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喻眯著眼:他該不會是在嫌棄我嘴巴裡有香菜吧?
帶著疑惑和試探,他又試探性的靠近張簡瀾,這次那道長雖然沒有再退後,臉上卻寫滿了為難。
祁喻哈哈一聲,叉腰諷刺道:“張簡瀾說好的愛我呢?現在我嘴裡有香菜你就抗拒我了?”
張簡瀾聞言皺眉道:“其實吾已經為你泡好了靈草湯,隨吾回去泡一泡便好了。”
哈哈……罕見啊,張簡瀾居然嫌棄自己劍有味了。這麼好的機會不拿來惡心惡心他,那可就浪費了。
祁喻又嚼了一口靈草,帶著味撲過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說道:“我不管!你說愛我的!你愛我你現在就應該立刻馬上親我的嘴!你就是嫌我有味對不對!”
張簡瀾怔了怔,低眉道:“吾永遠不會嫌棄吾妻。”
祁喻仰起小臉:“那你親我!”
他篤定這道長潔癖重,不敢親,就是想單純單純惡心張簡瀾。沒想到那道長二話沒說,低頭吻了下來,給他親得一臉懵逼。
張簡瀾吻得纏綿,吻得細膩。
祁喻卻緊繃得想塊木頭。
金色的靈力通過二人的吻緩緩傳渡。
“唔……”祁喻一把推開張簡瀾,發現張簡瀾此刻眼睛都紅了。
張簡瀾被推開,有些不甘心早早結束這個吻,癡迷的眯著眼向他靠近,冷薄的唇輕啟:“吾妻的意願,吾定要滿足的。”
說完扣住他的腰,再次張著口靠近,滾燙的舌舔了上他的唇。
祁喻又被親懵了,反應過來後,再次推開他,整個人瘋狂退後。
這次推開後張簡瀾沒敢在動他,站在那也有些不知所措。
同時二人都感覺嘴裡的香菜味越來越重。
二人對視一眼,雙雙沉默,默契低頭,直往長生樓的洗漱房裡奔,奔的那叫一個快,背後都跑出十幾個殘影。
洗漱房:
“咕嚕嚕……”祁喻的漱口聲:“哢——忒!”
張簡瀾:“……”
“咕嚕嚕……”還是他的漱口聲:“哢——忒!”
張簡瀾忍了忍,沒忍住,一把捏住那張小臉,將那張軟乎乎的小臉捏得嘟起:“斯文點。”
祁喻:“……”
我漱口你也要管!
祁喻回房大包小包準備,嘟嘟囔囔抱怨:我真是一秒都不想跟張簡瀾多待了!
雖然是這麼說,但經過上一次血的教訓,他不敢再從張簡瀾眼皮子底下跑,隻能先想等他睡著,然後再用安眠香薰給他迷暈。
這般應該會很好跑很多。
現在是子時十二點。
張簡瀾沒有睡,坐在床上等他,見他不來,拍拍床板暗示。祁喻還是不來,並且倔強的吊在了繩子上,不肯下來。
張簡瀾悄然伸出二指,用靈力一劃,繩子整根斷掉。祁喻尖叫一聲差點摔在地上,被那站在下麵蓄謀已久的道長穩穩接住。
“你睡不平穩就不要執著於繩睡之法。”他將他抱在床上放下:“吾找了一張結實的床,不會在塌,承十人之重綽綽有餘。放心睡就是。”
倒也不是床的問題……
祁喻想下來,想了想,又忍住了,這似乎是個好機會。他正好可以把香薰在張簡瀾最近的地方點燃,其效果也最好。
想著,他躺下了。
張簡瀾隨後也跟著躺下了。
二人身體繃得比石頭還僵硬。
張簡瀾是緊張。
祁喻是嚇的。
張簡瀾用餘光看了一眼愛劍,隻是一眼,如今滿腦子都是想好好抱一抱他睡一晚,他這般軟軟的,他真的很想抱。隻是……他醒著定然是抗拒自己的,隻能等他睡著。
這般,二人睜著眼僵了一個時辰:
張簡瀾開口道:“睡吧。”
祁喻悶悶應:“哦。”
又一個時辰後:
祁喻開口問:“睡了嗎?”
張簡瀾淡定回:“沒。”
……
天亮了,雞在打鳴。
二人頂著熊貓眼互相對視了一眼。
祁喻怒目圓瞪:你不睡我怎麼下手!
張簡瀾:我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