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金說完之後, 發現那邊沒聲音了。
開口問：“顧總？顧總？那什麼，我就不打擾你了，你也彆客氣了, 我找公司報銷就行了。”
然後利索地掛斷了電話。
顧令看著紀漸的手機。
嗯……
近三百萬，嗯，小錢……
顧令：對不起, 打擾了，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思維。
另外就是……
顧令盯著紀漸的手機，他手機剛才沒息屏, 自己誤接了這個電話, 也不能怪自己吧……
*
紀漸回來的時候，已然是晚上, 看見顧令坐在沙發上。
正在那裡長籲短歎。
“還沒擺平？”
乍一聽到男人在身後忽然開口，嚇了一大跳，猛地轉身，支支吾吾地說：“快擺平了, 不過蔣金剛才打電話過來, 說花了兩百多萬。”
紀漸不以為意, 淡然地說：“花錢效率高。”
紀漸盯著顧令一臉肉痛的表情, 哼笑一聲：“你要是乾脆利索，在被陷害這件事情, 你浪費的時間足夠賺到更多的錢了。”
顧令回答：“……沒錢。”
紀漸挑眉，說：“a區項目左右手倒了一下，一分錢沒入賬？”
說出去都嫌棄丟人, 語氣中儘是嘲諷。
這話說的，讓顧令心中竄起一團火。
當初是誰凍結自己的資金？還讓自己上了征信名單，都被限製出境？
這個男人不會忘得乾乾淨淨了吧。
顧令扣著手指頭算：“a區項目主要是填那幾百萬的賬目, 餘下的錢，買了化妝品公司的股權。”
原本是明光集團旗下子公司。
後來，效益不行，本身也有要解散的想法，子公司股價一路下跌。
自己便要過來了。
然後還買了一套房子，不是很好的地段，但也花了一千萬。
反正如今自己的錢包空空如也。
才自己上位以來，明光集團現在每天淨虧損千萬吧。
運氣好，虧小千。
哪裡還有閒錢去打點網絡上的流言蜚語？
找銀行貸款嗎？
——行長，借我個兩百萬，我去擺平一下我的緋聞？
銀行會讓自己直接“滾”，肯定的。
紀管家忽然開口：“吃晚餐吧。”
餐桌上，顧令咬著筷子，呢喃自語，說：“紀先生你包養了我，也沒見你給我錢啊。”
紀漸咽下口中的食物，表情淡然，回答：“我沒睡你。”
顧令哽了一下，合著這話的意思是，自己白吃白喝白住，在他這裡蹭了近一個月，借著紀家的威名，自己是不是還倒欠他這位金主爸爸的？
顧令吃了一口飯，腮幫子鼓鼓囊囊，認真思考。
含糊地說：“那睡一次能給多少錢？”
一邊說一邊內心回憶當初學的“三十天讓富婆愛上我速成**”的內容。
紀漸停頓了一下，垂眸不看人，呢喃自語：“我喜歡的，給整個紀家。”
顧令聞言，手指顫抖了一下，而後笑著說：“那你喜歡我嗎？”
幽幽說：“天氣熱了，您應該不需要電熱毯了吧。”
紀漸握緊了筷子，沒有夾菜，低聲說：“男人不在我的伴侶規劃名單上。”
顧令單手托著下巴，認真問：“紀先生，你是打算要個孩子嗎？”
這個人的童年並不快樂。
從日記內容可以看得出來，他的未來規劃是解決了所有的麻煩後，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過上他想要的生活。
把他所缺失的家庭溫暖，全部給了妻子和孩子嗎？
顧令忽然想起，雖然紀漸對情.人是真坑，但他是真有錢的。
顧令幽幽開口：“紀先生，您需要一個三歲零二百四十個月的孩子嗎？”
紀漸蹙眉，三歲……零二百四十個月？？？
二十三歲？
那不就是麵前的顧令嗎？
紀漸抬眸正要嗬斥。
卻看見顧令開懷地笑著，笑得時候眼睛彎彎的，似乎眼裡都有著星光流淌。
他的瞳色很淡，是淡淡的琥珀色，但不會讓人覺得雙目無神，反而透著光亮。
要說出口的話，忽然在喉嚨中停住。
顧令趴在桌麵上，也沒心思吃飯了，問：“紀先生，您看我現在跑去變性還有機會嗎？”
紀漸冷哼，不理會他的癡心妄想。
*
晚餐過後。
顧令洗過澡，穿著睡衣心情舒坦地坐在床邊。
男主一出手，全網帶節奏的營銷號還有一些黑子，上傳的虛假消息，全部被下架了。
哎，一身輕鬆。
兩百多萬……算了，自己現在沒閒錢。
顧令打算睡的時候，手機忽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