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梅:“你什麼你!”
在祁喻震驚的目光下,李玉梅揪著祁大山的耳朵給拖出去了。李玉梅一路罵罵咧咧:“我都還沒說你呢!你個釣魚佬一天天屁事不乾兒子不管!一天天不是釣魚就是下棋!你就說說家裡的大小事什麼不是我在管?你還說上了是不是?”
李玉梅揪著祁大山去了臥室,把門“啪”的一聲,重重關上了。祁喻看不到裡麵的情況,隻能聽到二人在裡麵的說話聲。
李玉梅在門裡罵罵咧咧:“等會就去把你釣魚竿折了!看你還拿什麼釣!”
祁大山在門內悲壯赴死,還不忘提醒他:“我兒!快快去收好為父的釣魚竿!!”一萬一根呢!
祁喻感動捂嘴:“知道了爸爸!”
祁喻聽話的把儲物室裡的釣魚竿給拿了出來,準備藏到爸爸的後備箱裡,但他不知道這花園裡還有一雙眼睛在對他虎視眈眈。
等祁喻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抱住他,把他抵在了車前,耳邊傳來張簡瀾呼吸急促的聲音:“對不起吾妻……本該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便是明日,可吾等不了那麼久……你不在吾身邊每一刻,吾心如刀絞。”
祁喻整個僵住。
張簡瀾往他後背壓了壓,直接把他整個人壓倒在引勤蓋上。張簡瀾從後抬起他的下巴,低頭對準那張紅潤的唇吻了下去。
“唔……”
祁喻人是懵的。
張簡瀾吻得著急,吻得焦躁,也不管現在懷中的人兒現在對他有多恐懼,強行撬開他的唇齒,將火/舌探入祁喻青澀的領地。
祁喻長這麼大異性或者同性的小手都沒拉過,更彆說接吻了,這是第二次被這個神經病強吻,他直接被強吻到雙腿發軟。
而且他感覺這個男的似乎並不隻是想接吻那麼簡單,那火/舌絞纏得令他口水都從嘴角流出來了,一滴滴落下車的引勤蓋上。祁喻哪受過這種刺激,耳根子現在都是通紅的。
張簡瀾吻得比較急,百年沒有接觸過愛妻,無論現在的軀體是什麼樣都沒關係,隻要是他就行。他現在隻想好好感受他,好好疼愛他。
“媽媽……”祁喻趁機發出聲音,他想呼救,可是現下發出來的聲線都是顫抖的,嗓子也像被掐住似的,發出的聲音小小的,尖細中透著一絲令人臉紅心跳的好聽。
那男的又堵住他的唇,給他吻得懷疑人生。
“吾妻……”
“吾的愛妻……”
……
爸爸……爸爸的釣……釣魚竿!
祁喻反應過來後在車蓋上摸索著,終於是摸到那根一萬一根,祁大山攢了一年的零花錢,斥巨資買的祖傳釣魚竿。
“啪”的一聲,給砸那男的額頭上。
張簡瀾吻得深入,根本對他沒有任何防備,導致釣魚竿砸在他緊閉的第三隻眼上,疼得他悶哼一聲,鬆開了懷中之人,二人的唇也在此分開,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絲。
祁喻趁機想跑。
張簡瀾忍著痛拉住他:“吾妻莫怕!”
祁喻還想用釣魚竿砸他,去被他用一隻手給攔腰折斷,繼小綿羊之後,祁家祖傳的釣魚竿也在此刻壯烈犧牲。
祁喻掙紮得激烈,一張小嘴還在呼救:“媽媽!!”
張簡瀾一著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但沒敢用力,隻喘著粗氣猶豫……現下沒有靈力,隻有殺了祁喻現在這具身體,他才能用最快的方式,把祁喻的靈魂裝進玉衡劍裡帶走。
可……這般強迫行為,愛妻定不會開心,說不定還會永遠記恨他,而且這般愛妻會很疼,愛妻疼他的心也疼。
張簡瀾還是沒舍得下手,整個人為自己方才的行為自責不已,隻得放開祁喻,任他躲進眼前那座造型奇怪的房子裡。
祁喻回去後就讓媽媽撥打了報警電話,可是外邊都沒找到張簡瀾的影子,這變態居然追到家裡來了,好可怕。
祁喻一晚上都哆哆嗖嗖。
不行,他明天還是得去警察局問問情況。
想著,他迷迷瞪瞪要睡了,這時一把發光的劍從他沒關的窗戶裡飛了進來……祁喻看見了,但是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把劍飛到他身上,狠狠的貫穿了他的身體。
但不疼。
劍融進了他的身體裡沒了消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祁喻給嚇醒了,醒來的時候渾身是汗,額前的碎發都在滴水……他連忙摸了摸胸口,好好的,沒有傷口,看上去似乎隻是做了個噩夢。
祁喻坐在床上喘氣。
一抬頭,牆上有一張畫像,畫的是一個劍眉星目的古風男子,長得很帥,帥得有點眼熟,但由於畫主自我美化過度,導致祁喻一時間沒認出來。
奇怪……
這畫哪來的?
而且他記得那個位置應該掛的是一張海報,是他之前很喜歡的一個rap男歌手的比賽海報,怎麼被換成水墨畫了?雖然畫的是不錯,但是放在他房間裡好突兀啊。
祁喻下去想仔細看看那張畫,意外發現他的房間裡變得亂糟糟的,地上都是海報的碎片,還是那個rap歌手的海報。房間裡本該貼海報的地方,全都變成了那古風男子的自畫像。
不會是媽媽弄的吧?
媽媽一向不喜歡這幾張海報。
撕下來倒是沒什麼,畢竟那都是高中時候留下的海報,祁喻上大學就不追星了,就是很奇怪這誰貼到他房間裡的水墨畫。
想著他走到畫紙前,還沒靠近呢,就聞到了一股很濃鬱的鞋油的味道,非常上頭,正是那張畫紙上傳來的味道。
祁喻湊著鼻子一聞,人傻了:“我靠,誰特麼用鞋油畫畫?”
門應聲而開。
一白衣飄飄的帥哥出現在門口,帥哥手裡還拎著一張剛畫好的自畫像,準備給貼在祁喻床頭,那個最顯眼的位置的。
張簡瀾祁喻對上視線。
祁喻頓時瞳孔一震:“張簡瀾!!??”
那男人一見他就激動不已,幾步上前,一把摟進懷裡,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吾妻……為何牆上都是其他男人的畫像?是吾長得沒他英俊麼?吾妻為何要貼他的?”還貼得屋子裡到處都是,他看到的時候差點沒嫉妒得給牆拆了。
但怕愛妻會怪,所以他忍住了。
祁喻僵得厲害。
張簡瀾下意識用沾滿鞋油的手摸了摸那張震驚的小臉,但他忘了手上還有鞋油,導致那張白淨的小臉給弄臟了。他很著急的擦了擦,結果越擦越臟,白老婆變成了黑老婆。
他整個人驚慌失措,扛起祁喻就往浴室裡跑。
“吾妻莫慌,吾給你洗洗。”
祁喻哭著臉仰頭咆哮:“媽媽!!快報警!!家裡進變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