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漸淋雨之後，聲音有些沙啞，詢問：“最近顧家有什麼動靜嗎？”
“顧令和顧家鬨翻之後，似乎要開董事會，把顧令替換成他的大哥顧海。”
“董事會幫顧令繼續拿到現在的位置。”紀漸一字一句地說。
顧令下台了，自己還怎麼實施計劃。
蔣金憋不出，插嘴說：“兩位，請聽我說一句，咱們不讓顧令下台，那時因為……”
“A地和B地，現在我們誆騙林家和顧家砸錢配我們玩A地，到時候風向一變，他們的錢被套進去，顧令作為決策者估計會被集團追責。”
“他到時候已經夠慘了。所以……”
蔣金欲言又止，最後看向鏡頭那端的紀漸：“林家的錢來的不光彩，就沒必要再騙顧令和林氏來往吧。”
紀漸點煙，看著蔣金一臉著急的樣子。
“這是你第二次這麼說，你對他很上心。”
蔣金沒反駁和搖頭。
其實之前他對顧令也沒有好感，但上次宴會匆匆一麵，總覺得那個人隻是棋子。
蔣金哈哈一笑：“挺有意思的，不是嗎？”
紀漸吐出煙霧，煙霧繚繞間眯起長眸。
蔣
金忽然感覺紀漸情緒不對勁，閉上嘴。
沉默，隻有電流音吱吱聲。
突然。
男人聲音微怒。
“你什麼時候口味變得這麼差勁了？想玩男人了？”
紀漸猛地按滅了煙頭，表情陰狠，一字一句地說：“不覺得惡心嗎？”
然後他退出了視頻。
留下蔣金一臉懵逼地看著電腦上的林成責，問：“我招他惹他了？”
林成責在收拾文件，淡淡地說：“過幾天是紀夫人的忌日，每年紀總不都這樣？”
蔣金嗤之以鼻，聳聳肩：“嗤，他媽要是不早死，他就被玩死了。紀漸居然對他媽還有美化濾鏡，走不出來。”
蔣金打了個哈欠，在掛視頻通話前，說了最後一句：“我還是不管他，到時候去接近顧令試試，你難道不想看看被女人們瘋狂喜歡的顧令在男人身下哭嗎？”
林成責翻了個白眼。
“不想，我和紀總一樣，不喜歡男人。晚安。”
視頻掛斷了。
*
紀漸推著輪椅出書房。
他回臥室的路上，在客房門口停下，似乎能通過厚實的門板，看到裡麵熟睡的顧令。
如果他討好的不是“紀成簡”，自己也許還能網開一麵。
但是為什麼會是父親。
紀漸抿緊了唇，這個人真覺得自己的父親能救他一命嗎？
如果不是母親生前愛慘了父親……
紀漸沉思時，忽然門被打開了。
顧令穿著寬大的睡衣，布料鬆鬆垮垮搭在身上，顯得整個人有點消瘦。
略微睜眼，神情吃驚，而後回神。
“對了，剛才管家來看我，說是紀先生你送我回來的。”
紀漸神情淡淡：“嗯。”
顧令抬手點點鼻尖，小聲詢問：“你的腿沒事吧。”
紀管家說紀先生的腿不能受寒受凍，對這個很敏感。
顧令不清楚腿傷發作時多疼，但像紀先生這個不喜於色的人，上次宴會因為夜風而痛疼難忍，麵露難色。
這次多半不好受。
雖然自己發熱是因為紀先生，但也怨不得他。
顧令之前覺得男人一定是見死不救，現在看來良心還沒被狗吃完了。
紀漸聞言一怔，斂眸沉思，剛才林成責和蔣金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