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用眼神暗示祁喻快跑。
祁喻懂事的往外走去。
張簡瀾要跟:“吾與你一同前去!”
被男醫護快速攔下:“劍尊莫要莽撞!這感情之事不能看得太緊!小心出現破裂!”
張簡瀾聞言一愣:“此話怎說?”
男醫護小聲道:“不是我跟你說啊劍尊,這對象看得太緊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遭人家討厭呢。”
適得其反?被討厭?
他說的似乎言之有理。
張簡瀾冷靜下來,自他重新與愛劍相認後,愛劍就沒了以前的熱情。他猶豫了片刻,忍了忍,沒有追上去,隻看著祁喻離開的背影,問了一句:“吾妻!什麼時候回來?”
祁喻敷衍回道:“過幾天!”
張簡瀾:“那吾等你!”
祁喻:“等著吧!”
自然是不能放過你的,你還欠我錢呢,怎麼著也得找你要回來。
祁喻本來是心情愉悅的出精神病醫院的,可是走到門口又感覺胸口悶悶的,滿腦子都是張簡瀾那雙深情的眼眸。
“嘶……”
怎麼甩腦袋也甩不掉畫麵。
回去之後祁喻更睡不著了,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一閉眼全是張簡瀾的臉,還有他的唇,他的雙手,他們接吻的畫麵。
現在細細想起來,他心裡似乎從來都沒有惡心過張簡瀾的觸碰和吻,抗拒隻是出於下意識對於陌生人的害怕。
這般,越想心跳得越快。
草!
怎麼會這樣!
祁喻一臉驚恐的從床上坐起來:“我不會有什麼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吧??”明明那就是變態瘋子神經病,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他?
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
他強行逼自己進入夢鄉。
半夢半醒間他好像來到了什麼地方,這個地方古香古色的,是一棟黑漆漆六七層的大樓,站在邊上還能看到海。
哇……好漂亮。
祁喻站在大樓的最頂層,在那裡看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夢幻的海……滿月居然那麼大,連月球表麵的坑坑窪窪都能看清楚,還有這漫天星河,璀璨的仿佛觸手可及。
“嗯嗯……”
“吾妻……吾妻……”
……
在他還在欣賞景色的時候,一陣陣靡靡之音傳到了他耳朵裡,好像是兩個男的的聲音,像是在打架,喘/息聲一陣一陣的。
祁喻好奇的聽著聲走過去,一路來到一處房門前,房門裡的燭火沒熄,將兩條正在激烈交戰的人影打在紙窗上。
祁喻懵了。
一萬句麻麻批在口中欲要喊出來,又怕打擾到房間二人,紅著臉低下頭要離開。這時,木門忽然猛烈撞了一下,清晰可見一消瘦的人影支撐在窗前搖晃,同時喘氣聲音更清晰了。
門內一人顫抖的問:“我要是跟玉衡劍同時掉進水裡……你隻能救一個……你……你會選誰?”
又一人沙啞的答:“以吾的實力,可以全都要。”
“……”
祁喻聽清楚了其中一人的聲音,頓時瞳孔一震:“草怎麼是張簡瀾!!”他怎麼做夢都能夢到這陰魂不散的家夥!
想著,一人忽然從背後襲擊他,把他摁壓在了那扇抖動得激烈的木門上。祁喻慌張抬頭,對上了一雙癡情的眼眸。
“吾想你了。”他說。
祁喻:“張……張簡瀾??”
門內一雙痛苦的手把窗戶紙都撓破了,那雙手很嫩,很秀氣,此刻卻是通紅的,還能看到在微微的顫抖,好像在受什麼煎熬痛苦之事。
張簡瀾瞥了那雙手一眼,抓住祁喻的手,帶著他往那雙手抓去。讓祁喻與門內之人十指相扣,祁喻想動動不了,隻能被迫抓住那雙顫抖的手,那雙手的溫度滾燙滾燙的,燙得他一張小臉都紅了。
“知道他們在做什麼麼?”張簡瀾啞著嗓子問。
祁喻當然知道,他又不是傻子,隻是張簡瀾這麼忽然的提問,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舒服,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這般,那道長滿意低下頭來,一臉癡迷的在他臉頰上落吻:“吾妻如今換了一具軀體,想來定是忘了你與吾曾經恩愛之事……”
說著那雙大手往下而去:“沒關係,吾可以助你慢慢想起來,雖是靈魂相融……但靈魂的感覺還是會傳到本體上,這般兩全其美,吾也不會傷了你新的軀體,你也能與吾感受雙修的美妙……”
張簡瀾吻下來,吻得溫柔。
祁喻卻在止不住的顫抖,一雙眼睛逐漸變紅,眼尾在泛淚花,倒也不是害怕,而是體會到了一種很奇怪但又讓人很上癮的感覺。
動不了。
一下都動不了。
快醒!
快醒啊!
他內心瘋狂尖叫著,終於,在淩晨三點鐘,憑借著頑強的意誌力掙紮著醒了過來。
他猛的從床上坐起:“啊啊啊!!”
尖叫聲吵醒了小區其他住戶,也吵醒了在隔壁睡覺的父母。爸爸媽媽連忙打開房門查看情況,就見自己兒子渾身是汗坐在床上。
那汗滴的把床單都打濕了一片。
脖子,臉,就連手部的皮膚都是通紅的。
祁喻瘋狂的眨巴著眼睛,這個夢對於他來說有點真實過度,他現在雙腿都在顫抖……媽媽扶他下床的時候他還站不穩癱在地上。
“怎麼回事??”李玉梅很擔心。
祁喻搖搖頭,悶著沒說話,低著頭進了廁所,悶著聲把臟掉的內/褲給脫掉洗了。
李玉梅一直在外麵詢問。
祁喻隻敷衍的回答了一句:“沒什麼……”
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說什麼。他從沒經曆過,或者做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春/夢對於一個男孩來說很正常,可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一時間有點緩不回神。
而且跟媽媽說了,媽媽也沒辦法解決他的生理問題,隻能他自己想辦法。
這般緩了好久,他才算平息下來。
祁喻洗了把臉,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忽然感覺好像皮膚變好了很多。不對,是變得壓根不像自己的皮膚。
他臉上那些雀斑在一夜之間沒了,光滑又細膩,就連膚色都白了一個度。
幻覺麼?
祁喻揉了揉眼,還是白嫩的皮膚,不是幻覺。
而且身體令他驚奇的不止這一個變化,之後幾天,祁喻又發現自己的牙也變尖銳了,就連五官都開始有一些微妙的轉變。
比如,鼻子挺了很多,嘴唇的顏色也變得紅潤。
祁喻換了身衣服出去,李玉梅差點沒認出這是誰,看了好久才發現是自己兒子,一時覺得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感覺祁喻也有。
祁喻發問:“媽媽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像變得有那麼一丟丟好看了?”
李玉梅:“好像是有點。”
果然。
這是真的!
祁喻這個時候還沒懷疑到張簡瀾身上,一直到他早上準備去上課的時候,在十字路口走綠燈,被闖紅燈的車撞了一下手,他人一點事沒有,車反倒被刮了一條長痕。
祁喻驚呆了。
反應過來時,那輛車跑得不知所蹤。
他的整個右臂變成了一截硬邦邦的鐵,用來去砸牆,牆都被他砸個坑。好一會兒,那支鐵手才慢慢的恢複正常。
祁喻一臉震驚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麵對牆壁懷疑人生,好像自精神病醫院回來的時候,他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
祁喻想起張簡瀾,想起他說的那些瘋言瘋語,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是真的又不合理,是假的那這些現象怎麼回事??
帶著疑惑祁喻去了精神病醫院。
在醫護的帶領下他找到了張簡瀾。
張簡瀾此刻正板著臉坐在沙發裡看電視,看的少兒頻道晚上六點經常放的那個動畫片,名字叫:一頭冒險的小豬。
非常的幼稚。
幾乎不需要什麼腦子思考。
屬於是小學生看了都很嫌棄的東西。
他在那看得津津有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祁喻忽然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這家夥明明之前還一副對他依依不舍的模樣,搞得他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他可憐的眼神。
沒想到一個動畫片就把他的注意力拐跑了。
動畫片的劇情已經進展到神奇的小豬跟冒險島的精靈打了起來,但是小豬沒打過,整頭豬被打的鼻青臉腫,嗚嗚大哭。
張簡瀾看得不爽了,走到電視機麵前抬手就是一掌,把電視機劈成兩半:“廢物。”
鋒簫聲聞聲而立,著急跑來,一把抱住大頭電視機搖了搖,驚慌出聲:“小姐!你醒醒!”
祁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