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縮了縮脖子。
自己不是故意的啊。
自己的任務是拿錢乾活, 然後雇主讓自己脫光了衣服在床上等著，等紀漸進來再勾.引他。
據雇主說，紀漸按理說是喜歡男人的。
之前自己不知道為什麼, 現在倒是明白了。
可他恨不得沒聽到。
“紀、紀紀總，顧總，”男生說話打顫, “我我我現在還可以走嗎？”
壓在顧令的身上的紀漸，他臉色瞬間陰沉。
這是金家給紀漸準備的休息室，所以麵前這個人早有預謀！
……
紀漸死死地盯著他, 聲音吼出一個字：“滾！”
在此刻, 在一樓推杯換盞的那些賓客，依舊在津津有味地議論著“紀漸狠狠地教訓顧令”這個話題。
金少爺沒了自家老爸的管束, 為了獲取其他人的目光，正在侃侃而談。
他手上拿著一杯酒：“你們是不知道，當時的紀總一把掐住顧令，讓顧令這個小人毫無反手的餘地。”
“哇, 然後呢？”
在彆人的起哄下, 金少爺不顧酒水, 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自己看到的一切：“然後顧令就想要逃跑啊, 借口說換衣服躲進了休息室，但紀總怎麼可能放過他……”
“……我雖然沒進去, 但是隔著門都似乎能聽到顧令的哀嚎，這種小人就是要好好教訓一下。”
在金少爺的努力下，宴會上的賓客大致了解到了“真相”。
心中也更加害怕紀漸。
同時大家對顧令的看法, 多了一絲可憐。可再可憐也不會有人傻乎乎地去幫，趨利避害，人之常情。
*
翌日, 大上午。
昨晚宴會的賓客大多數還在家裡小憩，自始至終沒見到紀漸。
豪門圈子中的人一直認為，按照紀漸的性格，必然是要謀劃許久，然後一擊斃命，將顧令踩死。
加上通過昨晚傳出來的小道消息，大家在心中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遠離顧令。
越遠越好。
得罪了紀漸，誰也幫不了顧令。
但中午都還沒到，爆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或者說幾個消息。
消息太過勁爆。
畢竟……“紀漸包養玩小媽，白嫖不給錢。”
大家：不敢想。
天呐——
不是謠言，有實打實的證據。
昨晚上有一個直播間，是一個特殊角度的拍攝。
略微比床高一點，如果在床上翻雲覆雨，會被拍的一清二楚。
拍攝者的本意是直播紀氏這位即將上任的董事長，睡鴨子，作風不行。
目的為何直接明了，那就是為了用仙人跳，來敗壞紀漸的名聲。
大家也都不清楚拍攝者的目的是成功還是沒成功。
仙人跳是沒成功。
但媽的，顧令所說的話哪一條不比紀漸睡鴨子勁爆？
還搞什麼仙人跳？！
消息一出，本身紀氏的公關就壓了一整晚，但實在是壓不住。
全民參與度太高了，不可能全民封號。事實證明，隻要全民話題性足夠強，再多的錢也壓不住網上的熱度，壓熱度要掌握度，太過於強硬，對於網民來說。
莫過於用資本捂住了他們的嘴，反而會適得其反。
紀氏的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做的比較謹慎，想要補救但又不能觸底反彈。
拋開紀漸的身份不談，有顧令在場的新聞本身就熱度爆棚了。
艸，紀氏公關部的人第一次懵了。
自家老板十幾年沒搞事情，沒傳緋聞，沒對公司有負麵影響，一搞就搞個大的。
*
顧令臨近中午還不知道這消息。
昨晚和紀漸吵了一架之後，直接跑了，不伺候那個男人了。
那鴨子的事情，讓紀漸去解決，不是有錢嗎？
他中午的時候要開始一個直播帶貨，一上午都在認真搞資料，要秘書彆來打擾自己。
自己的化妝品公司請不起人氣代言人，隻能自己這個老總親自出麵。
顧令整理好資料，拿著東西去公司的直播間。
說實話，原來的兩位主播管的直播間沒有什麼人氣，可能就小貓兩三隻。
大家都去刷熱搜去了。
顧令興高采烈地和主播打招呼，他來直播帶貨了。
給自己定個小目標：賺他一個億。
隻是屁.股一坐下來，彈幕的人氣竄竄竄地上升，顧令還沒來得及高興，發現好像有點不對勁。
吃瓜網友開始刷彈幕。
“彆擔心，不丟人，不行的是他。”
“顧總，紀漸真的是包養你都不給錢的嗎？這種以千億為單位身價的集團老總，怎麼這麼摳？”
“乖乖，我之前還挺看不起你的，勾.引了這個勾.引那個，沒想到是在做白工啊。”
“實在是太可憐了吧，你到底圖他什麼？”
顧令一臉迷茫。
此刻，身邊顫顫巍巍的主播們提醒他：“顧……顧總，你打開手機，看看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