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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著一副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好皮囊,一雙眼睛乾淨透亮,卻在那個老男人身下張開腿。

扒下他的那身西裝,赤.裸著身子,翹起屁股,當個蕩.婦一樣。

跟父親玩弄過的其他情.人一樣。

紀漸抬手撐著下巴,神情厭惡至極,咬牙切齒說:“惡心。”

*

顧令走出宴會會場,門關上,隔絕了宴會裡頭的熱鬨。

他塌了肩膀,靠在牆上喘氣。

他大爺的,現在自己隻有去找金主爸爸了嗎?

忽然,顧令身子一顫。

“阿令!”

一個容貌清秀的男生趕上來,噘嘴:“幸好你還在。”

許家的小公子,許徐。

性格比較耿直,以前搞藝術,現在是個明星。

眼睛亮閃閃的,鼻尖上冒著淡淡的水珠,二十多歲的小年輕,說話時,頭發一翹一翹

自己的好友。

兩個人是大學同學。

許徐遞過來一包紙巾,心有餘悸地說:“擦擦吧。剛才我爸拉著我,不許我幫你。你今晚可算是徹底得罪紀漸了,他們父子倆水火不容啊,你公開表示站在紀成簡一邊,紀漸不會放過你的。”

顧令揉眉心,歎了口氣:“我知道,沒辦法。”

他原本還以為紀漸對自己可能隻是路人感官。沒想到,直接就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所有人都能上去,唯獨你不行。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不用猜,顧令知道自己當時的臉色,肯定赤橙黃綠青藍紫,調色盤。

顧令脫下弄臟的西裝外套

,裡麵的白襯衫也被倒在身上的紅酒給弄臟了,黏在身上,隱約露出肌膚的色調。

許徐靠在牆壁上,腳尖輕輕地晃蕩著,摸摸鼻尖,又鼓著腮幫子,蹲下來,說:“你要是跟著紀成簡也行,我聽我爸說過,這個人好像身體不大行,就那方麵不大行。”

說著,許徐眨巴一下眼睛:“要不然他風流成性,怎麼卻隻有紀漸一個兒子。”

顧令咳嗽一聲,說:“他隻是問我要不要,我之前給拒絕了,不知道還行不行……”

許徐“啊”了一聲。

“拒絕了?”

顧令嘴角抽抽:“你看我像是喜歡男人的樣子嗎?”

許徐糾結地看著顧令,蹦起來,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沒事,男人喜歡你就行。你最好明天去找紀成簡,紀漸今晚上的態度,你危險了啊。”

顧令淚流滿麵,他當然知道。

這是什麼魔鬼人設。

顧令不想繼續待下去,準備走人了。

“對了,聽說紀成簡喜歡騷一點,會吹枕邊風的情.人,”許徐在後麵喊,“我給你再去打聽一點小道消息!”

*

翌日。

顧令站在紀家的莊園門口,扯了扯衣角。

能行嗎?

自己一個男人,紀成簡會看得上自己什麼?

“我是來找紀先生的,請問他在嗎?”

一個頭發灰白,表情友善的管家愣了愣,腦海回想,話說紀成簡好像前段時間說過,如果顧令過來就直接放進來。

來找紀先生?

今天隻有紀漸在,是來找紀漸的嗎?

紀管家做不了主,隻能應下:“請你稍等,我去轉達紀先生。”

不多時,他回來了。

“顧先生這邊請,紀先生在花園那邊等你。”

顧令跟著老管家去見人,覺得一切過於順利,不安地點點鼻尖。

難道這就是同人光環?

除開男主,所有配角都對我神魂顛倒?

管家停下,看向前方的花園,說:“顧先生,有請了。”

顧令怔怔地站在花廳入口,歐式的涼亭,早春的繡球花花牆簇擁,目光所及的儘頭,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背對著自己。

寬厚有力的背影,縱然坐著輪椅,卻不見任何的頹廢姿態。

這……就是紀成簡?

男主的爸爸?

男人轉

動輪椅,顧令的視線便落在他臉上。

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男人獨自坐在那裡,一言不發,薄唇緊抿,略微下彎,眼神帶著嘲諷的光芒。

……年輕。

顧令看向男人的雙腿,這就是許徐說的疾病嗎?

對方現在好像很生氣。

顧令腦海中飛快地思考,為什麼生氣?

之前紀董事長讓自己來莊園見麵,他沒來,還給拒絕了。

結果在紀漸那邊碰壁了,才想著找“備胎”。

這麼一想,顧令推心置腹,太理解了。

備胎很生氣,正常啊。

好友的話曆曆在目。

——紀董事長喜歡吹枕邊風的,嘴巴甜的,綠茶型小情人。

——紀成簡早些年參加過一些紙媒的財經訪談,上過雜誌的,他喜歡拿這些事情說實話。

——他就喜歡彆人吹。

紀漸表情冷淡,昨天沒見到麵,特地跑家裡來找那個老頭告狀了嗎?

顧令深吸一口氣,客客氣氣地鞠躬,抬手掐了大腿一把,痛!

起身,雙目眼角泛著紅暈,抬手輕輕蹭了蹭眼睛,似乎在拭淚。

這是他昨晚練習了大半晚的動作,視頻給許徐,對方表示老男人都受不住。

顧令臉不要了,聲音故作怯懦又可憐:“紀成簡先生,對不起,我給您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