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醫護把房門鎖上後走了。
祁喻知道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仰倒在沙發裡,隻能等爸爸媽媽來接他。想起什麼,他紅著臉擦唇,唇上的水漬甚至還沒乾,一想起張簡瀾身體也不舒服,麻麻的,軟軟的。
祁喻坐起來來到門口,想通過那扇小窗戶看看張簡瀾的病房,結果眼睛剛湊上去,跟門外一對金瞳對上了。那金瞳的主人也在通過窺探的窗口在小心翼翼的觀察他。
“嗬!!”
祁喻被嚇得一個踉蹌,反應過來後迅速扯出衛生紙把那個窺視的小窗口給堵上了。
張簡瀾:“……”
祁喻驚魂未定的躲在床邊,因為沒有安全感,他找到了兩個衣架子拿在手裡,還不忘在頭上頂一個洗臉盆保護腦袋。
張簡瀾今天要是敢進這扇門他一定使用物理驅魔跟他拚了!
“小友,動靜能不能稍微小一些?”邊上傳來鋒簫聲無奈的聲音,祁喻扭頭看過去,就見鋒簫聲安撫似的拍了拍大頭電視機,說道:“在下的未婚妻在歇息,請不要打擾到她。”
“……”
差點忘了,這還有個張簡瀾的疑似同夥。
祁喻警惕的看著鋒簫聲,問道:“你是不是跟張簡瀾一夥的?”
鋒簫聲麵無表情回道:“不是。在下是被第一劍卷下來的。”
祁喻:“卷下來的?”
鋒簫聲想起那個畫麵就很苦惱。
當時第一劍修煉成道,天眼已成,要往天上去。
而他們之間還沒有決一勝負,鋒簫聲想趕在他飛升之前,想去跟他最後打一場,敗也好,成也罷,總歸有個結果,了卻這凡世恩仇。
正巧碰到張簡瀾因失愛妻,瘋癲捅天,把天捅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黑洞漩渦。那黑洞會吸東西,把海水都卷起來了。
鋒簫聲一看這架勢,愣住了,瞬間了然與之實力相差太大,於是不太的淡定轉身:“罷了,今日諸事不宜,在下改日再來。”
可還沒走兩步,被張簡瀾的強大的靈風卷了起來,一臉懵逼的被卷進了天空漩渦中,於是就莫名其妙來了異世。
說話間,外頭響起糾結的敲門聲,是張簡瀾的聲音:“吾妻,出來吧……吾不放心你與其他男人待在一個房間裡。”
祁喻瞬間繃緊神經。
得不到回應,張簡瀾有些煩躁,又打不開這扇門,於是皺著眉給鐵門來了一拳,那拳頭直接在鐵門打成了一個模型。
草!
把門裡的祁喻嚇得不輕。
他現在總算知道家裡的小轎車的鐵皮是怎麼壞的了,就他這個力道,要是打在人的腦袋上,不得把人的腦子給打得炸裂?
張簡瀾又打了幾拳,鎖直接被打爛。
門開了。
祁喻轉身往陽台跑去,想爬樓層跑,可是這裡是四樓,要是沒爬穩說不定會摔骨折……
在他思考的幾秒內,張簡瀾已經破門而入,跟祁喻對上視線,給祁喻嚇得差點沒從四樓跳下去,好在理智告訴他不能跳。
不過好像也不是不能跳。
祁喻低頭一看。
醫護們速度飛快的在下邊拉好了救生氣墊,並且拿出了喇叭在下麵喊道:“302的各位大俠!請你們冷靜一點!修仙不易!結丹不易!跳下來不能飛升!請你們珍惜繩命!!”
是奧。“珍惜繩命。”
祁喻恐高,腿軟,想從陽台上爬下來,一雙手快他一步,把他抱了下來。
張簡瀾緊張道:“吾妻莫要衝動,雖說玉衡會護你肉/身,但鐵化狀態軀體過重,這般摔下去如若砸到凡人,凡人會死。”
祁喻:“……”
他抱得很溫柔,跟他用拳頭破門時完全是兩個人。
祁喻對上那雙金眸,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熟悉感。
二人對視久了。
張簡瀾目光逐漸被點燃:“吾妻,跟吾回去好麼?做吾生生世世的劍。”他話說得像表白,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實在很難消化。
“誰……誰要做你的劍啊!”我又沒瘋,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去當一把劍。
祁喻慌張的眨巴著眼睛,一時緊張,想從他懷裡跳出來,卻被他控製得死死的:“吾妻,不要緊張,吾知道你很難適應重新變回劍……但隻要你與玉衡融合成功,你就獲得永生,也可以與吾一同,生生世世在一起。”
他越說眼裡的瘋狂越藏不住,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裝在劍鞘裡帶走一樣。
祁喻害怕得不行,隻能先點頭附和,順從他的意願,如若刺激他過頭,說不定他就和那扇鐵門一樣死得慘慘的。
畢竟這個人不是凡人,把這些怪事說給其他人聽,估計其他人也不會信,說不定還要把他當做神經病,那些醫護們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隻能自救:“可……可是可以……但……能不能給我一些時間?”
張簡瀾啞聲追問:“要多久?”
祁喻想了想,沒想到什麼好的理由,隻好先道:“至少……至少……你得把欠我們家的錢還了吧?”
張簡瀾微微皺眉:“欠錢?”
祁喻道:“你砸壞了我們家不少東西,價值已經過了五萬多……我們家又不是什麼富裕家庭,這錢你必須得還給我。”還不還是一回事,他就想找借口拖延一下,好拖家帶口的跑。
張簡瀾聽不懂,但即是愛劍的要求,他還是點點頭,認真應:“好。”
……
之後祁喻就硬著頭皮在精神病醫院裡睡下。
小小一個病房住了三個人。
還有一台電視機。
祁喻跟張簡瀾睡的是架子床,上下兩層那種。祁喻睡在上麵,張簡瀾睡在下麵。他本來想跟自己一起睡的,但是祁喻不願意,那道長比較照顧他的感受,也沒強行鑽他被窩。
可就算這樣他這一晚上都輾轉難眠。
天呐。
太不可置信了。
他居然真的變成了一把劍!
想著,背後忽然一熱,祁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控製住了雙手。那人的聲音很沙啞,很低沉,隱忍著欲/望:“為何不能睡一張床?你是吾的妻,吾想跟你抱在一起睡。”
張簡瀾的呼吸噴在他臉上。
祁喻被噴得頭皮發麻:“張簡瀾你答應我的……你你你你……你怎麼反悔了?”
那道長聲音幽怨:“可吾憋得難受。”
說著還用第二把劍蹭了蹭他,蹭得祁喻一張臉通紅,張口罵道:“你個變態!!”
“罵得好,吾喜歡聽。”
張簡瀾低頭在那張小嘴上親了下去,火/熱舌頭狂野的掃動著他的口腔,裡頭的小舌頭對它閃躲,推抵,都沒用,最後還被吸/住,吸得祁喻頭皮發麻,喘息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