你融我蕭寒劍?”

張簡瀾也不否認:“是。”

柳知卿被他的耿直氣得牙癢癢:“你這廝……當真是以為我好欺負!”

張簡瀾沒說話,隻從腰間取下另外兩把帶出來的靈劍,扔給他。

這劍的品質要比他的蕭寒劍好得多,是以前張簡瀾跟彆人生死決鬥時,彆人輸給他的劍,由於品質極其不錯,就沒有舍得給玉衡融了當養料。

祁喻不乾了:“你還藏小老婆?”

張簡瀾扔出劍。

柳知卿接住,仔細看了看,收到腰間,不屑道:“就這?你就想拿這兩把垃圾打發我?”

祁喻:“那你倒是彆收啊?”

張簡瀾回得冷淡:“你想如何?”

柳知卿冷笑一聲:“以劍說話。”

張簡瀾淡然拔劍:“可以。”

祁喻不懂,這柳知卿早在很多年前就被張簡瀾打廢了,壓根不是張簡瀾的對手,怎麼敢主動下挑戰書的?

而且他好自信,自信得有點不正常了。

正奇怪,隻見那柳知卿忽然中氣十足地喊了一聲:“玉衡!”

張簡瀾瞳孔一震。

玉衡從他手裡自動脫手,穩穩的落入了柳知卿的手裡。

柳知卿旋即拿著愛劍觀賞了玉衡一番,十幾年沒與愛劍重逢,如今重回手中,心情格外激動,將其收回腰間那空蕩了十幾年的劍鞘,又嘲諷道:“你連劍都沒有,如何與我一戰?”

張簡瀾:“……”

柳知卿見他臉色難看,嘴角勾得越來越得意:“玉衡在你手裡也得有十幾年了吧?怎麼還沒有認主呢?”

這句話刺激性極大。

張簡瀾終於有反應,卻是雙目赤紅,渾身黑氣,一字一句猶如冬月霜雪,冷得叫人害怕:“把吾妻還來。”

“這本就是我的劍,我為何要還你?”柳知卿握緊玉衡:“當初我不過失誤幾招,讓你得逞罷了。你若不服,我們再戰!且這些年我苦練劍術……”

他越說越激動:“為的就是這一天重新奪回玉衡!如今我實力已不是當年……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眼看兩人之間奪妻大戰一觸即發。

祁喻就在這尷尬的時間裡化型了,驚呆了柳知卿和楚墨離。一瞬間,三人的目光整齊劃一的落在他身上。

祁喻坐在地上尷尬無比,乾巴巴衝他們笑了笑,那三人卻沒什麼反應,一個個都跟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想著這種大場麵,作為主角,他總要說點什麼才好,不能這樣一直尷尬下去,於是站起來走到了柳知卿身前,友好的握著他的手搖了搖:“前夫哥你好。”

柳知卿:“……”

祁喻握著他的手,很認真的跟他勸和,道:“我個人很理解你痛失我的心情,但是一碼歸一碼。如今我已經是張簡瀾的形狀,你這樣一直糾纏我,影響不好……我這麼說,你能懂嗎?”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