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個屁啊!
祁喻瞪著眼睛盯著他,鋒簫聲微妙轉頭,祁喻無奈作罷,靠彆人不如靠自己,於是抬起頭對張簡瀾實話實說道:“他找我借鞋子穿,所以我就把自己鞋子拿給他了。”
聞言,張簡瀾緊張的情緒逐漸緩和:“原來是這樣。”語氣也放溫柔了些:“下次跟吾先說,不要在吾看不見的時候跟彆人待在一起,日後也不要隨便跟其他男人說話,好不好?”
好……好個屁啊!
你好嚇人!
雖然是這麼想,但怕他這個好感值的情況下會造成什麼風險,祁喻不敢亂說話,還是點點頭:“下次我會跟你說的。”
張簡瀾自然而然低下頭來落下一個吻在他額頭上:“那吾妻自己回吾的劍鞘好不好?”這語氣跟哄騙小孩一樣。
“……”
祁喻雞皮疙瘩爬了一身,但沒有拒絕的變回了劍,被張簡瀾握在手裡。
誰知那道長上一秒還溫柔的眼神下一秒冷淡下來,一劍朝著鋒簫聲揮斬而去,這次是衝著他的眼睛去的。
鋒簫聲要是沒接住他這一劍,就會從模糊不清的視線變成一個真瞎子。祁喻人傻了。鋒簫聲反應得倒是快,第一時間從原地跳走,跳到貨船上。
想著跳到貨船上那道長或許能猶豫一下,畢竟這船裡承載著玉京貨物。
誰知那道長壓根不在乎這艘船,驚天動地的一劍下來,整艘船一分為二。劍氣也掀翻起一陣十幾米高的海浪,差點岸邊那幾個弟子給卷進了海裡。
鋒簫聲立在欲要沉下去的貨船上,看了看周邊分裂的貨船,皺著眉道:“第二劍,雖是在下插手在先,是為不對。但你變得越來越沒有理智,這般下去,你遲早會因為心魔打不過在下。”
打不打得過另說。
他要是還不走,張簡瀾一定會讓他真瞎的。
這道長現在一點道理不講。
鋒簫聲手中沒有劍不敵張簡瀾,識相的跳進海裡消失在張簡瀾視線範圍內,那道長這才收手,將手中愛劍緩緩歸入劍鞘。
……
張簡瀾冷臉往蜀山山門走去。
在山門口站了幾個久等於此的少年,正是那些主角團。主角團一見到張簡瀾就特彆激動,方才張簡瀾在跟第二劍打的時候他們就注意到了,隻不過一直不敢上前。
張簡瀾不說話的時候,氣質冷冽,眉目鋒利,如一把寒氣錚錚的冷血兵器,隻是看上一眼就叫人不敢靠近。
他的另一麵似乎隻有祁喻見過。
這般目不斜視從他們麵前走過去,好似把他們當做空氣,或者說,完全沒注意到身邊有人,導致幾人一身熱情僵住,都挺尷尬的。
為首的沈星沉一瘸一拐走了出來,手裡還捧著一張父親的遺書。那是他父親的遺物。
他父親沈徐是張簡瀾同輩之人,曾為謀生,蜀山當過七八年的船夫,對張簡瀾有渡海之恩。從小便一直跟沈星辰講關於張簡瀾自創劍招的故事,導致沈星沉從心底裡特彆崇拜這個男人。
張簡瀾看到那幾個少年的第一眼記起來他們是坐過愛劍之人,原本是必死無疑的,後來被鋒簫聲給救了。
死人又出現在他麵前,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準備抬手做什麼,沈星沉地上了一張牛皮紙,上麵是張簡瀾年少時曾經抄錄給沈徐的《劍法妙用》。
當時沈徐在自學劍招強身健體,張簡瀾便慷慨贈予其自己的劍法心得。
其中有一招心得叫引星沉。
沈徐覺得不錯,便用來當自己的兒子的名字,就有了沈星沉。
“沈徐……”張簡瀾喃喃一聲,掌風都已升起,看到這張牛皮紙,又硬生生壓下,冷聲問沈星沉:“誰給你的?”
沈星沉恭敬低頭:“家父沈徐。”
聞言,張簡瀾這才願意仔細看上他一眼,眉眼是跟沈徐有幾分相似。
沈星辰緊張得聲音都在顫抖:“家……家父……家父想讓您收我等為徒……說是隻有您才能教我們練成無上劍術……”
他一緊張,其他兩個主角也緊張了。
可張簡瀾眼神卻越來越冷:“成為蜀山弟子需得經過挑選,不是吾說了就可以的。”
沈星沉低下頭:“我……我的腿……被人打斷了……蜀山收不了我……”
他將劍法妙用遞還給他:“那便按照流程來,收不了你就回去。”
祁喻震驚:張簡瀾居然拒絕了!
主角團們也很震驚,當初沈徐說得信誓旦旦的,張簡瀾一定會收他們為徒,因為他對張簡瀾有恩,可是為什麼跟說的不一樣?
張簡瀾似乎看出了他們在想什麼,低聲道:“你不經吾的允許,隨便坐吾之愛劍,死上一萬遍也不夠。但念你是沈徐之子,吾便留你一命。”
頓了頓,冷冷看向其他幾人,又道:“吾這一生都不會收徒,吾的劍術不需要其他人繼承,這世上也無人能學吾之劍術。”隻會浪費他跟愛劍相處的時間。
啊這……
祁喻自責了,也不是主角團非要坐玉衡的,是自己讓他們坐的,沒想到張簡瀾居然會為了這件事情對主角團幾人好感值降到負數。
沈星沉不服:“誰說我不行!我們能學!”
張簡瀾不想跟他多說什麼,麵無表情要離開,被不服氣的沈星沉擋住:“你都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不能學你之劍術!”
給祁喻驚得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