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是丁楚楚,因為上次的事,對阮玥懷恨在心!”
“靠!這不就農夫與蛇嘛,要是她那也太狠了,就因為被老師訓斥丟臉,給阮玥水杯裡下藥?”
“都把人弄住院了,夠變態的!”
十八班一個男生從門口過,正好聽到這一連串議論,神色一愣便趕緊回了教室,“大新聞大新聞,隔壁班那個丁楚楚給阮玥水杯裡下藥把人整醫院裡去,我的天,警察都來了!”
“真的假的啊!”
“天呐,這什麼仇呀!”
安靜的教室,頓時炸開了鍋。
很多人下意識往傅知行那邊看,隻見他臉色一變,二話沒說起身,眨眼間就出了教室。
……
傍晚。
留觀室漸漸地安靜下來。
程筱的母親出去吃飯,阮玥沒什麼胃口,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陪醒來的程筱說話。
“你是不知道,暈倒前我以為自己快死了,從小到大第一次這麼拉,簡直要命……”
“對不起呀。”
低頭攥著手機,阮玥一臉愧疚。
“誒誒誒,也不是怨你嘛。”
程筱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誰能想到孫婧這麼缺德,竟然往你水杯裡下瀉藥,太下作了,幸好水被我喝了,要真讓你喝了,那我們今天體操比賽不得出洋相,現在還得個第二呢,不錯不錯。”
阮玥被她逗得一笑,“你真會苦中作樂。”
“那是——”
程筱話未說完,目光落在門口,突然愣住。
阮玥順著她目光看過去,發現傅知行站在那兒,雙拳緊握,胸膛微微起伏,一副剛奔跑過的樣
...
子。
她意外地站起身,“你怎麼來了?”
傅知行腦子有些懵。
怔怔地看了她兩秒,抬步走過去,仍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好半晌,喉結輕滾了下,啞聲問:“你沒事啊。”
“我……”
阮玥一開口突然明白,他應當是聽岔了,以為自己在住院。衝人淺淺了笑了下,她“嗯”了聲,“我沒事。”
傅知行似乎是有點緊張,俊臉微紅,一副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的樣子,笑容也顯出不自在,“沒事就好。”
阮玥哭笑不得,又覺得心頭柔軟,抬手碰碰他胳膊,“出去說吧。”
兩個人一起到了外麵。
醫院已經下班,喧囂褪去,樓道裡燈光明亮,卻靜悄悄的。
傅知行脊背抵在牆上,微微仰頭,天花板上投映下來一束光打在他臉上,他看著那光芒,覺得自己被照得無所遁形。
胸腔裡,有一團情緒翻湧焦灼……
“阮玥。”
他喉結滾動,輕輕喚了聲身邊的女孩。
阮玥偏頭看了他一眼,“嗯?”
麵前突然罩下暗影,傅知行傾身過來,閉了閉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
猝不及防,阮玥臉頰磕在他胸膛上,隔著一層薄薄的校服,她聽見了男生的心跳,砰砰砰,沉穩而有力。
“剛才真的嚇死我了。”
傅知行將下巴抵在她肩頭,輕聲呢喃。
阮玥被他抱著,大腦停止了思考。
她隻覺得頭皮發麻,踩在地上的一雙腳輕飄飄,雙腿卻緊繃繃,眼眶微微發燙,垂在身側的一隻手好像瞬間失去了知覺。
這個傾身擁抱她的傅知行是那樣的不真實,她聽到的心跳聲卻是那般火熱。
當下的這一切,好像一個虛幻的夢。
她若動一動,就都消失了。
誰也說不清這個擁抱到底持續了多久,好像很久,地老天荒那麼長,又好像很短,隻有一個瞬間……
傅知行將她鬆開的時候,耳尖和臉頰都泛著薄紅,一貫沉靜端正的他,組織了好半天語言,愣是不知道說什麼。
我喜歡你?
我愛你?
能不能和我在一起呀?+;;;.
跟我交往吧?
他幻想過的求愛場景一幀又一幀,飛快地湧入腦海,又閃現而過,他看著阮玥微微茫然的樣子,很不確定,究竟用哪一句話,才不會唐突了他冰清玉潔的女孩。
“阮玥。”
身後一道短促的女聲,突兀地將他思緒打斷。
趙苪知下班後換了常服,一手拎包走到兩人跟前的時候,忍不住打量了傅知行一眼,後者不若往常那麼自然,磕磕絆絆地喚了聲,“阿……阿姨。”
“放學了?”
趙苪知點點頭,隨口問。
“沒有。
...
”
傅知行笑了一下,“有點事,過來找我爸媽,正好碰見阮玥。”
這話說完,他抿抿唇,“那我先走了。”
“好。”
趙苪知應了一聲,目送他走,偏頭問阮玥,“你同學怎麼樣了?”
阮玥沒理她,沒聽到似的,看著男生走遠的背影發呆。
趙苪知輕歎口氣,“阮玥?”
“啊。”
阮玥猛地看向她,一副如夢初醒的
樣子,“怎麼了媽?”
“你同學怎麼樣了?”
“哦,不要緊了。”
阮玥回答了一句,低頭走進留觀室。
趙苪知跟她走到門口,下意識頓足,抬眸又去看剛才傅知行離開的方向,樓道上空空如也。
“嗬~”
半晌,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地,輕聲笑了下。
傅恒和梁菲的兒子,喜歡上了她女兒?
夠諷刺的。
——
因為急性腸炎,程筱請了一天假。
第二天阮玥到教室的時候,發現孫婧的位子上坐了其他人,後排的秦崢,桌椅往前移了一排。
秦子喻小聲告訴她:“聽說已經給了開除處分,而且還記在了檔案上,昨天晚自習,董老師就讓人把她桌椅撤了。”
“活該!”
“沒想到她這麼惡毒,竟然給你水杯裡下藥。”
因為程筱沒來,前後左右幾個同學都將阮玥當成了安慰對象,看著她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
有人還問:“誒,程筱有沒有告她呀?這構成故意傷害了吧?”
“程筱不嚴重,也就沒構成刑事犯罪,算是民事侵權吧,可因為她未滿十八歲,第一次犯這種事,大抵也不會拘留,但會罰款,然後賠償一下程筱的醫藥費,達成和解。”
“……真是便宜她了。”
有人憤憤不平道。
……
第二天便是十月一日。
國慶假期開始。
阮玥和趙苪知之前拒絕了阮承頤去日本的提議,本來說好了要回老家,可因為掛念程筱,阮玥一放假便上門去探望,趙苪知和阮承頤也覺得人家女生這病的挺冤,就將回去的日子推遲了兩天。
在程筱家裡的時候,阮玥接到了京市打來的電話。
周鈺問她能不能近期到京市一趟,因為《創業者》劇組即將開機,導演潘景平想見她真人一麵。
事先已經聯係過且應下了過去一試,阮玥接到電話也就沒推脫,第二天清晨,坐上了前往京市的飛機。
寧城距離京市並不遠,乘飛機不到兩小時便抵達,上午十一點,阮玥剛下機,便看到周鈺的短信:【我過來接你,已經在旅客出站口等著了。】
之前有一麵之緣,阮玥對他的印象還挺好,一邊走一邊回了句:【我已經下機了,就來。
...
】
前世今生加一起,她來過京市能有五六次,對機場也算熟悉,沒一會兒,便到了出站口。
兩個人碰上麵,周鈺見她隻背了個小包就笑了,“難得放長假,不預備在京市玩幾天呀?”
“不了,我買了下午六點的回程票。”
因為事先在微信裡問過,阮玥知道,潘景平讓她過來這一趟,主要就是想見見真人,如果孟既明有空,可能也一起見見,並沒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半天時間基本
足夠。
踏足演藝圈好幾年,周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高冷範兒的姑娘,心下覺得好笑又新奇,兩個人一道取了車,將車子開出停車場之前,他低頭,用手機發了兩條短信。
一條給副導演徐庸:“人接上了,再有一小時到工作室。”
另一條給孟既明的助理肖樂:“之前和孟老師約了中午一起吃飯,他時間上應該沒問題吧?”
……
行駛的轎車上。
肖樂看見微信,回複了一句:“沒問題。我們已經出發在路上了,預備先去和潘導彙合。”
微信發送成功,他扭頭笑了一下,“潘導看中的那姑娘,周哥應該是接上了,剛發微信來跟我確認中午的飯局呢。”
倚靠在後排假寐的男人聞言輕笑了聲,聲音沉鬱,“也就潘導,能為一個角色把人折騰到這種地步。”
“可不是?”
肖樂一臉感慨,“不過那姑娘能憑一張偷拍照被潘導看上,也是難得。看照片是真漂亮,就是不知道真人到底怎麼樣。”
這句話,孟既明沒接。
他微微闔著眼眸,劇本裡需要那姑娘演繹的劇情,自然而然地浮現出來。
八十年代的背景,大男主事業線的群像戲裡,唯有這姑娘,是那唯一的一抹柔軟。
十七歲的她,出身高乾家庭,卻因為遺傳性心臟病足不出戶,仿若從小養在玻璃花房的白茉莉,靜靜開放。
少年喪母的男主人公走出農村,投奔了在城裡給領導當警衛的父親,也是十七歲,他第一次踏入大院,因為旅途勞頓,風塵仆仆地站在整潔明亮的大客廳裡,正覺得局促,聽到樓梯上傳來柔軟的女孩聲音:“曼姨,家裡來客人了呀?”
他一抬頭——
穿著白色毛衣的女孩子站在木質樓梯上,她長發如瀑,臉色蒼白,睜著黑白分明的一雙眸子歪頭打量他,見他看她,輕輕地笑了一下,摸著扶手從樓梯上下來到了他身邊,彎唇說:“你好啊,我是江念慈。”
潘導這人,骨子裡有讀書人極傳統的一麵,劇本裡這個江念慈,大抵是他年輕時,夢中女孩的絕佳範例。
單純稚嫩、美好脆弱,像晶瑩剔透的琉璃。
孟既明不覺得——
隨便找來的一個小姑娘,就能將這種特定年代和特定條件下,這樣的一個角色給演好了。
潘導這人,太過理想主義。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沒算錯的話,我應該是明天(23號)上收藏夾。
入鄉隨俗,效仿一下其他大大,將明天的更新推遲到晚上十一點,穩一下這幾天的千字收益。
說實在的,多少有點緊張,希望看文的小仙女今天多多留評,給一點信心呀,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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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的預收文:《黑化男主我要了[穿書]》
膚白貌美的嬌小姐穿到了一本成長型男頻爽文裡,還成了裡麵那個和她同名,作天作地的超級大反派。
一睜開眼,她正帶著一群小弟欺辱那個未來會黑化、強大、兵不血刃地收拾他們的大男主。
大男主暫時還是個小可憐。
被迫匍匐在她腳下,嘴角流血,神態隱忍。
沒人知道
以後的他有多陰沉冷漠,手段詭譎——
他能麵帶微笑地奉承少時的仇敵,溫柔接納自己並不愛的女人聯姻完成階層蛻變,然後站在商圈金字塔頂端,攪弄風雲,傲視群雄。
想到未來自己家破人亡的下場,蔣新月欲哭無淚地蹲
...
下身,小聲試探,“哎,如果我說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信不信?”
少年垂下眼眸:“滾。”
他語氣森冷,脊背繃直傲骨錚錚,闔下眼眸時,長睫在眼瞼下方映出陰翳,冷白的臉上,染血的薄唇美到妖異。
隻一眼
她便淪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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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不更事·人間富貴花女主×心硬如鐵·暗黑禁欲係男主】
校園女追男,1V1雙潔,結局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