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那小子不簡單(二合一)...)(1 / 2)

怦燃心動 時玖遠 12434 字 10個月前

代駕把車子停在蘇一燦家門前, 她剛打開院門,巷子那頭的車燈便打在她的身上,她側過頭去看見了杜敬霆的車子, 司機將車停在不遠處,杜敬霆下了車,邁著長腿朝她走來,蘇一燦將院門推開,家裡黑燈瞎火的,岑蒔好似並沒有回來。

她回望著他,開了口:“你跟來乾嘛?”

杜敬霆已經走到她麵前, 往裡瞧了眼對她說:“講幾句話。”

杜敬霆的司機還坐在駕駛座上, 蘇一燦望了望對麵,丟下句:“進來說。”

杜敬霆走進院中後, 蘇一燦並沒有打算把他迎進家, 而是將院門推了下半掩著, 立在那顆桃樹下望著他:“你說。”

杜敬霆略顯疲憊地鬆了鬆襯衫紐扣湊近了些, 聲音暗啞:“彆鬨了。”

蘇一燦垂著視線, 反問他:“你哪點看出來我在鬨?”

“婚禮我不會取消。”

蘇一燦抬起視線, 望著慢慢躲進雲層裡的月光, 悠淡地說:“那是你的事,隻不過新娘不會是我。”

杜敬霆額頭浮上些許青筋, 耐心已經耗到極致, 壓著嗓音緊盯著她:“我對你已經夠遷就的了,你出去問問有哪個女人幾年不給碰, 還有男人願意耐下性子的?你覺得這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嗎?”

蘇一燦的臉色煞白, 杜敬霆朝她靠近了一步,大手放在她的腦後, 將她帶向自己,呼吸沉沉地說:“把工作辭了到我身邊來,外麵那些女人我可以都斷了。”

蘇一燦垂著腦袋嗅了嗅鼻子,自嘲地笑了:“清潤雍華府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

杜敬霆的神情僵了一下,蘇一燦抬起眸,眼裡閃著盈動的光,對著他笑得淒涼:“你的小百合也是搞遊泳的,這麼多年了你的口味還真是專一,上次在派出所的時候,她好像就對這個樓盤有興趣,你讓你的助理把該過戶的列個單子給我,聽說這房子是市裡唯一配有私人泳池的樓盤,對她訓練應該挺有幫助的,拿去哄她開心吧,我這輩子不可能再下水了,彆指望在我身上找什麼影子。”

說完蘇一燦甩開他的手,卻在她轉身的時候,忽然聽見杜敬霆在她身後低低地說:“那是我們的婚房。”

蘇一燦腳步微頓,回過身看他,杜敬霆墨黑的瞳孔裡沉著翻湧的波浪,再次重複了一遍:“那是幾年前我為你準備的婚房,我讓你有空去看看,你一次也沒去過。”

蘇一燦感覺喉嚨裡有什麼在灼燒,她睫毛顫了下撇開眼:“那你還真是夠狠心的,準備這樣的婚房是什麼意思?讓我天天對著做噩夢嗎?”

杜敬霆不可理喻地說:“你該走出來了。”

蘇一燦突然對他吼道:“我為什麼要走出來?誰規定我一定要走出來的?我又沒有失憶,你有本事就把記憶從我腦子裡挖出來,否則就彆假惺惺地逼我。”

靜謐的夜裡,兩人怒目而對,積壓在胸腔已久的情緒成了他們無法溝通的障礙,直到空氣中響起“撕拉”一聲,蘇一燦側眸望去,不知道院子裡怎麼會突然有輛遙控賽車,劃破了兩人之間對峙的氣氛,車輪一直滾到他們麵前,然後原地打了幾個轉,蘇一燦才看清,這不是接岑蒔那天她在機場買的大黃蜂嗎?

她立馬抬頭尋去,竟然看見走廊那頭的蝸牛椅上癱著一個人,她不知道岑蒔什麼時候回來的,燈居然也沒開,但顯然從剛才起他一直在那,此時手裡拿著賽車遙控漫不經心地撥弄著,大黃蜂在院子裡漫無目的地打轉,杜敬霆順著蘇一燦的眼神也看見了他。

他的身子側了下,壓低聲音對蘇一燦說:“你眼睛擦亮點,那小子不簡單,你最好想辦法把他弄走。”

蘇一燦蹙了下眉抬頭望向他:“什麼意思?”

杜敬霆聲音頗冷地說:“剛才老博是他蹬下去的。”

杜敬霆的話讓蘇一燦有些難以置信,岑蒔跟老博又不認識,就因為喝了幾杯酒差點把人害死,怎麼想都不太可能。

她回過頭去,岑蒔半隱在黑暗中,似乎是洗過澡了,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邊,很安靜的樣子,在她投去視線時,他也撩起眼皮對她溫順地笑了下,毫無攻擊性。

蘇一燦想到這麼多天的相處,這個弟弟雖然是個有主意的,但人絕對算不上壞,儘管有時候會惹她生氣,但認錯態度十分積極,住過來幾天還主動幫她修電燈修車,為人算不上是老實巴交的,但也不可能做出這麼陰暗的事。

於是她很快收回視線,對杜敬霆說:“沒證據的事情我勸你不要亂栽贓人,他一個初出茅廬的弟弟,跟你那幫朋友無冤無仇的能有什麼壞心眼,至於嗎?”

夜風吹在桃樹的枝乾上,幾片殘葉隨風落了下來,杜敬霆眼眸沉寂地盯著蘇一燦,嘴角輕抿緩緩將視線移向她身後走廊的角落。

岑蒔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手中的打火機在修長的指間無聲地轉了一圈,眼裡的光透著無法阻擋的凶悍之氣。

杜敬霆黑沉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鋒利,聽見蘇一燦對他說:“王家淼跑路了,你那五十萬我過段時間給你。”

杜敬霆收回目光,聲音裡透著難掩的慍怒:“你非要這樣?”

蘇一燦抬起視線沒有溫度地盯著他,杜敬霆擰眉轉身拉開院門身影消失在門外。

蘇一燦將院門重新鎖上,她轉過身的時候,大黃蜂就在她腳邊,她走一步,大黃蜂跟一步,一直到她邁上台階,大黃蜂才停在台階下,她側眸望著岑蒔:“大晚上的還玩起遙控賽車來了?”

岑蒔也轉過頭看向她:“不是你買給我的嗎?”

“……”竟無力反駁。

蘇一燦洗完澡後從冰箱裡拿了兩瓶礦泉水出來,拖了一個椅子坐在岑蒔身邊,遞給他一瓶水問道:“喝多了嗎?”

岑蒔擰開水喝了一口放在腳邊,而後整個人又陷進椅子裡沒說話。

蘇一燦說了他一句:“不能喝還喝那麼多?紅酒後頸大。”

岑蒔側眸盯著她,那雙茶褐色的眼裡好似投映著一汪池水,對她漾起個笑:“都是你朋友。”

蘇一燦聽出來了,岑蒔在顧及她的麵子,這弟弟有時候懂事得讓人心疼。

蘇一燦的聲音到底還是輕了些:“下次不想喝直接拒絕就行了,頭還暈嗎?”

岑蒔垂眸笑道:“有點。”

“有點還不睡覺?”

“哦。”

然後他便伸直了大長腿,頭一歪靠在蘇一燦的肩膀上閉了眼,蘇一燦愣了下,偏頭看去,淡薄的月光灑在他濃密的睫毛上,天然微卷的睫毛漂亮得像假的,她忍不住伸出右手輕輕用手指掃了一下,岑蒔沒有睜眼,嘴角卻彎了起來:“羨慕嗎?”

蘇一燦清了清嗓子:“少臭屁,你是享了基因的福。”

岑蒔的嗓音懶懶磁磁的:“嗯,跟我生的小孩應該也會遺傳這個福。”

“……”也不知道他這個表述的方式是不是有點問題,蘇一燦居然會突然聯想到和他生小孩的層麵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著實有點邪惡。

趕忙找補了一句:“看在你不舒服的份上我隻給你靠一小會哈。”

“姐。”

“嗯?”

“你會一直當老師嗎?”

“不知道,你呢?會一直當籃球教練嗎?”

半晌,肩膀上的弟弟都沒有發出聲音,呼吸越來越均勻了。

……

剛開學,蘇一燦的工作異常忙碌,負責即將到來的三操檢查評比工作,新生上來還要配合政教處搞體育建檔,本來不怎麼加班的人也忙得飛起。

倒是岑蒔一個不用代課的籃球教練居然比她還要忙,他和蘇一燦一個辦公室,辦公桌就在她右邊,但一個星期了蘇一燦就沒見他正兒八經待在辦公室過,天天晚飯都是在外麵吃的,有時候她都準備睡覺了他才到家,問他乾嘛去了,他就說忙工作,也不知道籃球隊就六個毛人,他起早貪黑忙個啥,人體改造學嗎?

但是讓蘇一燦萬萬沒想到的是,開學第一個周末岑蒔也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居然邀請到了北中的籃球隊來本校打一場友誼賽。

鳳北高級中學,簡稱北中,省重點高中,位於鳳溪的北麵,從教學質量到生源再到學生的綜合素質整體都要比他們鳳南二中好了不是一星半點。

岑教練要麼不請,一請就把鳳溪實力最強的籃球隊請來了,這件事不僅在兩個高校之間炸開了鍋,就連旁邊兩個不相乾的高校學生們都蠢蠢欲動,想各種辦法要到二中來強勢圍觀。

蘇一燦和江崇有天中午吃飯還討論過這事,他們一致覺得就是請外校人來打友誼賽,怎麼也得請個水平差不多,或者差的不算多的來吧?請北中來主場爆虐我們自己,那跟去菜場買把刀把自己掛在菜市場門頭上用刀捋自己脖子有什麼區彆?

但他們兩私下說歸說,畢竟籃球隊不歸他們管,有些事不宜手伸太長,隻能靜觀其變。

二中籃球隊自從成立以來就沒有這麼受人關注過,雖然當趙琦他們聽說要跟北中來場廝殺時,個個都恨不得背上兩百發子彈的衝.鋒.槍上去乾。

但是冷靜過後,大家都意識到,完了,就要成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和岑教練商量對策的時候,岑蒔沒有給他們任何意見,就叫他們正常發揮就行,不用心理壓力太大。

正常發揮的意思在他們聽來約等於脖子洗乾淨了雙手送上人頭,本來趙琦他們十分不情願打這場友誼賽,結果短短幾天時間,這事在幾大高校之間傳瘋了,不少妹子連補習班的課都調了,就為了來一睹籃球隊的風采,主要是北中籃球隊的風采,聽說就連北中校花都會來觀戰,如此一來,趙琦他們覺得自己又行了,幻想著無數美眉為自己歡呼,小百褶裙翻飛的場麵,這幾天訓練都渾身是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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