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雪沒說話,其實也不知道說什麼,謝為正經起來的時候她有些招架不住。
“害羞了嗎?”
雲昭雪埋在他懷裡甕聲甕氣:“才沒有。”
謝為低笑著揉她頭發:“害羞真可愛。”
雲昭雪的臉確實紅透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抬起腦袋的。
等臉上的紅暈散去,才鎮定的從他懷裡退出來,謝為低眸懶倦地看著她,雲昭雪淡淡的說:“書房你打掃得不錯,我去彆的地方看看。”
他笑:“好。”
跟在她後麵離開。
雲昭雪家有三樓,頂樓是露天的,可以曬衣服,檢查完所有的房間,謝為幫她把衣服抬上樓晾起來。
他看到晾衣杆上被夾子夾起來的淺藍色小碎花內衣,意味深長的啊了一聲:“原來是藍色的啊。”
雲昭雪順著他目光看去,是她剛剛攔下來要自己洗的內衣,雲昭雪撲過去蒙住他眼睛,謝為笑出聲,“昭昭,我已經看到了。”
雲昭雪怒得拍他,謝為愈發笑得愉快:“襯你。”
“閉嘴。”
她把他推走,把門關上,等把衣服晾完出去,謝為還在笑,眼神總往她胸口飄。他們有過一夜,她罩杯不小,謝為眼神灼熱起來,雲昭雪捂住胸。
“流氓!”
她羞憤得跑下樓,謝為趕緊追上去,雲昭雪把他趕出家,這次任謝為再怎麼求,她再也不開門了。
**
周末結束,大家都回到工作崗位,雲昭雪在開會時得知新娘的丈夫已經消失好幾天,警方根據屍檢報告,把嫌疑人鎖定在新娘丈夫身上。
從會議室出來,溫馥唏噓的說:“真是想不到,新娘居然是她丈夫謀害的,他居然還裝得這麼傷心,根據警方查到的信息來看,他們倆一直都特彆恩愛,怎麼會殺妻呢?”
雲昭雪搖搖頭,想事情有點出神。
溫馥自顧自的說:“難怪他攔著我們不讓解剖,原來證據都在新娘身上,虧我還同情他,真是禽獸不如!竟然選擇在婚禮上殺害妻子,你說他妻子要是知道真相,能瞑目嗎?”
雲昭雪沒回話,溫馥終於發覺她在走神,“你怎麼了?”
“我也在想這件事,他到底為什麼要殺妻?那天帶走新娘屍體的那個男人又是誰?他們三個人之間有什麼糾葛?”
溫馥若有所思:“是啊,真的很奇怪……昭雪,我聽說新娘和她丈夫相戀的幾年裡,丈夫一直很疼愛新娘,都說女人善變,我看男人才捉摸不透,前一秒還喜歡,後一秒居然就下毒手?真是人心不古。”
雲昭雪愈發出神得厲害,溫馥看她這樣,猛然想到什麼,懊惱的咬唇,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昭雪現在和謝律師進展得還不錯,她說這個話,難免讓雲昭雪多想。
溫馥趕緊補救:“其實也不是每個男人都這樣,比如我們謝律師就很好,我看他根本就舍不得讓你受一點苦,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肯定把你捧在手心裡。”
雲昭雪表情不自然:“怎麼又扯到他了?”她往前走。
溫馥說不出的後悔,給謝為發信息。
到飯點的時候雲昭雪和溫馥一起去食堂,食堂阿姨另給雲昭雪一份飯菜,“你男朋友給你開的小灶。”
這份明顯比食堂的飯菜更加可口,雲昭雪皺眉:“怎麼回事?”
阿姨笑著說:“你男朋友準備的食材,讓我給你做好吃的,還給我開工資呢,賺了不少。”
雲昭雪沒接:“不太好吧,這樣其他同事怎麼想?”
溫馥笑說:“你放心吧。”
她拍拍牆上貼著的誇張桃心,上麵寫著:[昭昭專區]
路過的同事看到,調侃她:“雲法醫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什麼想法,怪就怪我們沒有一個好男朋友,不知道心疼人,謝律師這麼心疼你,我們都很羨慕,彆猶豫了。”
雲昭雪拿走那份飯菜,想和溫馥分著吃,溫馥可不敢。
吃完飯回辦公室,謝為懶散散的坐在裡麵等她,這讓雲昭雪想起他們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那會兒也坐在同樣的地方,用冷淡的眼神打量她,而現在的謝為眼神溫柔,問她:“吃了嗎?”
雲昭雪避開他的眼睛:“嗯,下次不要這樣,我不喜歡搞特殊。”
謝為起來把位置讓給她,拉她坐下:“你不喜歡的事,我就不做了。”
“你怎麼過來了?”
謝為把她的轉椅轉過來麵對自己,俯身和她麵對麵,雲昭雪頭立即往後靠:“乾什麼?”
謝為歎著氣問:“從你進辦公室開始就一直不看我,是不是因為案子聯想到自己,覺得我現在對你這麼好,以後或許會對不起你?會傷害你?”
雲昭雪有點驚訝,謝為怎麼什麼都知道?
謝為從袖子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把鞘扔到桌上,雲昭雪看他用刀尖對準自己的心臟,嚇得瞪大眼:“你乾什麼!”
謝為笑得溫柔:“昭昭,要不然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以後你就不會有這種擔心,好不好?”
好什麼好!從前總聽人說謝為要是瘋起來也是挺瘋的,那時候她還不信,現在算是信了,這可真是太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