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這才回過神,應了一聲:“你既然以生靈智,你也有選擇的權利。我不反對。”
祁喻抱拳:“多謝掌門!”
說著轉身看向柳知卿:“在這期間我誰的劍也不是,你兩五年之後打一打,誰贏了我跟誰好不好?”彆特麼再爭再搶了。
張簡瀾乖順點頭:“都聽哥哥的。”
“狂妄自大。彆說五年了,再給他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他都接不下我一招。”柳知卿冷哼一聲,但沒反對:“行。玉衡,我就看在你麵子上饒他一次,若他五年之後沒打過我,玉衡你必須得答應我,重新認我為主人。”
祁喻幫張簡瀾應下了:“好。”
經過這麼一出奪劍之爭的鬨劇,本來還有幾個願意收張簡瀾的宗師,現在都不敢收他,畢竟他們他們的月奉和吃穿住行權都在龍首的手裡,所以不敢得罪宗師龍首。
掌門一輪問下來,隻有玉虛山的沈懸玉和大藥閣的江峴之願意。
沈懸玉不知道是何目的願意。
但江峴之的目的祁喻一眼能看出,他就單純的想招個人去大藥閣幫忙,大藥閣太忙了,缺人手,不是缺徒弟。
掌門問張簡瀾:“這二位宗師你想跟誰呀?”
張簡瀾很耿直的回答:“我誰都不想跟,我隻想跟哥哥待在一塊。”
柳知卿一聽火了:“收你就不錯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挑挑揀揀?”
他一火祁喻跟著火:“掌門問的又不是你你在這凶什麼凶?”
張簡瀾往祁喻身後躲了躲:“哥哥他好可怕。”
祁喻瞬間保護欲爆棚:“不許凶他!”
柳知卿被玉衡反凶得噎住,憋屈得很,但這是自己的劍,他根本舍不得還嘴。他覺得自己真的太慘了,劍被彆人認主了不說,劍靈還要護著一個小偷。痛!太痛了!
祁喻小聲對張簡瀾說:“跟去沈懸玉吧,他靠譜點。”雖然他有個變態的大徒弟,但至少不會拿張簡瀾當免費勞力使喚。
張簡瀾還是那句:“都聽哥哥的,哥哥去哪我去哪。”
祁喻調侃:“我要上天!”
他認真回:“那我也跟著去。”
祁喻被逗笑了,揉揉他的腦袋:“小笨蛋。”
在祁喻的幫助下,張簡瀾老實的選擇了沈懸玉做導師,他們也從蓮華峰搬到了玉虛峰。
玉虛峰比較偏僻,景色屬於中規中矩,在這眾多仙境之島裡顯得有些不起眼,唯一有特點的大概就是這裡海拔足夠高,站在山崖能夠俯欖整座蜀山環島。
玉虛峰的山門開著。
祁喻來到山門口的時候,發現沈懸玉早早在此等候,見他來,沈懸玉心中激動不已,但害怕嚇到祁喻,又強行壓抑住激動的神態,主動上前接過他們的行李。
“來了。”他簡單說了句。
祁喻本來很忌憚他的,看他如此親和,還給自己提行李,又慢慢放下戒心,但沒敢全放,隻說了一句:“那謝謝沈宗師了。”
沈懸玉:“不客氣,作為師尊我過來接徒弟是應該的。”
這人好沒架子。
祁喻心裡好感值瞬間+10
張簡瀾聽到心聲臉一沉,奪走沈懸玉手裡祁喻的包袱,低聲道:“不必勞煩,我拿得動。”
沈懸玉沒攔著,認他拿著進去,目光落在祁喻身上,越看越移不開眼,明明說好的來接徒弟的,可他從剛剛開始目光就一直在祁喻身上。
“你也要一同住下麼?”他問。
祁喻點點頭:“對,我是他的監護人。請問我可以住下麼?會不會太麻煩了?如果不可以我就住外邊也可以的。”
“當然可以!”沈懸玉連忙讓開一條過道:“快些進來吧,我玉虛山多的是房間,你進來隨便挑便是。來者是客,來者是客。”他說完還在緊張的舔嘴巴。
祁喻沒拒絕:“那麻煩了。”
說完他走了進去。
沈懸玉第一時間把山門關上還上了鎖,似乎生怕這漂亮劍靈跑了似的。他看著祁喻往殿中走的方向,呼吸都在絮亂。
這把劍……
他想要……
祁喻在屋子裡給張簡瀾收拾房間。
張簡瀾在邊上幫忙。
祁喻看過去就見他的小朋友一直悶著臉,看起來有些不太開心,自從從三清寶殿回來後,就沒見他露出過什麼笑容了。
“張簡瀾。”祁喻喊他。
張簡瀾一愣,扭頭看過去:“怎麼了哥哥?”
祁喻道:“是不是不喜歡這個導師啊?”
張簡瀾沒說話,沉默的收拾東西。
小心肝一沉默祁喻就著急,連忙上前解釋道:“有一位好導師教你,你的劍術會進步得很快的,你不想變強麼?相信我好不好?”
張簡瀾停下手中活,抬起頭笑了一下:“哥哥亂想什麼呢?我沒說不喜歡,隻要能跟哥哥待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的。”
“好懂事的乖寶寶。”祁喻摸了摸他的頭:“放心,哥哥會陪著你一起成長。”
張簡瀾:“嗯嗯。”
……
沈懸玉徒弟今天不在,拜師禮得明天才能舉行。
夜已入深。
祁喻執燈在書桌前修bug,剛修好一些動物們奇形怪狀的bug,門被敲響了,張簡瀾悶悶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哥哥,我害怕,睡不著。”
“門沒鎖你進來吧。”
張簡瀾走進去,一對金瞳先是警惕的環視了屋子裡一圈,目光最後落在牆麵上。在貼近大床的那麵牆上有一個漆黑的洞,被書畫遮擋著,如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他從進這門的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有其他人的氣息,隻是沒想到,這人竟會這般明目大膽的覬覦他的愛劍。
他冷冷把目光收回,負著手走到祁喻身邊坐下:“我想留下。”
祁喻連忙拒絕:“不可以,自己睡。”跟他待在一起才是危險呢:“聽話,快回去睡覺,明天你還要早起呢。”
張簡瀾不願意走:“我可以打地鋪。”
祁喻:“地上涼。”
他的小心肝罕見不乖了,主動拿被褥過來撲在地上。祁喻怎麼可能忍心他睡地板,隻好合上,對他說道:“好了好了。去床上睡吧,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貼得我太近。要跟哥哥保持點距離。”
張簡瀾:“為什麼?我們抱在一起不暖和麼?”
祁喻:“不是暖不暖和的問題,是你還在成長呀……”話卡在這兒祁喻一下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了。
關於性和愛情這個東西,張簡瀾還沒開竅呢,在來蜀山之前,從沒人教他這個東西,他現在估計連怎麼造孩子都不知道。
不過他還小,祁喻也不急,等他成年後在慢慢的教他這些東西。但有些知識得跟他好好說清楚,免得他以後犯什麼錯誤。
“哥哥是成年人,成年人的身體跟你不一樣,你不可以在床上跟哥哥黏的太近知道吧?不止哥哥,其他哥哥姐姐也是一樣。但如果你跟哥哥是其他關係,就可以的。”
張簡瀾眨眨眼:“什麼關係?”
祁喻小臉一紅:“咳……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你聽我的就行了。”
張簡瀾像是笑了:“好吧。”
草。
這個軟糯的聲音真的讓祁喻上頭,巴不得立刻抱著他猛親一頓,但是不行,會嚇到他的小朋友,祁喻隻能強忍下衝動上床。
張簡瀾很乖,很聽話。祁喻教育了一番後,他睡覺就變得老老實實的,沒再黏著他,乖巧的與他保持著距離。
“好乖。”祁喻摸摸他的頭:“睡吧。”
張簡瀾:“嗯嗯。”
祁喻安心的睡去了,玉衡劍裡靈力快耗空了,他現在特彆容易疲勞,睡去之後,除非主人親自來喚醒,不然雷打不醒。
他睡著後,有一美少年正支撐著腦袋靠在他邊上,比起方才乖巧的模樣,他現在可一點也不乖,不僅上手摸他的臉,還要把手伸向他衣服裡。
不過張簡瀾並不是想乾什麼,而是在摸索他懷中匕首。那是祁喻拿來防身用的,之前在楚暮雲手裡載過一遭之後,他便一直隨身帶著一把匕首,以防再次被變態劍修撲倒。
張簡瀾拿出那把匕首在手裡把玩了一陣,後,走到一副畫下,眼眸一寒,狠狠的用匕首貫穿畫上那個偷窺之洞。
“喝——”牆壁傳來顫抖的抽氣聲。
那人甚至來不及喊一聲痛,一道白影忽然從牆體中穿透而來,一腳踩在他流血不止的臉上,張簡瀾俯視著地上瞎了一隻眼的少年,冰冷的聲音響起:“吾妻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