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番外(本章內容接正文的宴會)(2 / 2)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紀漸不喜歡這個妹妹。

“你……”蕭瀟氣得臉色發白。

對方挑眉:“蕭瀟,你和顧令沒可能,但是我還有機會。”

勾.引一個男人,可以軟著來,也可以硬著來,不管怎樣,隻要能完成目標,一切就有機會。

蕭瀟氣得攥緊了拳頭,聲音略微拔高了一點:“太不湊巧了,我哥哥醒了。”

她的這一句話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些人關注這邊的人,耳尖地聽到了,心中吃驚。

什麼,紀漸醒過來了?

“紀漸醒了?!”

“哎,是真的嗎?”

有人湊上來不停地發問,蕭瀟沒辦法,隻能承認了。

當麵被打臉的女生,麵色鐵青,而後大聲質問:“蕭瀟,你和我吵架,你搬出紀漸,可是紀漸呢?”

寥寥幾句,又把話題轉移了回去。

沒有證據,蕭瀟說醒了就是醒了?一些人反應過來之後,持懷疑態度。

如果真的醒了,紀漸不可能不出現的,如果說就在剛才醒了,那這得有多湊巧啊。

有人催促說:“紀總醒了,他現在在哪裡?會出現在宴會上嗎?”

蕭瀟握緊了酒杯,紀漸剛剛醒過來,按道理也不會出現,說:“哥哥身體還不太舒服。”

切,不出來,那是真是假就不清楚了,這話沒意思。女生聳聳肩膀攤開手,反駁道:“吹牛皮誰不會?”

蕭瀟咬牙切齒,一時間憤怒到不知如何反駁時,忽然會場安靜了下來。

女生詫異地轉過頭,看向二樓樓梯口,顧令推著輪椅上的男人站在哪裡,熟悉的麵容,隻是更加的蒼白,但卻沒有多少病弱,反而讓人更加後怕。

顧令推著紀漸從專用的輪椅道下來,停在樓梯口,衝大家略微一頷首,目光環顧四周最後落到了爭吵的兩個女人身上,看著那個惹事的小姐說:“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紀漸。”

顧令攤開手,指尖朝向紀漸,擲地有聲地說:“是我的愛人。”

他手上的戒指在燈光照耀下,閃爍著奪目的光芒。

紀漸抬手輕輕攥住他的指尖,略顯刻意地露出了自己的對戒,順著顧令的目光看向那個女人,而後抬眸與顧令對視。

一向板著一張臉的紀總,在眾人麵前勾唇笑起來,眼神中隻倒映著顧令的模樣。

*

宴會結束之後,紀管家老淚縱橫,哭著說紀夫人在天之靈保佑少爺,福大命大。

老人家很識趣,知道這兩個人有很多話或者有一些事情做,讓人稍微收拾了下客廳,便讓服務員和幫傭回去休息,彆留在這裡打擾人。

紀漸的房間藥物不少,而且不怎麼通風,暫不方便居住。

紀漸不強求,他和顧令一塊睡就好了。

顧令的床上很整齊,紀漸目光落到了床頭擺放整齊的白襯衫上,那是自己的。

他眼神幽深,啞聲說:“拿我衣服做什麼?”

天氣寒冷,這類單薄的襯衫早就應該被管家收到衣櫃裡封起來。

“偷穿我衣服?”

紀漸心中狂喜,他已經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在自己昏迷的這幾個月內,顧令看著自己倍感思念徹夜難眠。

於是顧令就偷了自己衣櫃裡的白襯衫,悄悄地穿在身上,嗅著自己殘留的氣味聊作慰藉。

顧令尷尬地點了點鼻尖,說:“紀管家把衣服弄錯了,然後我就隨意亂穿了。”

紀漸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顧令還沒來得及高興的時候,男人幽幽地說:“你覺得我會相信這蹩腳的理由嗎?”

“???我說的是實話啊。”

顧令都還沒有解釋完,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推倒在了床上。

“是不是晚上想我抱你,所以偷拿我衣服了?”

顧令:???合著我解釋了,你選擇性失憶了。想聽的記住,不想聽的就給忘了。

顧令嘴角抽了抽,忽然覺得自己不夠理性,早知道就彆那麼快答應紀漸了。這男人在紀家莊園憋著,看起來是清心寡欲,但其實是憋了十幾年。

“你剛剛才醒了啊。”顧令欲哭無淚地說。

自己還不想今天紀漸醒過來,等會兒就在自己身上暈了,又滾去醫院。那彆人怎麼想自己?臉還要嗎?!

顧令抬手準備推開人,但沒用成功。他一臉震驚地摸著對方身上的肌肉,紀漸躺了幾個月,身材完全不走樣,這就是男主光環嗎?

也是為什麼原著中男主開後宮,從來不怕腎虛!

紀漸感覺到顧令的抵扣,停了下來,輕聲說:“我不強迫你,你彆生氣。”

顧令麵上紅了下,說:“我沒生氣,不同意是怕你……不行。”

顧令說完之後,忽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連忙打圓場:“聽我解釋,我沒覺得你不行,是怕你暈過去……”

這解釋……跟沒有一樣。

紀漸頷首垂眸,目光深沉地看著人,濃密的睫毛輕顫。

顧令覺得紀漸像是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狼狗,莫名被擊中萌點,而後心軟了。

——雖然是男主,但昏迷數個月後,也隻能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不是不讓你碰,你要是氣血上湧,身體不舒服,就及時停下來,”顧令這般想著,末尾還補充了一句,“不要勉強自己。”

顧令的話戛然而止,下身一涼,雙.腿想要合攏,卻又不敢用力。

“褲……”

“領帶不是用來綁手的。”顧令驚呼一聲,可惜為時已晚。

……

黑色的絲綢領帶纏繞在纖細的手腕上,將顧令的雙手捆綁在一起,極致的顏色碰撞,如同落地窗外頭黑夜中飛舞的大雪。

白雪在空中搖曳,偶爾觸碰到更高的溫度,融化成水珠,黏在物體表麵,磨磨蹭蹭地往下爬,滴落到黑色幕布上。

顧令穿著寬大的白襯衫,口口腿跪坐著,低頭看著全身衣物完整的男人,人躺口口上卻掌控著大局。

顧令閉眼咬牙,低著頭想要把掐在腰上的手指挪開。

但雙手被黑色的領帶束縛住,隻能撐在紀漸的胸口,試圖抬起口口。

紀漸悶哼一聲,哄他、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中的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所以自己想碰他,從外到裡,從每一寸都驗證這個人是真的。

顧令身子一顫,和紀漸對視,輕聲說:“如果我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會怎麼做?”

紀漸啞聲回答:“我怕你回去。”

“我甚至想如果你是女的,我要把你綁在我的床上,把你肚子弄大。”紀漸沉聲說,就像自己母親那樣,縱然知道父親的本性,但出於母性和其他原因而選擇了屈服。

腦海中的善惡在不停地拉扯。

他隻想要顧令一個,孩子應該是父母雙方恩愛的結晶,而不是利益。不被祝福的孩子,他更不希望奪走顧令對自己的關注。

但顧令是個男的,他懷不了孕,更關鍵的是……

紀漸扣住顧令的腰肢,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觸碰,輕聲說:“我更怕你討厭我……”

顧令有點恍惚,自己本來就是穿書的,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和一個男人在床上做,也更加沒想到自己會和男主……

顧令噗嗤笑了一聲,輕聲說:“我不討厭你……”當然……如果能改變口是心非的臭毛病就更好了。

之前明明想幫自己,還非得找各種各樣的借口,喜歡自己的禮物又扭扭捏捏地貶低,貶低後背著人天天看。

甚至喜歡自己也不說,非得自己想辦法逼他一把,逼得自己搬東西走人了,又開始暗暗戳戳送生日禮物。最後才知道把自己叼回窩……

他恍惚的時候,忽然……猛地揚起了頭,腰肢停止,身子想要支坐起來往上拔。但……被人掐住口口。

顧令仰著頭,閉著眼喘著大氣,整個人受不住不停地顫抖,低聲罵:“紀漸,你是……混蛋。”

雙腿沒了力氣,無力抵抗地往下坐。

顧令身子搖晃之中,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上的對戒,忽然覺得紀漸拿一枚戒指就把自己哄騙上.口,的確是個混賬。

深夜將至,外頭的暴風雪越發肆虐,呼嘯的北風夾雜著鵝毛大雪,不停地拍打衝擊著玻璃,在純淨的玻璃上留下白色冰棱的痕跡。

顧令忽然聲調變了下,瞪大了眼睛,說:“輕點……”

室內的暖氣融化了冰晶,濕噠噠的液體順著玻璃往下流,在不斷的出現結晶融化,周而複始。

顧令聲音都帶著哭腔,越發明顯,但還是強忍著,最後人崩潰到哭出聲來。:,,.