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未來)(2 / 2)

怦燃心動 時玖遠 7545 字 10個月前

再說下去,某人晚上回去又要驕傲了。

蘇一燦岔了話題壓低聲音:“到底怎麼回事,那天你不是還說要訂婚嗎?怎麼轉眼跟江崇領證了?”

盛米悅一臉老謀深算的樣子:“我不這樣逼逼他,他能知道急嗎?”

“他昨天請假就是去跟你求婚了?”

盛米悅一言難儘地說:“沒有,就帶著戶口本來了。”

蘇一燦更是一言難儘:“然後你就跟他去民政局了?我說你也是夠了,你家人同意啊?”

盛米悅說得雲淡風輕:“不同意啊,我說不同意我就出家當尼姑去。”

“……”這點不光是她家裡人,蘇一燦也是相信這位我行我素的盛大小姐一言不合真能把頭發剃光,但是剃光後,到底是去尼姑庵還是和尚廟就不得而知。

總而言之盛米悅和江崇領證了,成了合法夫妻,毫無征兆,猝不及防,估計連他們自己現在都是懵的。

然後蘇一燦又問了句:“那你們昨天領完證乾嘛的?我早上發信息給江崇,他中午才回我。”

盛米悅側頭盯她看了看,隱晦地說:“有必要問得那麼仔細嗎?”

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而後側過身子低聲說:“你和岑蒔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蘇一燦聽著各種刺耳,說了她一句:“你能不能把‘搞’字去掉,我和他確定關係沒幾天。”

正好這時岑蒔繞了過來,俯下身對蘇一燦說:“贏了。”

蘇一燦這才往球桌上看去,發現兩人打得真快,岑蒔重新擋住了她的視線,對她說:“贏了。”

蘇一燦抬起頭一臉莫名:“哦,你贏了啊?打得不錯嘛,我們江老師一般人難贏他的。”

岑蒔的身子又低了些,聲音裡透著股溫熱的氣息:“不親下嗎?”

搞了半天贏了一局跑過來跟蘇一燦邀功的,盛米悅在旁邊不厚道地笑了,對著江崇就喊道:“要不要我親你一下?”

江崇也笑著回道:“滾。”

蘇一燦推了下岑蒔:“在外麵,正經點。”

岑蒔卻旁若無睹地低頭在她唇上落了個吻,對她說:“不親不行,我怕再發揮一局,對麵那幾個女的會生撲我。”

蘇一燦頭一側,才發現另一頭的確不少女的在往這裡看,岑蒔又一臉淡定地去和江崇打台球了。

盛米悅在旁“嘖嘖”了兩聲:“那個詞怎麼說的,忠犬,是不是形容的就是岑蒔?彆說跟他沒搞過,沒搞過親你親得那麼自然?”

蘇一燦撐著下巴盯著岑蒔帥氣的姿勢,嘴角泛笑,也不正麵回應。

盛米悅感興趣地問了句:“跟這個年紀的男人戀愛什麼感覺?”

蘇一燦正兒八經地想了想,回答她:“精力旺盛。”

四個字把盛米悅直接笑翻了,瞄著蘇一燦絲巾下的吻痕對岑蒔豎起大拇指,岑蒔以為在誇他台球打得好,也回了個笑,給自己豎了個自信的大拇指,把盛米悅樂得前仰後翻。

隨後她低下聲來說了句:“唉不對啊,你和杜敬霆剛確定關係那會,他不也挺年輕的嗎?”

蘇一燦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沒有刻意比較過兩段感情,但細細想來到底是不一樣的,杜敬霆是個很克製的人,他對待什麼事情都很理智,哪怕在感情上。就是他們關係最融洽的那幾年裡,他似乎也是有所保留的,或者說始終無法讓蘇一燦探究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東西,很多時候他會給蘇一燦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也許歲數小的時候正是因為這種感覺才會更想靠近他,可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吸引力便成了扼殺她安全感的凶器。

但岑蒔卻完完全全不同,她能夠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濃烈的情感,坦蕩的內心,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心意放在蘇一燦麵前,他不會吝嗇任何一句情話,也不會放過任何一次靠近她的機會,他的感情是熾熱真摯的,像初升的太陽,將全部的光束都籠罩在她身上。

雖然他們的年齡差在世俗眼裡有些距離,但在這段關係裡,蘇一燦是享受的,還時常有種被人惦記和照顧的感受。

她看著岑蒔笑,岑蒔感受到她的目光,便會幾步走過來,一會拉下她的手,一會摸摸她的臉,他和江崇打得都不錯,基本上屬於誰失誤,另一個就能清掉大半,幾局下來難分仲伯。

在他們又開始新局時,盛米悅忽然正兒八經地湊過來:“過年的時候到你家,聽你爸媽說岑蒔要回國啊?這回還走嗎?”

蘇一燦點點頭:“7號走。”

盛米悅有些詫異,看了眼手機驚道:“那不是還有一個禮拜嗎?你怎麼想的啊,他都要回國了你還一頭栽進去?”

蘇一燦沒說話,眼神跟著岑蒔移動,盛米悅皺了下眉,問道:“後麵打算怎麼辦?你不會還準備等他幾年吧?這不是異地了,是跨國戀了啊?不能想見就見的,你想清楚了?”

蘇一燦語氣淡淡地反問她:“你說這個年紀的男人一腔熱情能維持多久?”

盛米悅捉摸不透她的想法,便問道:“什麼意思?”

蘇一燦忽然笑了,她的笑容裡有種灑脫的魅力,這樣的蘇一燦竟然讓盛米悅有些似曾相識,和記憶中那個活在張狂歲月中的她漸漸重疊了。

聽見她不緊不慢地說:“他還年輕,要經曆的事情還很多,我不可能綁著他吧,我以前就是太在意結果了,覺得談個戀愛就一定要有結果,現在不了,我不會被結果捆綁。”

盛米悅聽了半天,都不知道蘇一燦對未來到底有什麼打算,聽她話中的意思,好像已經準備好分開後的所有變數,在這段年齡差距較大的感情裡,她似乎想得比較通透,倒讓盛米悅白擔心一場。

隨後盛米悅總結道:“你就是玩玩他是吧?”

蘇一燦有些詫異地看向她,忽然搖著頭笑了起來,岑蒔背對她們低垂著視線放下巧粉,握著球杆的指節微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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