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以為這本道德心經能鎮住他,畢竟此乃劍修必修之心路曆成之一,按理說張簡瀾應該是當成祖師爺來供奉的,不,應該說是所有劍修都是這樣。
可那道長魔怔得沒藥救了,把他一向尊重且敬畏的道法之書給打落在一邊。
祁喻眼睛驚恐一瞪:“張簡瀾……你不得了啊!你居然把你祖師爺給扔了!”
“很軟……”那道長口中喃喃的重複著這兩個字,迷人的金眸眯成一條迷離的線,看不見絲毫的理智。
祁喻也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軟,又軟在哪,他感覺這副身軀也沒什麼有肉的地方,就隻有臀部肉多一些。
“……”
祁喻驚恐:他不會看上我屁/股了吧?
這時,那道長忽然痛苦的重喘一聲。
把祁喻嚇得一哆嗦,連忙衝著房梁狂喊:“嚴燦燦你快過來!”
嚴燦燦躲在柱子後瑟瑟發抖,冒出一個腦袋為難道:“恩公不是我不幫你,是他現在好嚇人,我也好害怕。”
祁喻氣死了:“你不是魅魔麼!”
他委屈巴巴的伸出兩根食指,對尖兒碰了碰:“人家還不算正式的魅魔,成人禮都沒有都沒有完成呢……”
說著他跳窗跑掉:“不然這樣,恩公你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去找老師!老師一定可以吃住這個男人!”
祁喻崩潰大喊:“嚴燦燦!!”
嚴燦燦早已跑得沒影。
祁喻心裡罵了這兩隻坑貨魅魔一萬句,但罵歸罵,眼前張簡瀾這個燙手山芋還沒有擺脫,情急之下,他隻好另想他法,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心經上。
既然這本經書在張簡瀾心裡那麼重要,那一定是刻在他記憶深處的,那是不是可以念心經喚醒他?
想著祁喻奮力伸手摸向心經把它給打了開,硬著頭皮念出聲來:“靜……靜心之法,在於心道……心澄鏡明……可……可窺於天……人之性本……”
念一半,他帶著一絲害怕看向張簡瀾,想看看他現在的反應。
張簡瀾終於沒在喘息,但扣在他腰上的手還是沒鬆開,隻半眯著眼盯著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看得入神。
祁喻不由得心中大喜,驚歎這經書果然對他有效,於是繼續念道:“教規正矩……欲念浮沉……不可隨心去……”
殊不知他那一張一合,滔滔不絕的小口,才是問題所在,從外看去,裡麵翻滾的小舌鮮紅,猶如蜜果,隻看上一眼,便叫人心癢難耐。
張簡瀾喉結滾動了一下。
祁喻像個唐僧似的,還在那認真的念。
他念完一頁,伸出手,試圖翻個頁,但嘴沒敢停,重複且認真的念叨著道德心經的邪念糾正法。
“欲之大敵,毀心毀身,不可思……不可想……亦不可念……妄……妄……”
他卡住了。
咦?這個字讀什麼來著?
正想著,唇上猛然碾壓上一物,對方像是忍耐了很久,來勢洶洶,侵入極快,將他的舌頭給緊緊纏住,同時鋪天蓋地的熱氣灌進他的嘴裡,祁喻嘴裡未念完的經,也變成了一陣悅耳的嗚咽聲。
張簡瀾好感值+1
張簡瀾好感值+1
張簡瀾好感值+5
……
祁喻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被人這麼強悍的吻過,嚇得渾身僵硬,兩隻手抓在張簡瀾的肩膀上無助的推抵著。
同樣,對方也是第一次接吻。
能感受得出來。
頂著那一頭瘋狂跳動的好感值,張簡瀾吻得野性十足,熱烈如火,幾乎將祁喻的呼吸全部掠奪了個乾淨,像要吃人,卻又叫人腦子發懵,身體發熱。
心經……
心經不能停!
在這關鍵的時候,祁喻還不忘念記心經一事,現在他隻能靠心經喚回張簡瀾的理智。
於是他掙紮著躲開他的唇,小嘴喘息著吐出心經的句子:“欲乃……渾濁……之物……唔……”
他念著。
張簡瀾鬼使神差低下頭用唇在他唇上遊離,卻不落下去,似乎是想聽個仔細。那熾熱的氣息噴在祁喻的臉上,噴得祁喻雞皮疙瘩爬滿一身。
祁喻不敢停,繼續念:“不可思……不可想……不可見……”咽了咽口水:“不可念……”
張簡瀾的唇動了動,接了他漏掉的一句:“不可……聽……”那聲音沙啞又低沉,聽了直叫人心顫。
祁喻一驚。
就見張簡瀾愣在那沒動。
趁此機會祁喻蹬著腿想跑,卻被他一把掐住臉給重新壓回地麵。
何為不可聽?不可見?不可想不可念?他混沌的腦子裡一下想不明白,隻覺得眼前紅潤的唇當真是可愛,念叨叨的也可愛。
他低下頭想親。
把底下的美人嚇得一哆嗦,在他的身下變成了一把劍,同時劍身不小心割到了他的舌頭。
張簡瀾的舌尖出血得厲害,血液從他唇邊溢出,一滴滴落在玉衡的劍身上,被玉衡一滴滴吸收進劍身裡。
他則支撐在原地看著劍,表情茫然。
這劍似乎很眼熟?
在哪裡見過。
這般想著,眼眸慢慢的恢複了一絲清明,但沒完全恢複,隻依依稀稀記起來,那是他的愛劍。
“吾妻……”他喃喃一聲。
祁喻紅著劍回:“妻你個頭!”
等他清醒過來時,玉衡已然躲進了那枚他遲遲沒有給它套上的新劍鞘裡,自我封閉,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劍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