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洶湧熱烈地往心口鑽,竟讓他有些澎湃激動,哪怕還沒有和她在一起,卻仿佛已經擁有了她。
雲昭雪聽到身後腳步加快的聲音,謝為的影子在靠近,他好像是要擁抱自己,抬起手卻又放下去,想抱不能抱,隻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嗓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和暢快:“昭昭,我很高興!”
雲昭雪也抿起唇角:“頭還疼嗎?”
“昭昭,你關心我啊?我不疼!”他像是撥雲見日,聲音快活而輕鬆。
倆人就這樣走回家,雲昭雪讓他進屋喝點水休息一會兒,謝為離開的時候站在門外看著她,雲昭雪一點一點把門關上的時候都能感覺到他灼灼的視線。
她抵上門深呼氣,從貓眼裡看出去,謝為還站在門外,臉上有笑意,像是舍不得她,慢慢的倒退著走,目光始終望著她的門,眸色溫柔不已。
雲昭雪心跳得有點快,趕緊捂住自己胸口跑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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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失的屍體還在尋找中,而在此期間,雲端月和另外兩名律師正式入職青山律所,三人都是從前和謝為工作過的同事,謝為也沒窩在辦公室,和所有人出來歡迎。
除雲端月外有一男一女,男律師名叫高互,女律師名叫柳玥,相貌出色。
兩個女律師的到來掀起律所的一陣熱潮,不少男性律師想留電話,都被高互擋下來。
高互看向一直在旁邊懶散靠著看熱鬨的謝為,給柳玥一個眼神,柳玥婉拒大家的熱情,朝謝為走過去。
“好久不見啊。”
謝為聲音有點懶:“嗯。”
“這次回來我和高互就不走了,徐老師安排我倆跟你一組。”她有些期待的看著他,上次一彆是三年前,三年時間過去,到底有了些變化,謝為好像更冷淡了點,也更具魅力。
謝為撥弄著打火機,掀起眼簾朝高互那邊看,高互和雲端月朝他們走來,這四個人當初在國外被稱為律政四劍客,可謂是風頭無倆。
高互用拳頭碰一下謝為肩膀:“好久不見啊。”
謝為仍是懶散散的點個頭。
高互笑道:“你怎麼還和從前一樣,多說一句話會死啊?算了,我記得咱們四個人之間,你和柳玥的話題最多。”
他眼神曖昧的在兩個人之間飄來飄去,柳玥笑得靦腆溫柔:“高互,你不要亂說,我們隻是同事。”
雲端月眼神有點冷,她看得出來柳玥喜歡謝為,高互也有意撮合,從前她不管,可現在他和自己的妹妹不清不楚,如果讓雲昭雪受委屈,雲端月可不會和謝為善罷甘休。
她朝謝為那裡掃過去一眼,謝為瞬間感覺到一股凜冽的風在脖子周圍繞來繞去,他本意也不喜歡高互亂講話,現在看到雲端月不悅的表情,心中一凜,唯恐雲昭雪誤會,麵色也冷下來不少,“我什麼時候和她話題多過?”
柳玥溫柔的笑容有點僵,語氣有些乾:“……是啊,我們從前什麼時候話題多過,高互你不要亂講。”
柳玥是了解謝為的,一但讓他知道自己喜歡他,他總會用某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你,像看熱鬨和笑話。
他看起來散漫,可最不講感情,所以柳玥采取迂回的戰術,高互每次打趣他們倆,她都會率先否認。
追求他的人那麼多,他肯定早就膩了,突然出現一個“不喜歡”他的人,也許時間長了,謝為會對她有所青睞呢?可是柳玥沒想到,謝為這次會特意否認。
好像是因為雲端月一個眼神。
她疑惑的看向雲端月,雲端月語氣淡:“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敘舊的,呆會兒還得去鑒定中心取鑒定結果呢,工作吧。”
謝為點個頭,回了辦公室。
柳玥愣愣的看著謝為背影,對高互說:“為什麼我覺得謝為還有點忌憚端月?他什麼時候這麼聽她話了?”
高互也疑惑:“我也覺得。”
謝為不是聽雲端月的話,隻因為雲端月是雲昭雪姐姐,要追求雲昭雪,他當然想在雲家人麵前討個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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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警方不懈的尋找,丟失的屍體總算找到,但時間已經過去一周,屍體沒有經過特殊處理,已經開始發臭。
張騁護送屍體送回鑒定中心,雲昭雪和溫馥在解剖室等,屍體還穿著丟失時穿的婚紗,除了開始發臭,麵容依然安詳靜謐。
雲昭雪和溫馥聞慣了屍臭,倒沒有表現出反常,現場幫忙抬屍體的工作人員有些受不住,哪怕戴著口罩都能聞見味兒,幾次三番忍住胃裡的翻騰才把屍體放回解剖台上。
張騁說:“我們是在一廢棄工廠的……一張床上找到的。”
雲昭雪邊檢查屍體,邊抬眸看張騁一眼,他麵色有點不自然:“當時屍體是光著身子的。”
雲昭雪戴著手套的手指一頓,下意識往屍體下.身看去。
“知道了,辛苦張警官。”
等警方和所有工作人員離開後,雲昭雪才掀開女屍的婚紗,溫馥也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擰起了眉:“戀屍癖。”
雲昭雪:“也許不是戀屍癖,可能是生前就喜歡她。”
那天屍體丟失後雲昭雪又看了很多遍地下停車場的監控,男人抱屍體的動作非常輕柔謹慎,在把她放進後車廂後,甚至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也許是因為正在被謝為追求吧,雲昭雪能感同身受那份溫柔和愛意。
溫馥更疑惑了:“喜歡她?可是她穿著婚紗要嫁給彆人,這個帶走她屍體的人會不會就是殺害新娘的人?因為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