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魚啊?
呃……蜀山弟子經常炸魚是真的,畢竟他們以海鮮為菜。隻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大炸魚的動靜,也不知道多少人在炸,有點嚇人。
祁喻從地上起來,拍拍衣袖,說道:“沒什麼事老夫先走了。你要算命,明日趕早吧。”說完他轉身跑掉跑得那叫一個快,一點也沒停留,生怕張簡瀾多看他一眼。
那道長也沒留他,任著他離去。
祁喻去的主角團之前住的破廟裡。
這廟裡他們收拾的還挺乾淨。
祁喻找了塊乾淨的地方盤坐下來,把自己臉上的小胡子一揪,又把假痣給揪下來,丟在一邊,去了廟旁的小溪裡洗澡。
為了圖方便。
他變回的劍洗澡的。
劍洗乾淨了他就乾淨了。
於是一把好看的劍在月光下泡在水裡,月光把它和溪水照得波光粼粼,煞是好看。但再好看也隻是一段鐵,屬於是常人見了就見了,沒什麼心態波瀾,畢竟隻是一把劍。
可是祁喻越泡越不對勁。
整個劍突然從水中立起來瑟瑟發抖。
草!
他怎麼感覺有變態在盯著他!
說不上來的感覺,大概就是那種劍身發麻,好像有危險的感覺,讓他一度想喊聲媽媽,這感覺也太可怕了。
除了被張簡瀾這麼盯過之外,他再也沒有被其他人這麼盯過。難道張簡瀾發現自己了?不對,張簡瀾沒跟過來也沒第一時間點穿他,不太像發現他的身份了。
而且就他這身打扮,他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以防萬一還是先躲起來吧。
祁喻小心翼翼的飛回破廟裡,找了個還算隱蔽的角落裡掛在牆上開始休息。說實話,有時候當把劍還是挺方便的,想掛哪掛哪,想洗澡也不用洗得特彆麻煩,還不用吃飯,隻需要啃點鐵。
想著,劍身有點不舒服,想砍人。
這是牙癢癢的表現。
但是作為劍,它隻有想喝血,想砍人的感覺。
祁喻連忙化作人形態拿起一塊鹽晶鐵啃起來,他現在化形態越來越熟練了。
這鐵。
嘎嘣脆,好香……
味道沒有具體的味道,不是酸甜苦辣,應該是沒有味道,但就是好香。
啃著啃著他靠著牆睡了。
玉衡的疲乏感越來越嚴重了,張簡瀾不拿他練劍的日子裡,往常他一天睡四個時辰,如今離開張簡瀾身邊一段時間,他竟要睡八個時辰。
意識模糊裡。
好像有人在翹他的嘴,似乎在輕輕的檢查他的牙齒,癢癢,難受。
劍靈沒有夢,他隻要感覺到了,那一定就是有人在動他的嘴:恩……討厭。
可是他醒不來。
不過一會兒又感覺舌頭被手指給摁壓住了,在被夾著揉弄。祁喻在忍了半個小時,強行掙紮著醒過來,可眼前又什麼都沒有。
幻覺麼?
他連忙摸了摸嘴,很安全,沒事。又數了數牙,牙也完好無損,沒少一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流口水了,把領口都打濕了。
祁喻扶著額頭坐起來,看了一眼窗外,外頭天蒙蒙亮。他穿好衣服,蹲在小溪邊漱口,滿腦子想著今天要去哪玩呢?
昨天換衣服換得急,沒有把自己的劍鞘和衣服帶來,隻能穿那件土黃色的道士服。照了照水,恩……這衣服好醜,醜得有點受不了。
不如就去買件衣服吧。
就這麼決定了。
想著,他吐出漱口水,站起來。
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從他背後響起,響得猝不及防:“今天有空麼?昨日你與吾說好的,讓吾一早來找你算命。”
儘管那人已經儘量的壓低聲線怕嚇到他,可還是讓那美人打了個激靈,僵直的撲倒在溪水裡,變成了一條死魚。
張簡瀾:“……”
祁喻沒動,麵朝下,任著溪水把自己從水溝裡緩緩衝走。
我是魚……
我是一條魚……
你看不見我。
他這麼安慰著自己。
這般,不知漂了多久,他從小溪溝裡一路漂到大水塘裡。期間,祁喻硬是沒敢爬上岸,直到一根釣魚線落在他眼前。
魚鉤上綁的是他愛啃的鹽晶鐵。
張簡瀾拿著釣魚竿一本正經坐在岸邊,認真向他詢問:“先生,吾妻失蹤多日,吾很擔心,不知其去了何處……能不能幫吾算算,吾妻到底什麼時候願意跟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