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簡瀾沒說話。
祁喻想了想也是自己先對不起他,畢竟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親了他,導致他變成這樣,這是他的錯誤,他承認。
“抱歉啊張簡瀾。”他撓撓頭說:“那次真不是故意的,我要是不親你我就死了。”說著看向他,牽強一笑:“不過你放心,下次不會了。”
說完他走了。
一路飛馳往長生樓的廚房奔去。
廚房在長生樓最裡邊,建築彆致,內外乾淨,外麵還有一個很大的菜園子。
好不容易變成人他想吃點好吃的。
雖然自己是劍,但也是能吃東西的。
一般情況下,他隻要不受損傷,他的身體就可以一直呈現正常的人類狀態,一旦他受傷,他的身體從裡到外就會慢慢硬化成鐵塊,當然也不能吃東西。
行至半路,總感覺背後發涼,回頭一看那張簡瀾竟然在跟著他。
那人也不靠近,一直保持著離他十米開外的距離,時不時瞥向這邊,又在祁喻看過去時立馬把目光閃躲開,假裝看向其他地方。
這家夥?
想乾嘛?
祁喻嘗試又走了一段路,發現張簡瀾還是在跟著,一時奇怪,便遠遠喊道:“你老跟著我乾嘛?”
沒得到張簡瀾的回應,那木頭真的就跟木頭一樣,杵在那一動不動。
祁喻沒再管他,去了菜園子。
張簡瀾也跟過來了。
祁喻意外看到他手裡拿著一把紅色的劍鞘,道:“你這劍鞘做好了?”
說著又覺得奇怪,問道:“為什麼要用紅色?”他記得張簡瀾這個人不喜歡這麼豔麗的顏色。
得到對方兩個字回答:“嫁衣。”
祁喻:“嗯?”
張簡瀾手指輕撫劍鞘:“吾為吾妻做的嫁衣。”
祁喻:“……”神經病。
那道長看完劍鞘,目光落在他臉上,眼神有些微妙:“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我覺得你多多少少有點什麼大病,正常人誰能乾得出娶劍為妻,還給劍做嫁衣的事情。
祁喻雖這麼想,但沒敢直接說出來,怕刺激到他哪根短路的神經,於是乾巴巴一笑,道:“我覺得很好,很不錯。祝你跟你的劍……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說完他蹲在菜園子裡挖菜。
這些都是張簡瀾自己種的菜,菜的品種有很多,長得也漂亮。
祁喻想挖點蘿卜燉湯喝。
一隻手忽然落下來攔住他,聲音聽起來溫和多了:“這邊的沒熟,挖這邊的。”頓了頓,又問:“你會做飯?”
祁喻聽話的換了個地點拔蘿卜:“會一點。”
張簡瀾好感度+1
張簡瀾好感度+1
……
看著張簡瀾頭頂上漲到20點的好感條,祁喻挖蘿卜的手僵硬了。
出於好奇,他抬起頭,問張簡瀾:“請問一下,我會做飯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有什麼刺激點嗎?”
那男人側開臉:“可是跟吾學的?”
祁喻:“嗯??”他是自學成才,乾他什麼事?
張簡瀾沒說話了。
祁喻想了想,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玉衡劍他一直帶在身邊,如今玉衡劍有靈,這靈還會做飯,沒有彆的理由了,那肯定是日積月累看著主人做飯學會的。
祁喻眯了眯眼,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漲好感度的好機會,於是順著他的好感點回道:“是啊,我還是劍的時候經常看你做飯,就這麼看著看著就學會了。”
果不其然張簡瀾好感度一下漲五點。
祁喻開心壞了,連忙靠近他,連綿不絕地誇讚起來:“你做飯可帥了可香了可好吃了,我要是能有你一半廚藝就好了。”
他的馬屁拍的啪啪響,但是對方不僅沒有漲好感度,反而還皺了一下眉,微妙的退離他範圍一小步:“自重。”
兩個字給祁喻整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